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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最後一句話說出的剎那之間,也不知道圓絕在哪拿到的一炷香,趁我不注意,「嗤啦」給我燙在後脖子上,疼的全身都在顫抖,皮膚更是滋滋的發響。
我覺得自己也算是挺能忍耐的了,可這種疼痛真是讓我受不了,想要起身,他看似平常的一雙手,就像大山一樣,把我壓的死死的。
牙根兒都要咬碎了,可我修煉五十個穴眼的掛術沒了效果,只能老老實實的任人宰割。
大概堅持了小半晌,對方突然鬆開手。
我徹底脫力了,虛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濕透了,「師兄,你特麼想玩死我啊?」
「圓通,你已經授了八關齋戒,又點了戒印,他日若有違背,必然會全身經脈倒轉,痛不欲生,師兄未幫你剃度,因你佛心還未堅固,待剷除了任天青之後,我自會昭告天下。」
什麼佛心未固?嘴上說的好聽,說白了就是不想背黑鍋,不對..圓通...圓通!我叫圓通?天啊,這特麼不是快遞麼!
當時哭的心都有了,急忙說:「師兄,能不能換個法號?圓通...圓通那是收快遞的。」
第二百八十五章 弓歸
現在就連脖子上的戒印都顧不上了,一個勁兒的求他改名,圓通?天啊,我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到現在都在埋怨自己缺心眼。
圓絕很淡定的送我兩個字「沒門!」
尷尬的一趟救人之行,結果被人強行給收成和尚了,當初拜師潘盡忠也是如此,難道就不能給我留點尊嚴麼?
方丈盤膝坐下,「任天青的事情,寺里會暗中助你,這幾日我會暫且閉關歇息,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去問圓空。」
心情無比的鬱悶,我總覺得當和尚也好,道士也罷,最起碼得有一個比較霸氣的稱號,現在我叫「圓通」,以後跑了,靈隱寺再抓我的時候,會喊「圓通丟了」,不知道還以為快遞讓人給偷了呢。
等出了大雄寶殿,圓空、惠明都在,在場中其餘小輩弟子手裡拿著新衣服新鞋,各個會對我施禮,圓空說:「圓通師弟先把衣服換好,惠明是羅漢堂首座,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與他說。」
一群和尚,真是算計到了我的骨頭裡,看著他們心裡雖然有些氣的咬牙,但我仍然背著手讓他們都轉過身去,換好衣服,裝模作樣的咳嗽幾聲,「那個..借我五百羅漢!」
惠明說:「羅漢堂需要護衛寺里安全,請師叔見諒。」
「那借我一半。」人家又搖搖頭,搞得我一臉沒辦法,當初的確是我自己要幹掉任天青,但實際上是想打算藉助人家靈隱寺的幫助啊。
我又問:「那你說,你們能幫點啥忙?」
「供飯。」
「啥!」
圓空說:「你沒聽清麼?供你吃飯,這幾天你總不能餓肚子。」
我有些懵逼,確定沒看玩笑?看他們的表情顯然是非常認真,他完全就是找藉口的託詞,我們紅門術士辦事,見哪個還帶著鍋碗瓢盆的?基本上都是就地取材,甚至很多時候可以幾天不吃不喝,算了算了,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我看頭上沒毛也差不多了。
求人不如求己,關鍵時刻誰也靠不住!我大手一揮,「拿兵器來!」
惠明說:「師叔,所有的東西都為您準備在外殿,你可與我偷偷下山,這幾日惠明負責送飯。」
現在我就是不願意與他們繼續較真,由惠明在前面帶路。
一路上,見識到了做風水潰敗,靈隱寺慈祥之地卻成變得陰氣森森,寺里的香火很難燃燒,或者燃燒後又會很快的滅掉。
遠處眺望,草木匆匆,勃勃生機的綠樹青山之下,萬籟俱寂,現在別說是飛鳥,連蟲子都沒有,穿梭小路時,脊骨有著微微涼意,似乎秋季里襲來的北風,讓人無處躲藏。
外殿很像是城隍廟,建在山下,青色石磚搭建,屋脊上的瓦片青灰,上方還有瑞獸雕刻,惠明告訴我,裡面供奉的是佛像,以及城隍土地,當然了,這些都是沒有開光入靈的,主要針對那些想要入山求超度的精靈所用。
畢竟在靈隱寺內有著一重重的禁制,邪魔外道都是被攔住不的入內。
路上向惠明了解情況,問他現在的五毒教已經打到了什麼程度,玄門術士屬於沒硝煙的戰爭,明明很陰損,但卻不是普通人能比擬的。
原來,兩方現在處在罷戰的邊緣,寺里前些日子請了韋陀金身,圓空大師拼著內傷與任天青打了起來,還好寺里尚存有一些底蘊支撐。
即將要演變為殺戮之戰的關頭,南派佛門禪宗紛紛來人,正道盟的大師們也來了,首當其中,天師府二把手,張博濤。
全真派龍門首座,游守恩。
茅山派大弟子,郭孝。
三位都是響噹噹的人物,他們出面過來調停,暫且避免了交手,不過,靈隱寺事情涉及重大,圓絕方丈聲稱要在人齊了之後再說,可五毒教就認為是緩兵之計。
而殺人者償命,欠債者還錢,這一切都是無可厚非,尤其當一方明顯要強盛於另外一方的時候,勝利的天平會加重某些砝碼來讓它傾倒的更快一些。
就這樣,在幾重壓迫之下,各大門派都要寺里交出我,圓絕方丈才想到我之前的建議,畢竟,生死存亡,什麼罪過也不如丟了祖宗基業的罪過要大。
惠明感慨道:「回圓通師叔,靈隱寺的沒落都怪我輩無能,這次劫數若是能夠挺過去,惠明一定會遊歷天下,磨練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