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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喇嘛廟,院子角落裡的轉經筒正緩慢的自我運轉,四周點了許多蠟燭,光線很暗,也顯得非常神秘,若有若無的梵唱起起伏伏,而其他人有的已經到了。
與金公明微微頷首,但是六爺的身旁站著一名忍者裝扮的男子嚇了我一跳。
「日本人?」
「次奧,罵誰日本人呢!」對方當時就急了。
我驚呼道:「海朝,是你們海朝,這幾天你幹嘛去了?我怎麼一直找不到你?對了,我在網上看到。」
「等等!」他急了,連忙跑過來堵住我的嘴,「噓,六爺不上網,小點聲。」
「真是你?」
「有人暗算我,瑪德,那天褲子都脫了,正在激情熱吻呢,結果她變成了長喉結的妖怪,嚇死老子了。」
鍾自灼叨叨了幾句,忽然掐住我的手腕:「你那天你幹什麼去了?是不是你做的!」
我趕忙大喊:「六爺這天待的習慣麼?」
六爺禮貌回應:「還好還好,我是江南中人,離家也不遠,當然習慣了。」
「六爺,我有點事情想要告訴你。」
杜海朝咬牙切齒的低聲說:「我錯了,講和講和,你是哥還不行麼!」
我笑眯眯的掐了掐他的臉蛋:「乖弟弟,以後見哥哥要懂點禮貌,知道不!」
瞧他吃癟的樣子我就開心,到了六爺的近前,我趴在他的耳朵邊,將城隍爺告知我的童謠說了一遍。
六爺面色嚴肅:「還有這事兒?」
不知真相的杜海朝臉都綠了,急忙解釋:「六爺,這事兒真不賴我啊。」
「跟你什麼關係,一邊去我。」六爺罵了一句,杜海朝更是滿臉不解的看著我。六爺又說:「此事不得不防,紅門子弟都在岸上待命,我與張明二人入江。」
大家雖然非常費解,可六爺的威信讓紅門子弟不敢有任何的要求。
最後出現的是身穿紅色僧袍的阿普拉,以及龍茵茵,任天青兩個人。
唯獨聚義堂的公孫勝沒來,取而代之的則是五名其他臉譜。
第二百一十二章 弱郎
阿普拉笑起來好似一朵燦爛的菊花,燭火搖曳,心底的直覺告訴我,他並不慈悲。
而直覺有時候根本說不清楚,但往往卻很靈驗,甚至還在無數次救下我的性命。
「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各位稍安勿躁,等一會兒等轎夫來了,大家統一乘坐轎子出發。」阿普拉說。
如果說是轎車還好理解,但竟然提到了轎子。
大城市不比農村,天黑以後除了上炕睡覺也沒啥娛樂項目。但大城市可不一樣啊,迪吧酒吧,各種娛樂場所多不勝數,別說半夜十一二點,成宿閒逛的人都不在少數。
龍茵茵又說:「這裡有當年我祖父留下來的手稿,關於長江巫支祁的事情,當然了,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裡面還涉及了路線,大家可以簡單看看,省得一會兒時間緊迫。」
龍茵茵拿著一摞A4紙,挨個給我們分發,到了每個人手中,大概只有三五頁的樣子。
我在她手中接過來,簡單看了一眼,很明顯是掐頭去尾的一部分。
其中第一頁前面幾句話是用筆劃掉的,後面緊接著記載路線,說是在底部有著一條通往地下的大峽谷,長江不是斷流,而是所有的水都流入到了峽谷中。
我拿在手中觀察,內心卻產生幾個疑惑,為什麼玄門正道的高層人物沒有一個出面。
甚至武當山、茅山、嶗山、正一這種在歷史上占據很重要地位的門派,竟然一個人都沒派出來,唯有全真派了鍾自灼。
其他輔助鍾自灼的其他弟子,也是一個高手都沒有。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給我透露出一種信息,各大門派都是有意無意的躲這件事兒。
鍾自灼有兩大特點,第一、實力強橫;第二、健忘。
如果說看中的是實力,那為什麼禪僧沒有到?
我說:「龍小姐,這前面劃掉的字跡是什麼?」
她微笑道:「我龍家的一些密語暗號,不便與展示,這與大斷裂並不影響。」
「龍小姐,書中描寫上游的洪澤湖有一個巨大的古鹽湖底,那裡泄了一部分長江水勢,之後流入到大斷裂之下,所以,巫支祁是在斷裂帶當中,假如我們下去,又該怎麼樣才能回來?」
「是啊,有命賺錢,也得有命花才對。」仡家兄弟議論不斷。
「張明?」龍茵茵上下打量了我一圈,我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旁邊的阿普拉解釋道:「巫支祁並不在斷裂最底部,而是介於水陸之間,那裡有沼澤覆蓋,擋住平日裡洶湧的長江水,當水沉入峽谷,各位穿過沼澤便可抵達,時間上不用擔心,兩個小時足夠了。」
聽他所敘述的自然構造,字裡行間無不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龍茵茵說:「野仙令為一塊兒嬰兒手掌大小的淡紅色木製令牌,正面徐許許多多野獸的頭部,背面則寫著「萬仙歸一」四個字樣,給各位的資料底部寫著咒語,穿過沼澤,念誦咒語,野仙令會散發出強烈桂花香,順著氣味就能找到。」
隨後阿普拉讓人給我們發背囊,裡面裝著現代化緊身防水衣,鉤子、繩子。
我在之後發現,在場中除了金公明、青三姑、任少岩、朱兒、聚義堂五人、六爺、我、仡家五兄弟、五雷七子,其他的弟子都是不參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