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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是說若蘭。」
「對,看的出她很喜歡你。」
「可能有些人註定有緣無分吧。」
我順手摟向她的腰,這一次她也沒有反抗,心裡竊喜,看來我的表白還是起到了很不錯的效果。
「你不去再試試?」
我一本正經的說:「可能你對我一直以來有著偏見,實打實的說,我張明絕對不是花心的人。對了,你記不記得毛主席語錄有一句話說『不以結婚為目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
朱兒「噗嗤」的笑出聲,「你就是個流氓。」她碰了我一下,「那個融魂術之後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只要看不到你,我就會做夢。」
陰陽術數的強大是在冥冥中抓住天地之間的規則,男女雙方的互相吸引,源自於氣味兒,念念不忘卻來源於靈魂。那次融魂之後,我雖然沒有她感受的那樣真切,但好感卻是實打實的。
我一本正經的說:「當然是聽老天爺安排的,老天爺最大嘛。」
一路上打情罵俏,心裡卻不敢放鬆,爺爺一直以來都是在接受閻王爺的指揮在東北與七十二路野仙周旋,他來到沈城,莫非七十二路野仙嶺的人也來了?
朱兒卻忽然特別認真的盯著我:「張明,朱媽媽養我那麼多年,我不能隨隨便便的離開。」
「可合花派不是不能嫁人麼?」
「沒錯,胎藏一旦失敗,只能留在門內墮入風塵,但有了寄魂術,朱媽媽應該會念在功勞的份兒上放我一馬。」
我尊重了她的想法,畢竟,每個人的成長是不同的。
輕輕撫摸著她的臉,洗魂池旁所看到的場景仍然歷歷在目,她背著受重傷的我,每一步都是那麼的艱難,就像是阿狄所說的那樣,前世的業障太過於強大,是會影響到今生相遇。
也許從那次開始,註定是我這輩子都欠她的,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
「不管她答應還是不答應,我們兩個的魂魄是相容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誰也攔不住。走,我去帶你見幾個人!」
「這麼晚了。」
「沒事兒,他們都是夜貓子。」
正巧來了一輛計程車,我們上了車直奔方城中心廟,她在車上還問我要幹什麼去?因為車上有司機我也就沒怎麼說,等到了站之後,我笑著說:「剛剛不是說了麼,去見城隍爺。」
「你是說見城隍訂婚?」
「答對了,男女之間見證有三,第一、父母;二、天地;三、結婚證,這大晚上的民政局也沒開門,父母又不在了,只有先找他們幾位神仙來幫忙。」
「你到底認識幾位?」
「五位。」
很快到了管理中心,粉嘟嘟的小男孩兒正在樹下盪鞦韆,見我來了,他跳下鞦韆轉眼就回到屋內。
「城隍、土地、山神、財神、周將軍,都誰在家呢?」
朱兒已經無語了,拍著腦門十分無奈,雖然這事兒擱在誰身上都像精神病,但朱兒也不是尋常女子,接受能力還是可以的。
人參娃娃拉開大門,倚靠牆角對我擺擺手。
拉著朱兒一起走過去,她還說這裡陰森森的。我解釋神仙居住的地方,肯定是不一樣的。
一進門,裡面擺著一張麻將桌,幾個人正在打麻將,財神爺端著茶水給四位倒上,見我來了,城隍爺問:「這麼晚來我們這兒幹什麼?等等,你們別動別動,八條我碰!」
我說自己搞了個對象,讓他們幾位給見證一下。
土地爺說:「正好明天找你有事兒,你來了也省心,北陵蛇窟的事情我們去查了,結果那些人的目標真是地宮下的蛇窟。」
「這話怎麼說?」
「你想啊,白蛇有龍氣,自然要盤踞龍穴,如果我猜的不錯,囤聚陰兵應該就是抓那白蛇的。」
孫大胡說:「我大概算了一下時間,現在蛇是冬眠時期,也最為脆弱,他們必然會選擇天最冷的時候下手。」
「那是什麼時間?」
「我看了眼天氣預報,十五天以後大風降溫。」孫大胡推倒了牌,「胡了!」
屋裡面烏煙瘴氣的,嘩啦嘩啦的麻將聲,叼著煙的山神爺,矮丑的土地爺,一臉正氣摳腳的城隍爺,旁邊伺候局的財神爺,還有因為輸錢懊惱的周將軍,哪裡有半點神仙該有的樣子。
我無奈道:「你們幾個好歹給個見證啊,我明天領證了。」
「給錢給錢。」
「財神,借我點錢。」周倉眼巴巴的說。
財神爺特別興奮:「快下來快下來,沒錢還玩什麼,該我了。」
「你玩我們就不玩了。」
「憑啥?」
「跟財神爺賭博,那我真是錢多燒的,不玩不玩,愛誰玩誰玩。」土地爺一把推了麻將。
「土豆子你啥意思,老子是缺錢的人麼!」
算了,這是一場很失敗的見證,朱兒我倆非常無奈的退出管理中心,她問我沈城要發生什麼?我嘆了口氣:「要變天了,陰兵囤聚,閻羅殿絕對不會視之不理,三大地仙,七十二路野仙嶺,沈城龍脈,你現在離開也是好事。」
「你會有危險麼?」
「也許吧。」我隨手點了一支煙,「算了,不說這個事兒。明天早上咱倆去領證,現在也已經過了十二點,說明咱們兩個是正式合法的,走!」一把將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