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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自灼在悲憤之下已經變得非常易怒,尤其接連受到島國術士的法陣刺激,他內心藏有的惡念已經完全爆發。
當被拒絕之後,他憤怒的出手了,事實證明島國那群混蛋算是踢到了鐵板上。話音剛落,鍾自灼的身體猶如炮彈一般衝過去,曾經的符道天師已經化作殺人兵器。
而他除了懷抱楊蓉的樣子仍舊堅定之外,整個人已經完全換了副模樣。這一腳擁有無與倫比的破壞力,速度快如閃電,那位島國術士來不及閃避便被一腳蹬了個四分五裂。
屍魃後的他已經完全瘋了,在他的眼前,任何人的阻擋都只有死路一條。
安培湛海的眼神陰晴不定,突然,見他在懷中取出一枚用白布包裹的木頭人,他打開後,注意到木頭上插著九枚鋼釘。
我不由的咬緊牙,他媽的,果然是島國的那些混蛋搞得鬼!
龍叔忽然抓住我的手臂,「別插手,那幾個島國人不是屍魃的對手。」
「龍叔,那九根斷魂釘就是他們做的,否則鍾自灼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他們在這個時候拿出木頭人,一定是有後手!」
「相信我,別動手!」
「鍾自灼怎麼辦!」
「他是屍魃。」
「他是我朋友。」
「屍魃是天下最凶之物,能令天狗吞月,萬物寂滅,屍魃出世,妖邪並起,他若行走凡間必將生靈塗炭,小明,不要忘了你的先祖為什麼會千里追魃!」龍叔苦口婆心道。
我有些聽明白了,就像剛剛老山神所表達出的態度,他們壓根兒就沒有打算放過鍾自灼。身為天地間邪惡之氣所化的屍魃,他不死不滅,唯有將他徹底分屍之後鎮壓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他是不是魃對我來說無所謂,我只知道他是我朋友,當初我被這個世界所拋棄,玄門正道恨不得置我於死地,只有他一直都在我身邊幫我!不管是正陽心的符道天師,還是如今兇殘嗜血的屍魃,我只知道他叫鍾自灼就夠了!」
雙拳緊握,太乙魂再度迸發。
我掙脫龍叔的束縛,一馬當先,直奔鍾自灼的方向。
此時,安培湛海已經拿出了木雕,只見他連續念誦法咒,咬破食指在木雕上畫了個圈,鍾自灼瞬間便僵直在原地不動了。
他的面部表情變得極為古怪,半張臉猙獰如魔,另外一半則如常人一樣。瑪德,九枚斷魂釘還缺最後一枚沒有拔下來,他現在一定是因為斷魂釘出了問題!
安培湛海冷冷道:「去!殺光這裡的人,我還你自由!」
「是縛魔!」圓空脫口而出,他急忙制止道:「張明,快回來!那是島國神宮最強的縛魔咒!」
鍾自灼堅持不動,他與那股力量抗爭,看的出他現在非常非常的痛苦,面部幾乎完全扭曲,尤其那插在他身上的鐵錐,正不斷往著肉裡面鑽,而那股讓人心顫的執念使他始終沒有放下懷中的楊蓉。
等我趕赴之時,一道劍光當頭而下!即將接觸時,腰間那沉寂已久的八咫鏡突然閃現,隨著『砰』的一聲巨響,二者相互碰撞後消散一空。
我手握八咫鏡,面對島國眾多術士。
安培湛海驚呼道:「八咫鏡在你手上!」
此時的鐘自灼不僅非常痛苦,可怕的是那枚插在他胸前的鋼釘竟然如螺旋般鑽進了他的肉里,直到最後鋼釘浮現在肌肉表面,僅剩下一層細小的鐵鏽。
老山神暫時還沒有動手,剛剛鍾自灼與島國人索要的東西,必然也是為了這枚木頭人。
看著對面狂熱的眼神,八咫鏡的重要性已經不言而喻。
於是,我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
深深的吸了口氣:「八咫鏡我可以給你們,前提,你們要解開鍾自灼身上的束縛!」
「你瘋了!」龍叔震驚道:「那是島國三大神器,此三神器不合,島國的龍脈便永遠不會誕生出王者!」
「我也懂風水,但從不迷信於風水,八咫鏡乃照鑒寶鏡充其量就是一枚法器,在什麼人的手中發揮什麼樣的效果!何況,就算島國出了王者又能如何?泱泱華夏一樣可以滅了他!」
一旦天狗吞日結束,島國百妖入神山,張三瘋他們趕回來,鍾自灼今日將必死無疑!
所以,我一定要他快點走,哪怕所有人反對也不行!
「最後問你一遍,換!還是不換!」
安培湛海在深思片刻之後,做出了決定。
「換!」他開始低聲念咒,只見鍾自灼身上的那枚鋼釘緩緩鑽了出來,『啪』,釘子掉在地上。
清脆的聲音迴蕩時,鍾自灼扭曲的面容漸漸恢復正常。
安培湛海說:「我看到你眼睛裡的執著,所以,我知道你不會撒謊。給你,這是扶桑木雕刻的木咒人,裡面有屍魃的血,毀了他,他就自由了!」
他用力丟過來,我也隨之將八咫鏡丟了過去。當著玄門正道的眼前,我為了救天下魔物而願放棄島國至寶,而這位魔物還曾殺害他們的朋友與親人。
所有的謾罵與詛咒我皆是充耳不聞,我們本是生死之交,當初他能為了救我與天下為敵,今日我若不站在他的身側,此生妄為人!
誰料,那位不發一言的老山神動手了!
地面浮現出大量的觸手,並直奔向空中丟過去的兩樣寶物。
安培湛海與我同時去爭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