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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黑暗之中更是浮現出無數雙鬼手,它們企圖抓住我的龍魂。
我自上而下,直奔博濟的大腦,隨著龍軀震顫,那些鬼手就好似鐵鏈般被重重掙斷。
除此之外,那些貓妖飛撲我肉身的同時,十八行屍宛如銅牆鐵壁,在陰影侵襲的第一時間同時出手,瞬間與貓妖開始了廝殺。
陰風煞氣在地宮肆意瀰漫著,博濟企圖抵抗我的龍魂,潛意識內形成的防禦如同狼群一般,但這一切顯然沒什麼用處。
我的龍魂沖入他的腦海,輕而易舉便摧毀博濟大腦內所有的意識。
重新回到了肉身,舒緩著活動下身體,博濟已經沒了呼吸。
哪怕懂術法的修行者也不例外,魂魄都是身體中最脆弱的地方,只不過,潛意識內的防禦會讓世人保持著清醒,但與東皇相容的強大龍魂,是可以摧毀掉他所有的防備。
貓妖同樣被十八行屍所斬殺,沒了博濟的搗亂,我徑直走向被封鎖的棺材。
出乎我的預料,鎖鏈無比的堅固,甚至與整個大地相連。
無論我用了多大的力氣,嘗試各種各樣的辦法,可仍然無法掙斷鎖鏈。
照此看來,只有找到九千歲才能打開了。
他既然能託夢讓博濟阻攔我,只能說明他害怕我追殺他。
穿過玄棺,當站在九千歲地宮大門近前之時,有個低沉的聲音說:「擅闖本尊行宮,是要遭受報應的!」
「你在害怕?」
「笑話,吾乃地精之首,會害怕你?」他冷哼道。
我說:「出來見見?還是等我拆了你的廟?」
「你確定要與我為敵嗎?你知道的,崑崙仙獄已經沒有阻礙,那些神仙是不會饒過我們這些懂奇術的人。所以,我們更應該聯手。」
「不管你想幹什麼,你先出來,等你出來再聊。三個數,你不出來我現在開始拆,什麼時候見到你什麼時候停。」
見對方仍然沒有動作,操縱行屍去拆門,他們堅硬身體,強悍的力量,無疑是最佳拆遷隊,沒幾下就拆了半堵牆。
九千歲頓時大怒,他憤怒的向我詛咒,可行屍等於是工具、法器,被詛咒也沒有任何效果。
我敢這麼做,是因為從踏入山海關的時候就發現九千歲受了重傷。
之後他不僅逃跑,還給博濟下令來阻截我,更加證明他很害怕。
「小兄弟,我認得你!當初我還救過你的命。」
「我知道。」
「那你為何恩將仇報!就算你拆了我的行宮,對我的影響無非是損失些修為罷了,過上幾年,我依舊可以恢復如初。」
「我找你一共有兩件事,第一件,把門口的兩尊玄棺打開,我朋友在裡面。」
「我可以答應你。」
「第二件,解決我一個朋友身上的詛咒。」我說。
「詛咒?」
「沒錯,與你有關的。」
我故意打了個馬虎眼,沒有將事情全部告訴他,企圖讓他放下警惕。
九千歲沉思了片刻,又說:「好吧,我可以答應你!」
召集行屍回到身側,等了小半晌,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自行宮內走出,我微微皺眉,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時間這麼短,按照他接連索取凡人壽命的情況來看,不可能還這樣死氣沉沉啊。
我說:「沒想到你變化還挺大的。」
「華夏天災,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對方輕咳了幾聲,徑直走到兩口玄棺的近前,又說:「玄棺內已經成了屍煞,如果打開,他未必能認得出你。」
「沒事兒,你可以繼續。」
他手持一個小小的法令,連續念誦了幾句咒語,又說:「我現在受了傷,實在是沒有辦法催動。」說著,他還將法令遞給我看看,大概巴掌大小,是一枚石頭雕刻成的古怪野獸圖案。
他又說:「我看你年輕輕實力不凡,可以嘗試利用法力開啟它。所有的咒語都寫在後面。」
那上面皆雕刻著滿州文,我是一個字都不認識。
「怎麼念?」我問。
「我可以教你。」
他讓我握緊了法令,他念一句,我跟著一句的念誦。
不過,當我念到一個晦澀古怪的音階時,掌心令牌上的野獸就好似活了一般,凸起的尖牙咬在我的掌心。
感受到輕微的刺痛感,使我下意識將令牌丟掉。結果,石令在落地的瞬間竟然變成了一隻蝙蝠。
身旁白髮老者怨恨道:「你殺了博濟,我要替他報仇!」
「你是蝠僧?」
「正是我!你中了壞血咒連神仙都逃不掉,我看你怎麼活!」
他癲狂的笑著,而我卻有一種血液燃燒的灼熱感,皮膚很癢,但僅僅是片刻,這種感覺又消失無蹤。
「好像...沒什麼事。」我攤開手,還象徵性的原地轉了一圈。
「怎麼可能!我的壞血咒連崑崙山的神仙都殺過,你怎麼會沒事!」
我打了個飽嗝,一股濃烈的濁氣被吐了出來。
「好像還挺舒服的。」
「我和你拼了!」蝠僧被徹底激怒,他猶如吸血鬼般向我撲過來,護衛行屍奮力將他撞飛,十八具宛如一體,配合十分默契,很快就將蝠僧制服。
我還在回想剛剛的壞血咒,它失效的原因,恐怕與我肉身是殭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