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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夠陰的!這樣的話,賣不了房子,沒有辦法治病,全身受損,出行不便,每時每刻受到妖氣纏身,該死,太該死了,欺負特勤處就是在我張德彪的頭上拉屎撒尿!」張德彪被氣的原地蹦高,「在哪,那混蛋在哪?」
「你等等彪哥,聽你們說了那麼多,什麼是貓猴?到底是貓還是猴,動物百科有這種動物麼?」
「沒有。」
我話音剛出口,他們幾個的目光同時看過來。
若蘭碰了我一下「對了,我怎麼把你給忘了,特勤處的小百科,採訪一下,什麼是貓猴?」
被她笑眯眯的眼神一盯,我竟然有點不好意思了。
張德彪用手比劃著名我的眼神,然後緩緩的拉出個長線,到了若蘭的脖子下面還不忘用手指了指襯衫領口。
他一本正經的說「大家都是好兄弟,占便宜可有點過分了啊。」
若蘭連忙捂著領口,「臭流氓,往哪看呢!」她還推了我一下,臉立刻脹的通紅。
我嘴裡念叨著「真沒看見」,可人家不信,要不是因為場合不對,事情肯定還得多解釋好久。
「好了,咱們先說貓猴。」
若蘭趕忙掐著領口湊過來,大家一言不發,我則緩緩的說道「貓猴不是普通妖,是由妖入魔,你也可以理解為妖魔。」
「什麼意思?」張德彪盯著我。
「他父親本體是白猴,乃是天下間最為善良的猴子,一下生便與人類智慧相當,潛心隨佛陀學習之後,會被佛法賜福,雖有妖身可超脫了妖身。」
「那貓猴呢?」若蘭有點等不及了。
我說「你我說完啊,白猴本是天生慈悲,可若是作惡之後,身體毛髮將會漸漸發黑,若吃小孩子心肝膽骨髓,便會化作貓猴,成為魔物。」
老皮感慨道「原來如此,門主殺死的貓猴竹筐里有著五個頭骨。」
「貓猴臨死後的怨念很重,會化作妖氣,可是,那妖氣本是沒有神智的,更別提化形了,所以說,我覺得惡他父親一定也已經成了貓猴,操縱著唐叔叔體內的妖氣,侵害魂魄。」
「那該怎麼辦才好啊?醫院等著用錢,門主又得了重病,怕是真堅持不住了。」老皮說著說著眼淚汪汪的。
若蘭看向張德彪,彪哥立刻無奈的說「我卡里就剩下三萬塊錢,你知道的,我工資一個月四千五,比你們沒多出多少。」
「張明,你不是有錢麼?先解決解決。」
我說「有錢是有錢,可都在一個朋友的手上,隨身還剩下一根兒金條,卡里應該還有個幾十萬吧。」
張德彪一愣神,「霧草,原來你這麼有錢!為什麼不早說,必須請客請客,還有啊,我是你的直系領導,逢年過節你是不是得表示表示?」他仿佛抓到了長期飯票,盯著我的眼神都往外冒光。
不過,我義正言辭的告訴他,咱們要堂堂正正做事,蠅營狗苟送禮。
若蘭忽然輕咳嗽了一聲,順著目光看到牆角的小唐。
「謝謝。」
「都是自家兄弟,不客氣。」我走上前,把銀行卡放在小唐的手中,告訴他密碼,「以後有錢了再還我,先維持生命要緊,貓猴雖然是邪物,可老天爺是公平的,他吃人肝膽化妖,自身肝膽也成了滋補神藥,只要抓到他,肝能治魂,膽補五臟,髓可生筋骨。」
我對金錢的概念,已經從得知自己壽命無多的時候,看淡了。
金錢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數字,它或許多,或許少,但終歸沒有情分來的重要。
特勤處的人很好,不管是阿諛奉承的小唐,還是沒個正經模樣的張德彪,或者美麗愛吃棒棒糖的若蘭,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接下來該怎麼辦?」張德彪問。
思索片刻,結合我所了解的貓猴習性,那貓猴肯定是在琅琊山一帶修行,既然精通五鬼術,肯定去過墳地,而且操縱妖魂,也得需要墳地的陰氣。
「若蘭,你一會兒打開電腦,將整個城市的地形概括出來,分析找一找距離琅琊山較近的陰宅的地區風水。」
「小唐,你好好在醫院照看著,如果我們出手,貓猴肯定會報復。」
「張明。」
被小唐叫出名字,我還有點奇怪,反問他怎麼了?他眼睛通紅,一手握著拳頭,「對不起。」
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沒往心裡去,先把家裡難關度過了,時間不多了。」
張德彪又問「說說,本處長需要幹什麼!」
我說「處長,夜裡請你喝酒。」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喝酒?還等小唐事兒結束再說!」他不滿道。
「貓吃魚,猴喜酒,等若蘭找到位置,戴上點傢伙事兒,咱們去吃bbq!」
見若蘭與張德彪解的模樣,我簡單告訴他們貓猴的由來。
貓猴的起源是在隋朝,傳說一戶村民為了賄賂當官的大臣,將兩三歲的小孩子斬頭,去掉四肢,冒充羊羔。
大臣貪婪,又被口腹之慾所迷惑,終日以吃人為生,搞得當地人心惶惶。
誰知卻被一頭巨大的白猴所殺,那白猴吃了大臣的身體,意外被積怨之氣侵染,導致子孫後代一旦誤入企圖,傳遞在血脈里妖氣就會迸發出來,成為貓猴,害人性命。
所以說,貓猴是由貪念而成,貪戀口腹之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