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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四章 爭吵
關德、關雄兩兄弟與外界大多數仙家差不多,幾乎都兼職著治病游醫的身份。
在大山裡面,老百姓家有個頭疼腦熱的都自己吃藥,遇到解決不了的,甚至會找巫醫來看病。
但世上真本事的人畢竟在少數,十之八九都是騙人,很多都是學幾天「單方」就惦記著給人看病騙錢。
關雄與老百姓交談,我在一旁聽的很清楚,大概是那二娃子失蹤了一年多,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到了村里就像瘋子似的,無論人畜,見著就咬。
最可怕的是他力大無窮,三五個老爺們都進不了身,甚至有的人還被他給抓破了身體。
村里人擔心是狂犬病,立刻端來家裡的水,成盆成盆的潑對方,沒想到還真震懾到了二娃子。
那二娃子轉身跑了以後,還跳了老劉家的羊圈,咬死了很多隻羊。
老百姓害怕被報復,七大姑八大姨打電話叫人,正好撫圓縣在組織大型活動,家家戶戶打電話一聯繫,都知道了。
劉家溝距離撫圓縣也不是很遠,騎上摩托車用不了二十分鐘。
我與關芸對視一眼,她微紅的臉蛋讓我非常尷尬。
「呃...要不,咱們也去吧?」
「好,聽你的。」
魁梧的關芸那小女人令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瞪了眼孫聖安,埋怨他不是胡鬧麼?
誰知道這老傢伙竟然苦口婆心的勸我,他特別著急,說關芸簡直是極品,如果不是他剛剛說的那幾句話,使赤尾蚺的魂魄影響到了關芸,人家都未必看的上我。
因為赤尾蚺屬於純陰,一旦化蛟則是陰極轉陽。
可關芸是女兒身,陰陽之氣轉換的過程中,肯定會在下面漏出去。
如果通過彼此雙修,恰恰彌補了這一弊端,赤尾蚺會陰陽二氣交融,化為蛟龍。
「別說了,這事兒往後放放,先忙正事。」
被我再次拒絕,孫聖安恨鐵不成鋼的罵我太過迂腐。
我還不至於為了一點點修行,出賣自己。
跟著摩托車大隊趕赴到了劉家溝,村里家家戶戶門口擺著水盆,生怕再出現什麼么蛾子事兒。
被咬死的羊群還沒有及時處理,腥膻味瀰漫的空氣中讓人不禁掩住口鼻。
就這樣浩浩蕩蕩的跟過來三四十人,再加上村里原有的男子,便組建了一隻大概百人的隊伍。
劉家溝的村長叫劉德志,年紀五十多歲,見到我們氣勢洶洶的趕來,他激動的上前辯解,聲稱自己兒子只是得了病,求大家不要打,抓起來送市裡面醫治。
老百姓不幹了,跟著一起爭吵不斷。
「什麼病啊,我看分明是撞邪了,沒準你家二娃子在外面消失這幾年冒犯了山神。」
「是啊,你看看給我們家大壯咬的,告訴你啊,別以為自己是村長就可以不賠錢!」
「還有我們家的羊群,四十多隻全死了。」
劉德志哭喪著臉,哀求:「我賠,你們放心,損失多少我都賠,只求大家放我兒子一條生路。」
那邊還在為了賠錢爭吵的時候,關家兄弟看看我,又看看關芸,顯得很為難。
結果,關芸羞澀的說:「聽他的。」
「好的。」
二人向我拱手後,搞得我現在特別尷尬,畢竟,被一位大塊頭羞答答的盯著是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但關芸既然是關家子弟,想必人品、實力都錯不了,否則也不會合魂修行。
但終歸我是個俗人,不自然也是難免的。
待他們倆轉身走向人群,看的出,二人在當地的威信很高,人群同時自覺讓開一條路。
「關先生來了!」
「關先生,您看二娃子是不是撞邪了。」
關雄沉聲道:「沒錯,搞不好你們家二娃子早就已經去世了。」
「不可能!都見到好好的,怎麼能死呢!我告訴你老關,別在我這兒胡說八道,搞你那一套封建迷信,信不信我報警把你們哥倆抓起來!」劉村長像是炸了毛的公雞怒吼著。
關德淡定道:「看你說的,我們哥倆啥時候做違法的事情。這樣吧,大家一起幫個忙,進山尋一尋,那二娃子肯定跑不遠。」
「關大師,你不知道,那二娃子也不知道吃了啥藥,力大無窮,咱們根本不是對手啊。」
「是啊,這要是進山再被傷到可怎麼辦?要不然,咱們把家裡的狼狗都牽出來吧。」
一聽說牽狗,劉村長又急了,嚷嚷著報警。
進山不是,不進也不是,導致村裡面一下子陷入到了僵局。
兩兄弟把目光投向我們幾個,關芸說:「這樣吧,我給大家畫上一道護身符,保證進山以後,對方不會攻擊大家。」
「真的假的,看你年紀輕輕的,行不行啊?還有,你到底誰啊。」
關德忙說:「別無理,那是我們本家大師,論輩分,我們哥倆還得管人家叫師姑呢!」
關家的名頭在整個北方非常響亮,眾人立刻沒了脾氣。
大家交頭接耳,對關芸這異人異相的模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關芸讓人準備筆墨,就在街道擺上桌子,大筆龍飛鳳舞的畫符。
仙家符咒與道家不同,二者都屬臨摹天地間的符文,通過術法來催動,駕馭天地之威,但道家的符咒較為大氣磅礴,仙家的看起來,密密麻麻如同蝌蚪般的滿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