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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放我下來。」朱兒有些掙扎。
「放什麼放,我要做點那夫妻間才會做的事兒!」飛了個媚眼,笑眯眯走向賓館。
這一夜是放下所有的偽裝,朱兒自己也向我坦誠了,自打從鬼醫那邊出來之後,我就像是一個夢魘,無時無刻都在繚繞著她的夢境,出現在她的生活,一開始的討厭,再到習慣與接受,以及那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寄魂術的書我也交給了朱兒,叮囑她千萬不要好奇觀看,這本書我自己瞧過幾眼,很邪門,裡面所記載邪術都是勾出人心底最深處罪惡所用。
至於陰陽術數,它更多只是一種輔助作用,好比一開始朱兒會夢到我,但是更多的卻是討厭。最終變成了好感,是說明我個人魅力還是很不錯的。一夜策馬奔騰,再到疲憊的睡去,夢中期待著天亮後相約去領證。
我覺得男人就像雄獅,遇到自己所愛之人,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宣布主權,而結婚證就是最好的宣誓。
可等我睜眼以後,身側卻空無一人,床單板板正正,就像昨夜做了一場夢。
我趕忙下地推開洗手間的門,裡面沒人。心裡有些不理解,好好的人去哪了?屋子似乎有點奇怪,床上沒有頭髮、甚至沒有朱兒昨夜留下的痕跡。
心底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我急忙換上衣服跑到吧檯。
「服務員,和我一起來的那位女士呢?」
「先生,她很早就走了。」
「走了?」
「是的先生,她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第三百四十九章 往日如風
當看到服務員拿出的信封,心裡那種不祥的預感更加強烈。
急忙打開,裡面是朱兒留給我的一段話。
「往事已成風,還如一夢中。」
我喃喃自語著重複這段話,有些發懵,看向吧檯的女孩兒,「這什麼意思?」
「客人別急,我給您查查。」服務員隨手鼓搗了幾下電腦,她給我解釋道:「先生你好,上面說往事不過是一場春夢,美好但難以留住,醒來依舊是空,什麼也抓不到,剩下的只有無盡的回憶與痛苦。先生,這是分手詩啊,您看,下面還寫著勿念。」
另外一名服務員輕輕碰了同伴一下,我耳邊「嗡嗡」直響,到底怎麼回事?朱兒為什麼要走,不是說好了今天去領證麼?媽了個雞的,這叫什麼意思?隨隨便便留幾句話給我打發了麼?
我恨不得立刻殺回合花派在山東的會所,把事情當面問清楚。
但下個禮拜氣溫會降到全年最低,時間與現實不允許我去那麼做。
輕咬著嘴唇,不管她有千般藉口,萬般理由,特麼的,她是我的人,就算是回合花派,我也給你帶出來!
退了房間走在冷冷的大街,遠處大煙筒向外冒著濃濃煙氣,將這天色遮掩的灰氣蒙蒙,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尾氣與一些刺鼻的氣味兒。
隨著點點雪花,行人匆匆,路漸漸撲上白色衣裝,是啊,氣溫明天要比昨天低了許多。
朱兒走了,我心裡一下子變得空嘮嘮的。
你說這人也是奇怪,在身邊的時候不覺得怎麼樣,可有一天這人要是不在了,那種無所適從的感覺還挺不舒服的。
很快回到了家中,王大哲氣呼呼的坐在門口,我一進門他就圍上來了。
「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夢的舒服麼?」
王大哲氣的站了起來,「次奧,原來你特麼都知道!」
「我召的和合術,怎麼能不知道?」
「沒良心的混蛋,你特麼連師兄都耍,今天我就要替師父清理門戶!」
他那小胳膊小腿的,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三兩下就把他制服了。
摁倒之後,讓他冷靜了挺長時間,關於昨夜他到底經歷了什麼,我隻字未提,這種事情說了肯定會讓人不好意思。
看了看時間,我問他東西都準備怎麼樣了?他指了指裡屋,就等著今天動手挖墓。
撤掉法壇以後,我將棺材內的小人放到了床底下,等什麼時候事情結束,才可以將小棺材打開。
給四娘他們三個上了香,閉目感應了一會兒,三個人不知道幹嘛去了,誰都沒有一點消息。
算了,這點事兒,我們倆去也能搞定。拿好工具,招呼著大哲一起趕赴去老余家。
我當初露過面,本來不參加這次盜墓報警的,主要就是怕大哲出事兒,我躲在車裡,由他去找老余家的兒子辦事。
可等我們倆開車剛到了余家門前,發現他們家瓦房門前掛著白綾,牆角還有花圈。
我嚇了一跳,難道這是出人命了?大哲下車去看看,我在車裡等他們,可左等右等也不見人出來,擔心他出什麼事兒,也跟著下車去了他們家。
等我前腳剛進去,兩位穿著孝服的余家媳婦上前攔住我。
她問我來這兒幹什麼?
我左右看看,發現院子裡擺著兩口棺材,貢台上擺著的死者照片居然是余家的兩個兒子。
我問:「這是怎麼了?」
「跟你沒關係,走走走,不要以為我們孤兒寡母好欺負。」倆兒媳婦作勢開始轟我。
「剛剛來的那個人呢?」
「我們這兒沒人來,別在這兒搗亂,快點滾。」
大兒媳婦用力推我,二兒媳婦回屋取菜刀,雙方都是氣勢洶洶,但大哲好端端的人呢?難道一進門就被倆娘們給撂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