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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精神支撐,終於抵抗不住疲憊侵襲,重重摔倒,我在心底不斷吶喊,不能昏倒,如果現在認輸那就真的完了!
眼皮漸漸不受控制,昏迷的前夕,我忽然想起范越風教給我的焚海!
對了,剛剛連續吸取那麼多的精氣沒有消化,倘若成功的話,令精氣飄入穴竅,足以可以彌補當前的傷害!
任天青被追神箭結結實實的釘住,在他眼睛裡,我讀出了他的不甘心,或者,他到死也不會明白為什麼兜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其實,他死的一點也不冤枉,不管是封建社會還是近代,紅門術士始終被玄門正道稱之為噩夢。
我們古代服務於官府,專門捉拿為非作歹之邪師,那個年代,修行邪法的術士以人為藥材事情比比皆是,到了近代杜家,他們能光憑四爺一個人,就被認為玄門當中最惹不起的家族,可想而知,如果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本事,怎能延續至今?
任天青必然進行過換骨,因此換來不死之身,所帶來的強大之外,隱藏副作用也是巨大的,最終他化為一灘爛泥,而我也藉此機會悄然施展焚海。
閉目內視氣海,在金色翻騰的海洋表面漂浮許多面朝下的屍體,他們看似隨波漂流,卻又固定在某一個範圍。
時間緊迫,我急忙運轉焚海,使氣海漸漸蒸騰,由於體內的人數過多,需要承受比以往還要強烈的痛苦。
但我現別無任何選擇,就算是死,也不要成為沒有自由的傀儡!
焚燒後誕生的氣霧自體內向外飄蕩,那種感覺就像是活活被剝皮一樣!
無數次想要吼出來,可我仍然咬住了牙,現在絕對不能認輸,也不能服,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左右我的人生!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圓空陰差陽錯又為我爭取了時間,朦朧間依稀可以聽到他們的對話,大致是三大掌教的對話。
「此人乃是狐妖之身,吸人精氣,不知大師打算怎麼處理?」
「與你龍門有什麼關係?」
「圓空大師,他手中紅門冊可在貴寺?」
「與你正一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萬一有人借我正一名聲作亂,我張某人也好能清理門戶,更何況,正一已有兩派分支,我華夏龍虎山自問沒有加入那種歹毒的組織。「「既然龍虎山沒有叛徒,那又有什麼關係?」
「穆文斌下落不明,我必須要知道他的下落!」
「那又與紅門冊有什麼關係?」
「你!」
張天師被圓空無賴的態度噎的不知怎麼回答。
「圓空師父,茅山弟子多數在世間行走,紅門冊關乎重大,我們也很好提前得知,了解門派是否有弟子加入,再說,張明母親的事情你們也不是不知道,這孩子遲早是個禍害。」
「又與你郭道長有什麼關係?」
「修道者本該心繫天下蒼生,又怎麼可能沒有關係呢?」
幾人的對話好似幾枚炸彈在腦海中同時爆炸,天啊,我的母親?他們難道認識我母親麼?
我只知道母親是曾經被茅山道士鎮壓在石磨盤下的狐狸,剩下的事情一概不知,而且,八年前我們一家五口人是在長白山里養蛤蟆的,從沒與任何人有過交集,除了最後那場莫名大火之外,我也從沒見過任何玄門道士。
可聽茅山道長郭孝的意思,他似乎認識我母親。
圓空又說:「阿彌陀佛,既然心繫天下蒼生,那你還不快點去濟世救人,知不知道,好多人連病都看不起,飯也吃不上。」
「你!」
「我?我當然要念佛保佑你們順順利利。」
圓空擺明已經耍起了無賴,可他們三個人態度堅決。
而焚海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快要結束,強行穩住自己的情緒,不要被他們幾個所干擾,可是,正當我在最後關頭,郭道長又說:「圓空大師,二十三年前天下邪教為禍人間,我茅山派匡扶正道,暗地裡為華夏做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大事,可張俊生卻將我茅山布衣派魂崖石盜走,又與狐妖串通一氣,坑害天下正道,他的兒子也有那狐妖血脈,你可千萬不要忘了,天下正道又因何大傷元氣。」
「阿彌陀佛,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妖要是生了人,那叫妖麼?」
「人妖!」游守恩脫口道。
「非也非也,張明肉體凡胎,也證明那妖狐已經化凡,不再屬於妖魔,何況那狐妖本就是北神山上的仙狐,至於因何發狂,還不得而知,而張建忠處長化名張俊生接觸茅山派,也是因為鮮衣派與布衣派之間的傳承之爭牽扯到了普通人,雖說你們鮮衣治病救人,布衣精通奇門遁甲卻不留隔夜財,但是,誰也架不住你們瘋狂買房啊!」
第三百章 怒火
郭道長立刻否認,不認為布衣派會因為錢去給人賣命,振振有詞的與圓空爭執,在古時候,天下術士十之八九都會奉行道義,施法救人,懲奸除惡,所行之事,皆離不開一個「仁」字。
可終歸還是人心無常,物慾橫流的年代裡,多了很多讓人眼花繚亂的新鮮事物,也令人越來越難以保持住自己的初心。
郭孝則立刻予以否認,他說:「不要拿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污衊我!」
「出家人不打誑語,你海南五套房是咋回事?」
「圓空,你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