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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繩做的繩子,你試試用岩石稜子能劃開不?感覺電影裡都是騙人的,毫不誇張的說,別說被綁著的,就算是你穩穩噹噹的坐著用石頭劃,沒個幾十分鐘,你也打不開。
大約也就是在三十分鐘左右,我的手腕已經勒出了血,可還是沒有什麼顯著的效果。
再看小太監,皮膚除了面部以外,基本上全部恢復如常,渾身上下白白嫩嫩的,簡直與嬰兒差不多。
可就當他抓起王大哲時,我的心瞬間懸起,現在還沒有成功掙脫,這樣下去他會死。
看其他人被咬死的時候,我雖然也會著急,但仍然保持理智,因為我知道自己什麼也做不到。
只見他張開嘴就咬在了大哲的脖子上,口中還發出嗚嗚的聲音。
依剛開始殺人的速度分析,太監江東殺一個人,大約需要五分鐘。
我知道不能在等了,猛的坐起身,手腳被捆,就像大毛毛蟲似的喊:「老子在這兒!你個傻逼妖怪,來啊!」
衝著他吐了口粘痰,又喊又罵。
杜依依竟然衝過來,用雙手把我打飛了出去,現在的心裡非常難受,女朋友非但沒保住,難道好朋友也要死在我面前。
好在她沒有繼續追殺,否則今天必死無疑。
大哲脖子全是鮮血,生命也算是到了最後的關頭,我被打的好半晌都沒有緩過勁兒來。
突然,耳邊有人虛弱道:「再離我近點,我小腿有刀,腰帶有救援器,快。」
喊我的人是劉飛鵬,他就倒在不足兩米的地方,我趁式一個翻滾,此時更像是與死神賽跑,生死關頭下,我也爆發出了強大的意志力。
將手背被擼掉了一層皮,終於脫困一隻手,並按照劉飛鵬的交代按了救援器,撿起匕首,一氣呵成的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三分鐘。
在重獲行動之後,我點向胸口四穴,刺激氣血翻湧,渾身上下充滿了力氣。
狠狠的丟出匕首,扎在太監的背部。
他回過頭,那沒有麵皮的臉上,肌肉血管微微跳動,遺憾的是並沒有造成致命傷。
「殺了他。」對方聲音好似是在喉嚨里發出的。
杜依依被完全操控,十分聽話的上前來攻擊我。
我在靈敏的躲避之後,一個健步沖向太監,來了飛身側踢,「砰」的一聲,將他踢飛了出去。
他重重摔在地下時,杜依依隨之趕到。
我趕忙喊:「劉警官,今天是被困第幾天!」
「應該不超三天,在堅持一會兒,警察馬上就會找到我。」
不超三天!杜依依的雙目已經沒有了神采,她力大無窮,與六爺說的屍怨幾乎完全一致,古時候可是一千屍怨能打一萬精兵的實力。
但最可怕的還要是三天過後的陰煞形成,魂魄也會去害人,方圓十里生命皆無。
憑藉掛術以耗精血代價換取的力大無窮,將杜依依打退,我忍不住的大聲問:「他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害人!」
沒有臉的小太監「桀桀」的怪笑,他又說:「無冤無仇?這些人哪個不該死?還有老鬼的仇,他死了我替他去報,你們幾個娃娃,都該死!」
第八十七章 制人梗
常言道,秦檜還有仨好朋友。
江東、鬼廚、扎紙匠他們三個,算是正好完美的詮釋出了什麼叫做好朋友。
我比較懂制屍的辦法,殭屍與屍怨相反,按照陰陽學說中講,殭屍是三魂離體,七魄俱在,而屍怨是散掉七魄,僅留三魂。
七魄在身體,三魂居於頭頂泥丸宮,打殭屍是釘脊椎棗核,打屍怨自然在頭頂,至於六爺給我的桃木錐,那殺招,只要破開鬼脈,別說怨氣,連人都得乾死。
杜依依再次襲來之時,我仗著身強力壯,向後一個撤步,快速拿背,鎖喉之後,另外之手壓住她頭頂百會穴,直到杜依依半跪在地上之時,我面向那太監。
我問他,是不是江東?
對方直言點出我是青衣捕,屍怨被我制服之後,他不會是我的對手,畢竟這世界上本就是老貓拿耗子,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但哥們我現在也是硬著頭皮去做法,掛術的後遺症太可怕,今年比較頻繁,依爺爺的說法,是需要吃好東西來補充自己,否則落下個男人的殘疾,老張家可就要絕後了。
我說:「紅門做事,信義當先,如果是他們有違背仁義理法,忤逆天道人倫,我絕不插手。」
現在不是封建社會必須聽皇上的,做這行本就因果報應厲害,儘量都不會插手別人報仇。
「好,既然你說因果報應,那今天我江東來告訴你,他們到底該不該殺!」一步上前,揪起一位被他吸乾了血的男子說:「他少時貧窮,中年發跡,拋棄妻子,買兇殺人,該不該殺!」
隨手丟掉後,又拉起了一人:「她男盜女娼,以金錢涉騙,威脅他人墮入紅塵,該不該殺!」
被他害死的人有很多,但他仍然開始一各個的說起。
「他資產千萬,卻認賊作父,拋棄老母,該不該殺!」
「他欺行霸市,強買強賣,該不該殺!」
「他倒賣屍骨,謀取錢財,該不該殺!」
「他離人骨肉發家致富,轉行發財,受人敬仰,該不該殺!」
我整個人都聽傻了,江東以前是劊子手,他妻與地主兒子私通,幾十年來,一直都在外面遊蕩,雖然不說殺富濟貧,但貌似六爺也說過,他也只殺地主,未曾殘害過貧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