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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皮不斷的質問,他拍著胸口憤怒,「我給你們家做了三十年的飯,可你給我什麼了?惹了妖孽,險些斷送唐家武館,這是屬於我的!」
「喂喂。」我是忍不住了,主動開口叫他「你先別說了!什麼屬於你的?你姓啥?他姓啥?人家爹傳兒子,你一個外人吃個什麼醋?這么小心眼呢!」
「你懂什麼!武館也是我的心血!」
「我看你就是主次不分。」
還準備繼續教訓兩句,唐義群嘆息道「老皮,太乙魂需要學法者戒掉爭強好勝之心,你為人激進狠毒,如若學了太乙魂,只會釀成大禍,至於這武館,你我二人皆有將他發揚光大的責任!」
「不過!」老唐的嚴肅的看著他,「因為你險些害死青青,咱們兄弟二人的情分也到此結束,你走吧,不要再回來。」
「唐叔叔,要不要?」
我的意思很明顯,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自打修行陰山法門,不論是性情,還是為人處世的方法,都在向著激進的方向所靠攏。
唐義群搖搖頭,讓我放老皮,讓他自生自滅。
目送著他離開唐家武館,一場災難算是安然度過,剩下的,怕只有安心修養了。
清廷食傷譜這本書,救人害人皆有記載。
尤其殺人手法,更是神出鬼沒,若是落在普通人的手裡,絕對能在很短的時間內培養出一位暗殺高手。
當然了,我的目的只有一個,銷毀它。
找到唐毫,按照剩下調養的方式,將食傷譜內記載治病的菜譜告知給了小唐,張德彪便特批小唐放假休息。
臨別前,他眼眶通紅,與我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至於他開始想說的那些感謝話,都被我用一句話全部給堵住,「記得還我錢啊!」
在唐毫一臉尷尬的神態中,我們踏上繼續的征程。
耽擱兩天,時間上已經快要來不及了們三個則繼續開始上路。
路上張德彪打了個電話,他吆喝的問「小寶,你和劉大忽悠在哪?」
「啥!又偷東西去了?知不知道,盜竊是違法的!不是人?不是人也不行,你們兩個混蛋,跟著彪哥那麼多年,怎麼還沒改賊性啊!對了,到時候賣完了的錢我替你們保管。」
說著說著張德彪就變味兒了,若蘭一旁嗤嗤的笑著,張德彪則對著電話大吼「次奧,竟然掛我電話!」
我好奇的問「大忽悠?風水師?」
若蘭說「對啊,特勤處最能賺錢的組合,盜賊小寶,風水師大忽悠。」
「偷東西?」
「他們盜取的是無主東西,或者妖獸的內丹,小寶是做相靈出身的,當初賣山參的時候,差點讓人家黑吃黑殺死,是彪哥把他救下來,跟著一起加入了特勤處。」
我被若蘭的話說的一愣,盜賊?我還以為是普普通通的小偷呢,原來他是偷天的。
南邊有羊倌,北有相靈,他們在民間統稱為憋寶人。
因為天靈地寶是兩種東西,一種是天靈,一種是地寶。
天靈一般都是活物,是些有靈性,有道行的畜生,吸收日月山澤之氣,在體內慢慢的演變,使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異,從而生「寶」,這種機率比萬分之一還要小,可遇而不可求。
地寶兒一般都是珍惜的藥材、成精的植物。
羊倌擅長憋地寶兒,相靈則主要針對天靈。
正當我們聊著小寶與大忽悠的時候,車已經進了金陵城。
張德彪為了搞清楚去龍家人提出的集合地,我們把車停在一邊。
他在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以後,通過全真教的指示,前去找他們的人。
就當趕赴到了小公園的時候,那裡發生了一件熱鬧,鍾自灼抓著一位漂亮的女孩兒的手臂不放。
女孩兒尖叫的大喊非禮,周圍人更是對鍾自灼指指點點。
看起來,那個缺心眼的符道天師,貌似遇到了麻煩。
張德彪連續看著電話比對,他崩潰道「天啊,讓鍾自灼來當聯絡人?那些老傢伙真沒病吧?」
第一百八十九章 螭魅
鍾自灼的毛病我也算是領教了,健忘、臉盲、為人又十足的古板,並且還特別的不近人情。
但既然能當的起「天師」二字,就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有的硬實力。
青天白日之下,不遠處可真的是越來越熱鬧。
「處長,咱們管不管?」
張德彪無奈道「不管也不行啊,龍茵茵那個混蛋,將大會的地址經常改變,沒有那大傻子帶路,咱們也找不到。」
張德彪對我來了個眼神,我明白了,這是要我去幫傻子解圍啊。
上回在仙胎那件事,他見死不救,差點讓我就交代了,我一想,還是算了,男子漢大度點,我和他一個缺心眼爭什麼?
穿過馬路,到了密集的人群旁,聽著大家的指指點點,還有年輕人用手機拍攝,老頭老太太們叨叨著,聽起來好像是在討論鍾自灼非禮的事情。
我主動攀談「這是咋啦大娘?道士非禮?不能吧,我看那師父長得一表人才,也不像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唄,我和老伴兒剛剛遛彎,就聽見那道士攔住女孩兒,說要摸人家屁股,你說可惡不可惡?」老太太說完,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他這樣佛祖肯定會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