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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怎麼回事!」
她驚慌道:「我,我也不知道,不過小明,我與馬坤之間已經一年多沒有聯繫過,在之後除了你也沒有交過男朋友,怎麼會這樣?我好疼好疼。」
今日十八僧人超度,傷了五個人,杜依依又在沒有懷孕的前提下來了奶水,我心裡很疑惑,到底白色瞳眸的詭異模樣是什麼東西?
為了緩解她的疼痛,我大半夜的燒水,幫她熱敷,熬到了第二天天亮,打算帶她去醫院看看,結果我們倆剛一出門,她竟然仰頭昏倒了!
急忙上前抱住她,可是,杜依依的身體卻漸漸趨於冰冷,五官僵硬,心跳已經停止。
我真的被嚇壞了,為什麼好端端的會這樣?120,對,打120!
手在抖,心在顫,拿起電話還未等撥出,一輛黑色的金杯停在了我們家大門口,車內陸陸續續下了七個人,這些人清一色都戴著墨鏡,穿著淡青色的衣服,為首一人的年紀大約在五十歲出頭,包括杜海朝也在五人當中。
「張明,我們幾個可千里迢迢的來了,意不意外?激不激動?開不開心?」
這時候哪還有心思和他調侃,對杜依依是又掐人中,又按壓,可她還是不醒,急的我都快哭了。
但是,杜家當中的那位領頭的人卻幾個健步追上來,他翻開杜依依的手仔細看了看,又在兜里拿住一個下半身是錐子,上半身是人身的桃木人。
老頭凝重道:「沒想到會發現屍怨,快點,趁著你懷中女子沒有變化之前解決,否則一旦讓她詐屍成怨,方圓十里之內的生物都會被她殺死!」
第八十章 化怨
對方的話音剛落,也甭管三七二十一,舉起錐子就要扎,眼看要觸碰到她的胸口之時,情急之下我便掄起拳頭砸在他的眼眶。
「六爺!」
「六叔!」
老頭子直接被打成了熊貓眼,杜海朝大怒,他罵我沒良心,其他幾位杜家的人各個都要上來打我。
我哪裡知道自己其實打的是杜家的總教頭,也是名門望族內專門培養後代子孫的老師。
「都別動!」杜老六捂著眼眶勸起周圍的年輕人,並且攔在我與他們中間,要不然的話,就剛剛肯定得打起來。
有人說:「六爺,讓我們幾個打斷了他的腿給您出氣。」
杜老六說:「沒事沒事兒,是我一時著急,這事兒不賴人家。」
等到大家情緒穩定後,他又問我,知不知道什麼叫做屍怨?
我搖搖頭,從事紅門也並非是全能,何況年代不同,經歷的自然也不同,杜老六的見識很廣,他讓我看看杜依依的指甲。
「人死之後,指甲與頭髮仍然還會增長,這是人體精氣散發的過程,但你好好摸摸她的指甲。」
杜依依現在已經停止心跳了,我特別慌張,哪裡還管什麼屍怨不屍怨啊。而且,摸她的手除了僵硬以外並沒有其他的變化。
我問他,是不是杜依依真的死了?
杜老六罵我沒用,還說挺大個老爺們竟然會哭鼻子,也不知道羞字該怎麼寫?
這一次,他上前我沒有阻攔,杜老六還對身後的六個人感慨,說現在這個年代,屍怨除了在封建落後的山村以外,城市已經很難看到了,他交代要他們幾個好好看著點,還說經歷事情都是知識。
他用力一拽,杜依依指甲整片脫落,但裡面卻又一層新的指甲。
他又說:「屍怨是清朝時期的術法,多數是要在受術者承受屈辱,有兩點,第一,當著他的面先殺死對方父母,第二點,生活美滿,卻被滿門屠殺,當其面侮辱妻女,使人在活命之時的殃氣就已經卡在喉嚨里。但你們記住,除了這兩點以外,像在邊境很多被拐賣的婦女,如若慘遭折磨,也有可能會化為屍怨。」
「那指甲是怎麼回事?」我又問。
杜老六特別嚴厲道:「我講課的時候,你把嘴閉上!」
其他幾個人直挺挺的模樣,顯然是早就已經適應了他的脾氣。
我為了知曉杜依依的變化,只好老老實實聽他把話講完。
他又在問我要杜依依的生辰八字,我記得她身份證在包里,便取出後交給了對方,而當杜老六推算半晌過後,他的面色開始變得凝重。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在這兒教學。
說起殃氣會卡在喉嚨里以後,一旦被封堵,人會處在假死的狀態,為了保住性命,古時候還需要餵食丹藥的。
再將人埋在棺材裡過足四十九天,人體會漸漸誕生鬼脈,肉體便像金蟬脫殼般擺脫曾經的皮囊。
他突然指著六個人說:「海朝,我說這個女娃是屍怨,但你認為她怨從何來?」
杜海朝就好似在學校里看到過的那些學生似的,非常拘謹,沉思了片刻後說:「人體殃氣為一生毒氣,天地間冤魂厲鬼皆由此而生,刺激人憤怒生殃而誕鬼,保留了活人的身體,但實際上卻已經成為厲鬼,海朝猜,怨必從鬼脈而起,以肉身養鬼!」
「你說對一半,他是為了以鬼脈養屍,此法本是湘南左道之術,創始人姓林,因盜取屍體被正道人士追殺,直至逃到安南國,可此人陰邪毒辣,利用當地人繼續鑽研出此等邪術,並且成了氣候,曾在嘉靖年間安南國叛亂時,上萬清軍被一千屍怨擊潰,皇帝賞賜我紅門萬兩黃金,出使安南平亂,連續的交手過後,杜家的祖上發現一切的源頭是鬼脈,所以,只需要桃木刺胸挑破鬼脈便可破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