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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我也很敬重青老。再說了,你們這群傢伙,也就只有青老能鎮得住,好好留在這兒,等我消息。」
與陳全告別之後,我便動身回到上海。
可由於飛機晚點,到上海時天已經黑了,魔都的人很多,感受著現代化擁擠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竟然有些煩躁,也許是在深山老林裡面待慣了,等再次面對大城市的喧囂,整個人都覺得渾身不舒服。
攔上計程車,第二次前往這處華夏最為神秘的學校,當然,它仍然不是一般的破。
牆外年久失修,颳風下雨都會嘩嘩的脫落牆皮,房子裡但凡是能賣的鐵器,也都不知道被誰給拆了下來。
我進了大門,燈光是壞的。喊了幾聲,也沒人應答。
沒了十三台階法陣,我很順利的上了二樓,可眼前的狼藉卻使我大為意外,所有的窗戶幾乎全部震碎,大門破裂,到處都是碎玻碎片,地上的血漬使我立刻警惕起來,利用入微帶來的靈覺嗅到一股屍腐之氣。
難道是島國人來了?不可能的,塗山磊能說出我的母親,又有了三日之約,他不至於騙我。
昏暗的走廊,腳下的玻璃碎片嘩嘩作響,頭上的燈泡忽明忽暗,血跡一路延伸,直至走廊盡頭的最後一間屋子。
我的心都被懸了起來,青老出事了?
當推開最後一扇大門,在我的眼裡,就像潘多拉魔盒那樣充滿了不確定性,回想昨日他還在與我談起家國大事,青老的每一句話都像錐子一樣刻在我的心裡,他愛腳下的土地,也愛那些被迫害的孩子。
他更像慈祥的老人,憑藉著一己之力,為那些背負著奇術傳承的孩子們,提供了避風港灣。
當門「吱」的一聲被我推開時,屋內瞬間竄出一隻黑影,更是猶如猛獸般向我撲過來,氣勢兇狠,嘴裡發出低沉的吼聲:「騙子,把東西還給我!」
我雙手格擋,被他迎著撞飛了,身體重重砸在牆上。
黑影仍然攻勢不減,他繼續撲過來,掌心的紋落頻頻變換,這也讓我感受到一種危機感。
趕忙調動丹田,臟腑翻騰,陰氣順著手心浮現而出,彼此形成了一張無形大網擋住攻擊。接著,我揮手再次一記拘魂爪,對方掌心閃爍間的雷霆帶有著一股龐大的正陽氣。
看到雷法心裡便有了懷疑,而當電光照應出了他的臉時,我被嚇到了,雙眼已經瞎了,滿臉的鮮血,衣服震碎,皮膚布滿了青紫色的傷口。
「砰!」
我們之間的對碰,又一次將走廊掀起風塵,牆皮脫落,此時的青老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青老,是我啊,我是張明!」
他倒在牆角,大口大口的喘息,非常警惕的聽著聲音。
「張..張明?」
「對對,是我啊,青老您到底怎麼了?要不要緊,島國術士什麼時候來的?」
我上前去檢查,青老的精神似乎在瞬間變得緊張,掌心閃爍著雷紋,隨時都有可能動手。不過,在我為他處理傷口的時候,他將凌厲的力量漸漸散去。而青老又莫名其妙的癲狂笑了起來:「原來不是你!哈哈...果然不是你,我就說,張守一一輩子守信用,他的孫子又怎麼能是無恥小人!」
我被他喊的雲裡霧裡,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
「青老,您先別亂動,我帶您去醫院。」
待我想要抱起他的時候,青老卻拒絕了。
「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五臟六腑破碎,經絡斷裂,能堅持到現在完全是憑藉著心中一口氣。」他很虛弱,呼吸也越來越急促,我大聲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青老揮手打斷:「你聽我說,我的時間不多了,他搶走了生死圖的鑰匙,在陸家嘴與江水之間的地基就是用生死圖立下,底部有著一道閘門,你..你快去阻止他!」
說完了最後這句話,青老身體的生機在短短的呼吸間消散一空。
「對不起青老,我來晚了!」我抱著他的屍體,心裡有說不出口的悲傷與憤怒,昨日還好好的人就這麼沒了,胸口像被壓了大石一樣難受,不管是誰,只有讓他血債血償,我才能緩解心中的抑鬱。
突然間,屋內傳來雜亂簌簌的聲音,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走廊里爬行,數量還不在少數的樣子。
忽明忽暗的燈光很快便使我看清楚門外發出聲響的源頭。
我吞咽了口唾沫,眼前是一大群密密麻麻的白老鼠,它們的眼睛是紅色的,黑暗中就像是無數的小惡魔,漏出尖銳的牙齒,啃咬一切阻擋在它們面前的東西。
陣陣悠揚詭異的笛聲飄來,我甚至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咬緊牙關,當老鼠撲來的一瞬間,我的頭部傳來眩暈感,再想救青老的屍體已經來不及了,打退了幾波老鼠,可數量實在是太多太多,被迫轉身跑向窗戶,那些老鼠的速度實在太快,等我站在窗台前,只見大樓的下面站著七八位一身白衣,面色猶如厲鬼打扮的島國術士!
第四百八十一章 霸狐
頭疼欲裂,青老的屍體跌落在地面,面對鋪天蓋地的白鼠,我想保護青老的屍體,可老鼠的數量實在太多,他的屍體旁邊掉落了一塊兒太極玉佩,我拼了命才將它奪了回來。
當時的想法很單純,既然是青老的遺物,我總得幫他留下點什麼。
白老鼠的速度太快,青老的肉身漸漸被啃食成了一堆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