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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經凡人手裡倒出來的酒短時間不能喝,幸好之前請胡四娘剩下的柳樹葉還在,趕忙用葉子沾了沾酒,恭恭敬敬給了他老人家。
城隍爺飲了一口說:「不錯不錯,你小子還有點眼力見,說吧,找我來什麼事兒?」
「小明想要幫黃三問問功德簿,對了,那黃三我也知曉他做過許多善事,還曾在佛陀廟門前主動做護法,品行端正。」
「小意思,連酒都喝了,事兒能不辦麼?」
城隍爺邊說邊在腰間拽出了一本黃皮書,攆著手指緩緩的翻頁,過了不一會兒又說:「找到了,黃三靈智開啟於康熙七年,當時其母親被捕時正好懷了它,獵戶心生善念將其母所放,他應保獵戶後代家族三代福祿,什麼時候還了因果以後,可以來找我領善緣。」
在我現在的理解中,領仙兒就是這樣簡單。
可王道長卻告訴我,真正的領仙兒很難,不僅僅需要記錄功德,還得能鎮住場子,一旦仙家偷跑離開做了惡事兒,你必須廢了他修為,否則是要粘連因果。
我在當天夜裡的睡夢中,果然又見到了黃三。
把白天知曉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他激動的對我連連道謝,又說:「張明,你的恩情我黃三不能不還,聽四娘說你正在找尋陰陽巫師,如今他們二人正在爾靈山修行,但卻會在每個月的月圓去日俄監獄附近拜月。」
這是至關重要的消息,當黃三爺離開之後,正巧聽見了有人在大喊。
被吵醒以後得知蔣忠生已經恢復過來,爾靈山的消息至關重要,黃三爺一開始就知道原由,可他不說,顯然是不想插手這裡面的事兒。
但卻由於不經意間的善緣,他在離開後主動把事情告知於我。
說白了,也是種善因得善果的完美呈現。
倚靠在床頭的蔣忠生今年四十多歲,雖然剛剛甦醒,可精神卻十足的飽滿,從氣場上判斷,就知道此人不是大英雄就必是一方梟雄。
他問我們是誰?
王道長則從旁簡單把事情了一變,對於陰曹地府里的記憶他是不可能會忘的,果然,蔣忠生皺著眉反問道:「道長知不知道是誰在害我?」
我說:「一對兒巫師,他們正在爾靈山。」
蔣忠生倚靠在床頭,緩緩道:「謝謝兩位道長的相救,剛剛清醒過來還希望快點見見家人,巫師算命的事我的確有印象,不過,他敢在遼東打我的主意,縱然是天王老子也跑不了!二位近日實在辛苦,等一會兒蔣某定有重謝!」
第一百二十章 囚禁
蔣忠生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不一會兒他老婆帶著人回到家,按照尋常人家,兩口子經歷過那麼大的事情,彼此還不得哭個死去活來啊。
可他們倆卻不然,淡定的態度,就給人感覺是分明睡了一覺剛起床。
蔣忠生說:「阿梅,前些日子是老肥帶我去的胡仙觀,那位給我算命的人長的什麼樣,他應該清楚。」
「忠生,你好好休息就行了,這些事情不用操心,交給我。」
蔣忠生又說:「這兩位師傅救了我命。」
「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好。」蔣忠生笑了笑,又對我與王道長說:「二位道長可以先去客廳休息,阿梅會好好招待你們,至於害我的算命先生,只要他不是神仙就跑不了。」
蔣忠生的自信是由內而外,給人帶來一種踏實感,不過,他眼神的殺機卻並非做作。
阿梅領著我們到了大廳,屋內有四名西裝革履的壯漢充當保鏢,氣派十足。
包括茶几上還擺著兩個皮箱,我心裡可是充滿期待的,沒辦法,干我們這行收錢屬於沒價格的,只要金主高興,給你金山都是緣分。
待她瀟灑的摁了下開關,皮箱緩緩的打開,裡面裝著七八根兒的金條,以及兩捆現金,我推測至少也得在四五十萬上下。
「兩位道長,這些東西不成敬意。」
王道長擺擺手:「事情本在觀里發生,我來解決也是應該的,錢。」
缺心眼啊?給錢還不要?我心裡甭提多開心了,一把拎過皮箱:「錢自然也要收的,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不收,那不是讓蔣先生欠人情麼!」
「可是。」
「沒可是,你不要我要。」
阿梅也說,這錢是給王道長用來修葺道觀,算是添的香火錢。
在盛情難卻之下,王道長收了錢。
之後我們被安排在了另外一處獨棟別墅休息。
房子分為三層,一層是大廳,從第二層開始,滿屋子有著各種各樣的珍惜字畫,屋內展台上也擺放著許許多多稀罕的古董。
王道長看到字畫,簡直是進了酒池肉林,無法自拔
拿起擺放好的放大鏡,開始痴迷的觀賞,嘴裡時時念叨著:「真跡!好東西!太好了!」
按照老王的意思,他這輩子就是這點愛好。
除此之外,屋子裡的古董有許多可是連在博物館都不曾看到過的珍品。
第三層是為我準備的,坦白的講,我這輩子沒什麼愛好。
現在又每天背著太歲亂跑,哪還有工夫考慮喜歡什麼?
但進了屋我就發現,這簡直太過癮了!
各種珍惜的手抄古籍,絕大多數都是術法科目,甚至民間祝由、天醫的功法也有,雖然晦澀難懂,但以我的眼力還是能分辨出真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