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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草籽落地的瞬間紛紛化作綠霧,依稀中看到霧中有著許多蛇的影子,而女孩兒也在退了一步,沒入到綠色的霧中,她的雙眼在大霧中閃爍,真的好似毒蛇那般瘮人。
惠嗔冷哼:「雕蟲小技!」
只見他連續變換雙手之際,我一把扣住他的密宗手印。
「老陳別動,這是蛇跡。」
房間的牆壁被綠色的霧氣侵蝕導致嘩嘩的開始掉落牆皮,玻璃上布滿的綠色顆粒物,密密麻麻,所散發的霧氣雖然不濃,可卻足以令它看起來十分朦朧。
「果然是青衣派,有點眼力,你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幽幽的聲音發自霧中,仿佛有無數條毒蛇在霧中猙獰。
所謂「蛇跡」最早出自在《博物志》,相傳蝮蛇到了秋天毒氣最盛,當沒有其他東西可咬的時候,它們會咬草木來發泄,草木受到毒氣枯死,含有劇毒,甚至比蝮蛇直接咬上還厲害。
回頭看去,王建斌的面色很不好,顯然也受到瀰漫毒氣的傷害。
「我去,你把東西收了。」
「爽快!」
女孩兒又在霧中掏出雄黃粉丟撒,隨之綠霧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叫什麼名字?」
「朱兒。」
「朱小姐,帶路吧。」
我心情很冷靜,畢竟這一切早就在意料之中了,但五毒派從良的確是我沒想到的。
惠嗔與王建斌都惦記跟著,我是拒絕的,前面可是龍潭虎穴,雖然他們再三要求,但還是拗不過我。
獨自一人隨著朱兒離開了小區,心裡想著五毒教中的天龍、地龍、金蟾、合花,能夠延續至今的門派,自然不容小覷。
跟著她一起上了車,面前坐著的足以充當「蛇蠍美人」四個字。
開車七拐八拐,我們到了一家名叫「春鳴夏秋」的女子養生會所,大殿裝修的富麗堂皇,門口還有美容辦卡等等的信息,一路上我始終都不敢喘大氣兒,生怕朱兒身上再有什麼毒。
「走吧。」
我指著門口道:「男人免進啊。」
「別讓朱媽媽久等。」她皺著眉催促。
在我心裡還以為朱媽媽肯定是又老又肥,但當真正見了人以後卻不是那樣的,整間會所分為五層,我們走的是安全通道。
在頂樓的辦公室內,朱兒領著我進去。
中式古樸的裝修,一排實木沙發,浮雕龍刻的辦公桌椅,滿屋子的植被清新雅致,在門口的位置還擺了一個風水魚缸,裡面六黑六白養了十二條錦鯉。
一位穿著黑色鉛筆褲,白襯衫的短髮女子正在餵食著鸚鵡。
為了不丟面子,我字正腔圓的道:「您就是朱門主?」
對方撲了撲手上的飼料,轉身時,我看著傻了眼,這也太漂亮了!她模樣不超30歲,吹彈可破的皮膚,風姿綽約的優雅氣質,水汪汪的大眼睛有著勾魂之色,襯衫的領口打開三個,半遮半掩性感的身材十分惹火。
如果把朱兒比作漂亮花朵,那她絕對是一片花叢。
「來了,坐吧。」她很淡定的回到桌子前,拿起一支煙點燃,笑著說:「知道我找你來為什麼麼?」
我一時有些被美色所擊倒,半晌都沒緩過神,美啊!真美啊,雖然她很危險,有點像一條布滿金色花紋的美人蛇,也好似充滿劇毒的母蜘蛛。
朱兒在一旁冷哼:「男人都是一副德行。」
我緩過神,呼口氣,心裡默念王道長教我的靜心咒。
「姑娘這話說的可不對了,你又沒拿著布遮住,我看看怕什麼?」
朱兒白楞我一眼,明顯對這個回答不滿。
朱媽媽淡淡的說:「好了好了,你是青衣,那與杜四爺應該師出同門,實不相瞞,我這次叫你來是打算救你,而不是害你,同樣,我覺得咱們可以成為朋友。」
「救我?你是在開玩笑麼?」我質疑道。
「你認為破了地龍派的困土局跟我們合花派有什麼關係?」
朱兒打斷:「朱媽媽,我覺得事情找他有點太草率了,你看看他,腳步虛浮,眼中無神,哪裡像你平時所說青衣派的厲害。」
「啥意思,質疑你明哥哥我?」我立刻不滿了,質疑我沒事兒,但否定我爺爺、太爺爺、老太爺爺就是不行,那等於質疑老張家列祖列宗。
「我說的有錯麼!」她眼神不屑,輕哼道。
「你要是個男的,我早就打你了!」
「呸!我看你也就是抓地坑溝里找豆包,沒多大的出息。」
這丫頭嘴咋那麼損呢?我憋了半天,憤憤道:「你要是我媳婦,我一天打你八遍!」
對方眉毛順勢一挑,怒道:「那我就看誰打誰!」
說動手就動手,連一點招呼都不打,上來就是一記下劈腿,勢大力沉,速度格外的快,我當時原地向後翻滾躲避,可對方竟然隨手丟出暗器,直奔著我襠部。
馬勒戈壁的,汗毛都豎起來了,隨手抄起茶盞一擋,「啪」的一聲,茶盞碎裂,隨後一粒圓形的珠子掉在地上。
想想都後怕,背部出滿了冷汗,太陰險了,王八蛋白長的這麼漂亮,竟然想廢了我!
隨後把茶盞丟掉,咬牙切齒道:「你特麼玩陰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聚義堂
瑪德,差一點點我們老張家就徹底絕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