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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睜睜看著楊小姐死在自己面前,不對勁兒,他不可能不知道比賽還沒有結束。
就在我發現衛生間被割破掉喉嚨的布娃娃時,心裡一緊,媽的,這是中了降術,到底誰進來了?
吳莉死了,楊小姐死了,六個人生死之間的角逐,代表我已經被淘汰,這說明屬於我的遊戲已經結束!
恰巧在楊小姐死後,房間的大門被人踹開,衝進來兩名黑衣人舉槍便打。
千鈞一髮之際,我連續翻滾躲在了沙發後面,隨後立刻打了110,但卻提示我是空號!
黑衣人左右包抄,我大喊道:「你們是誰!」
他們當中有人說:「遊戲結束,你可以去死了。」
那個王八蛋真是卸磨殺驢,狹窄的空間,按道理我已經沒有退路,任何術法在面對子彈的時候都是蒼白無力的。
瑪德,老子三災六難還沒到時間,今天必是陽壽未盡!
還未等這句話吼出,『噗』的一聲響,一位黑衣人倒在沙發上,他被弓箭貫穿了脖子,我趕忙起身,只見另外一人被飛刀插在喉嚨里。
「安全了,快點走!」
我愣了愣,雖然現在事態緊急,可對方說話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了。
他20多歲的樣子,手持弓箭,身穿青衣,當場我試著問:「你姓杜?」
「四爺讓我來救你,快點走,離開以後再說!」
沒錯,這幫挨千刀的混蛋竟然也來了!
我趕忙起身,跟在對方的身後,邊跑邊罵:「你等著一會兒我再跟你算帳!」
飛速跑出了酒店,門口還停著一輛汽車,姓杜的帶我上了車以後,踩著油門飛馳而去。
開車的過程中他還頻頻向後看,確認安全無誤,深吸了口氣說:「張明是吧?我叫杜海朝。」
「打死你個潮種!」我氣對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他一手扶著方向盤,怒道:「次奧,你打我幹啥!」
我說:「打你?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現在想弄死你!」
他嘲諷道:「你個恩將仇報的小人,沒有杜爺我救你,你混蛋早就死了,不感恩戴德也就算了,還特麼打我?真不知道你們北派到了你這代怎麼沒落到這步田地。」
我說:「要不是因為你們,我能像現在這樣麼!每次與你們見面都准沒好事兒,他們是幹什麼的?」
仔細打量,杜海朝梳著中長發,還是個偏分,有著三分像漢奸,七分像特務的臉型,一說話鼻孔會不由自主的向上揚,坦白講,他與電話的聲音一樣可恨,每次對視,我都有種和他拼命的感覺。
他說:「他們當然是一個邪惡的組織,老爺子不近海,派我身為杜家五百年才出的奇才來幫忙。」
「你幫忙?那我幹什麼的?」我疑惑的問。
杜海朝陰險的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升起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
「你?你當然是炮灰啊。」
「炮灰?」
「就是那種專門用來送死的,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你房間裡的布娃娃是我放的。」他猛的一腳剎車。
這次沒系安全帶,我好懸沒撞在玻璃上。
杜海朝繼續說:「為了能引蛇出洞,我只有殺掉姓楊的,再由你完美的去做誘餌,十分鐘過後你會受到追殺,而且,我已經把你的行蹤泄露,現在快點跑還來得及,這座山很大,那些混蛋絕對不會放過你,但你只要拖延他們七天,我就有把握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第三十五章 請山魁
盯著杜海朝那欠揍的臉,現在就算是再笨也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與杜家分不開關係。
牧師作為表面上的操縱者,他的背後也一直有人在想辦法算計他,所以,杜家是看上了我的金刀,有金刀在手,身處任何險境也不會受到邪法傷害,這樣以來,他們便可以肆無忌憚的對我下手。
楊小姐一死,按照牧師的遊戲規則,將會面臨遊戲的終結,不僅僅一分錢拿不走,還得把命留下。
他遞給了我一個包裹說:「這裡面有口糧,你得快點,晚了就來不及了,以你張家的實力,躲個七八天問題應該不大。」
我惡狠狠的說:「你等著,這事兒結束後,我特麼非得去杭州!」
他攤開手:「我代表老杜家上上下下,隨時歡迎你的到來。」
臨下車前我還不忘打他一下,自此被迫背著小包進入大山。
由於不受邪法的侵擾,牧師派來捉我的人採取最為直接的方式,就是來加大人手去搜山。
但我並沒有按照杜家的方式去做,憑什麼讓我給他們吸引火力?
正義雖然要緊,但也絕非是犧牲我一個人,而且,越跑越心驚,來者的人數不斷增加,他們大都一身黑衣,甚至每次都會有兩三個人配著槍。
幸虧香港有九龍寶地之稱,多山多水,想要藏匿也並非是難事兒,可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狗鼻子做的,當我躲在山腳下休息,吃著廉價的壓縮餅乾,突然衝來了一大群人。
我撂挑子就開始狂奔,後來被攆的滾下山坡才逃過一劫,在連續三天的東躲西藏,如果不是跑的快,恐怕當場就要被他們給弄死在大山里了。
絕境之下,我想起隨爺爺在大興安嶺學過的手段,先是捕捉了一隻小燕,沒有鐵鍋改為火烤。
寂靜的大山里傳出陣陣蟲鳴,架起小燕反反覆覆的烤著,火光輝映,照亮周圍不足十米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