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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胡四娘沒有提前告訴我原因,按照黃三爺的說法是打算考驗我。
我坐在了座位上,根本不需要踩油門,握著方向盤,跟緊了前面的虛影。
說起此怪異舉動,在那天湊巧被路人拍下來,我們有九個人披著黃紙,好似精神病似的邊跑邊笑,更為奇怪的是步伐一致。
如果當時有短視頻,想想差不多也成能為網紅。
但在我的視線里看來,四周一切都是黑的。
沿途會看到路邊有攔路的,只要由打頭的四男三女仍錢財,他們就會離開。
我們後來到了一座佛塔近前,所謂扶起寶塔,並不是真的塔倒了,而是不知道哪個大傻子給寶塔被潑了髒東西。
黃三爺說,這油漆裡面摻和了女人產道血,破了當年的道士陣法。
就這樣大半夜的讓我把血擦乾淨,最終由八個人分別跪地下磕頭,那樣所有的厲鬼便能重新歸塔。
第一百一十九章 領仙兒
深更半夜的,四下無人,他們八個也沒有下車,但在月光的輝映之下,發現一開始在車上消失的鬼魂正趴在窗戶向外瞧。
而眼前的紅漆足有五六平方,令我有些不知該從何下手。
黃三爺丟給了一個大麻布,指著旁邊一大塑料桶說:「裡面是信納水,今天晚上你就在這兒擦吧。」
他坐在路邊,還在懷中掏出香菸點燃,又比劃了一下,示意我繼續。
沒辦法,幹活吧!
擼胳膊挽袖子,把衣服脫了當口罩,用大麻布開始擦紅漆。一開始怎麼都擦不掉,我很鬱悶,就問黃三爺到底怎麼回事?
他一拍腦門,又說:「你看我這記性給忘了。」隨後拿出一個小玻璃瓶,裡面裝著黃橙橙的液體,待全部倒入信那水以後,我再擦就好使了。
他說裡面裝的是童子尿,能夠中和陰邪之氣。
臨近太陽升起之前,我把古塔擦的乾乾淨淨,全身造的就好似剛出工地的油漆工。
又先後將八個人分別領了下來,他們每一次磕頭,都會有靈體飄入塔內。
等再一回頭,黃三爺竟然不見了!
而之前我們開過來的那輛公交車隨著太陽的出現而消失,最終化作一張紅色的三角符咒。
其實,我也很納悶,誰沒事兒好端端的破了封印?
難不成還有別的打算不成?再說了,人家能破一次,就能破第二次。
折騰了一整夜未睡,八大金剛命里陽火旺,到家只要三天之內不碰女人,並不會落下個什麼後遺症。
他們把我送回蔣忠生的別墅,一進家門,我倒頭便睡。
昏昏沉沉的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我看到黃三爺穿著一身山水刺繡的絲綢黃袍,頭上仍然戴著高高的大檐帽,雙手背後的站在我的旁邊問我,能不能幫個忙?
我疑惑的問:「什麼忙?」
他說:「我的三災六難已經全部度過,想討個官兒噹噹,但還不知道還需修多少善緣才可以。」
聽他說完,我是完全懵逼的感覺,有事情自己去問唄,何況我又怎麼知道到底去問誰啊?
「等等三爺,您是不是托錯人了?」
「沒錯,我本是山野精靈,雖然一直做著善事,可不知道需要多少才可以,朝思暮想會對道心不利,何況我們是不可以自己去找城隍討封的。」
聊來聊去我明白了,這就好比咱們普通人,你做了好事主動去媒體求表揚,與被路人偷拍送到媒體求表揚,兩件事情看起來一樣,得到眾人反響的卻是不同。
黃三爺給了我他的名字,包括他通靈智之後的時間,隨後便一溜煙的沒了影子。
等我睜眼發現王道長在身旁站著,他左右看看,問我是不是做了什麼夢?
覺得他為人正直,何況黃三也不是什麼惡毒的野仙,就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知於他。
包括現在自己非常懷疑,我特麼到底是不是成了出馬仙!
他搖搖頭,給我講出馬仙分為兩種,真正的頂神才叫出馬,另外一種則是領仙的。
頂神的比較好理解,大街上隨處可見,有的是沒什麼道行的靈體,也有一些祖傳下來的,多數都會有好幾個仙家在體內。
領仙,顧名思義就是帶領一大群仙家跟著一起修行,大家彼此間的關係都是對等的。
你有困難求仙家,仙家幫你解決。
反之,人家有問題求你,你也幫他解決。
紅門雖然是奇門術士,但對山野精怪一直嗤之以鼻我,這些在爺爺的紅門冊里也能看到,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只殺不放。
但王道長卻說,東北道教祖庭鐵剎山就是當年跟隨龍脈派郭守真祖師修行狐仙黑媽媽的洞府,所以,領仙並不屬邪魔鬼道。
其職責是當一個傳話人,把仙家所做過的事情稟告給城隍爺,由城隍爺去核實。
但傳話者的個人實力以及德行也是非常重要的。
沒實力,你沒辦法幫助仙家解決麻煩。
沒德行,想見城隍爺也不是隨便能見的。
王道長是個熱心腸,答應幫我的忙,為此在蔣忠生家的別墅請來了城隍。
老頭剛現身時抱著一瓶洋酒,喝了幾口就開始吐,連罵這是什麼破東西。
我眼睛好使,盯著酒柜上的茅台給取來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