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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次想調動體內道氣,但遺憾的皆被鎖住。
「千蠱鎖是連神仙都能鎖得住,你還是不要去做那些無畏的掙扎,不過,我真沒想到,額圖竟然會把操縱陰兵的陰符交給你。」
「張德勝,龍行隧道若是被島國人發現,你對得起華夏列祖列宗麼!」
我憤怒的大吼,可對方卻表現的絲毫都不在意。
「華夏列祖列宗?真是可笑,如今我五氣朝元,不食人間煙火,一身法力能降服鬼神,又有誰能成我張德勝的祖宗?」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我:「據說羅漢骨是當年降龍羅漢道濟成佛前留下的法身,在你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你個老混蛋,早晚得被雷給劈死!」
「雷麼?」張德勝緩緩托起右手,掌心瀰漫著電光紋落,他冷冷的盯著我:「這就是你所說的天雷,你的陰符、羅漢骨都是我的。」
我是實在想不通,已經五氣朝元是張天師為什麼會成為華夏叛徒,他現在要名有名,要利有利,到底還缺什麼?在他施法的瞬間,我注意到他的五氣似乎非常不穩!
在這股氣的表面,覆蓋著一團若有若無的怨念。
難道...難道他使了人祭之術?
從方術誕生開始,巫術便始終流傳於世間,尤其獻祭類的巫術更是巫師們最強的手段,五氣朝元,本身就是修煉自身臟腑,但在如今的這個時代,想要獲得龐大的天地精氣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如果利用金木水火土五種類型的人加以祭煉為爐鼎,通過男女之間的事情,形成體外大周天,藉此彌補自身五臟精氣也是可以的。
道家南派就始終有雙修理論,後來的演變,使男子成為主體,可人心難測,因為男人在雙修的過程占據主動,女子被動成為工具,索取之法損害女子壽元,往往一次雙修,少女轉眼白髮嫗。
凡事有利有弊,因為女子心有不甘,陰氣、怨念皆會與精氣同時滯留在男子體內,短期內的確可以拔苗助長,但到了最後往往會變的不陰不陽,沒什麼好下場,導致這一項修行方法被列為禁忌法門。
我現在懷疑張德勝應該是憑藉著男女雙修之法掙強行突破,他根基不穩,野心很大,恐怕是想要羅漢骨幫他壓制陰氣。
對方先操縱雷符將我覆蓋,用力向後一拉,就像有什麼東西在拽我。
接著,我感受到一種撕裂感。
另外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我」出現在面前,除了眼神木納,我們倆沒有任何的差別。
張德勝笑道:「我要送給張守一一份大禮。」
「你要對我爺爺幹什麼!老癟犢子,我要宰了你!」
我瘋了一樣大吼大叫,可對於人家來說,已經完全將我忽略。
張德勝隨手抓來一個棕色的泥塑壇,將手伸入攪拌一會兒,接著拽出一個「砰砰」跳動的心臟之後遞給我的分魂。
一瞬間,分魂仿佛飢餓的野狼,將心臟捧起大口大口的吞噬,嘴角沾滿了鮮血,奇怪的是他的眼睛越來越亮,待整個心臟吞下去以後,他轉頭看向我。
「啊,哦,咿,悟...。」
「他在說什麼?」
「當然是學你說話。」
張德勝給身旁的神龕點了一炷香,那個「我」站在香火前,就像是犯了大菸癮那般,拼命的吸入鼻腔,「舒服舒服,主人,我已經學會了。」
他的聲音、語調、表情拿捏的與我一模一樣,就連氣息也是一樣。
我看傻了眼,自己都快要分不清楚誰是真誰是假的!
「好,你去找張守一,正午蛇神出世時候,你想辦法被蛇神殺掉,激起張守一的怒氣,讓他動手除掉蛇神,知道了麼?」
「你到底要幹什麼!」
「幹什麼?」他輕輕的摸了摸鬍子:「問的好,我告訴你我要幹什麼,當然是讓你爺爺來背黑鍋,要不然華夏出了那麼大的事情,總得有個人把責任承擔下來?」
「我次奧你祖宗!」
「你應該掙扎不了太久。」他陰森笑道。
突然,屋內的風鈴響了,有人敲門。
「來人了,你還是閉嘴休息一會兒。」張德勝揮手再次將我制服,他領著分魂走過去開門。
而我則再次成了僵硬的雕塑,被丟棄在牆角,一動也不動的等待接下來的命運。
尤其眼睜睜看著爺爺被人算計,自己卻無能為力,我是真的很著急,激動的快要炸了。
內心不斷的呼喚那位「僧人」,亦或者「森羅」,不管是誰,只要能出來幫我殺了這個狗日的,媽了個雞的,要我幹什麼都可以!很遺憾,我所有的呼喊都沒有什麼用處,因為體內好似一潭死水,沒有起到一絲一毫的波瀾。
「原來是鍾馗大人,您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在陽間還真沒有我鍾馗找不到的人,見過天師。」
「大人客氣了,不知道鍾馗大人來見貧道有什麼事情?」
「城隍、土地、山神他們三個找我了,說你帶走了張明?」
「是的,貧道勸他早日改邪歸正,放棄陰山學術,無論是遁入空門還是如我龍虎山皆可,但唯獨不能在凡間行走,想必鍾馗大人也有所了解,當今時代,物慾橫流,充滿誘惑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如果讓他自己在塵世間,很難保證會不會引氣劫難。」
「說的有道理。」鍾馗停頓了半晌,又說:「張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