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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升起了萬丈豪情,「不等他日,就在今朝,鍾大哥年長我幾歲,以後你就是我哥哥!」
「好,那我也不特麼管師門是怎麼想的,等活著出去,你就是我鍾自灼的親弟弟!」
眼瞅著孫聖安即將追過來之際,我用力推著他離開山谷。
朱兒距離我只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我凝視她說「這次如果仍然還不起欠你的債,那可能就要下輩子了。」
她沒有給我任何的回應,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心頭也是苦笑。
聽著孫聖安的怒吼,我想了很多的事情,不管是爺爺,還是東北急需的龍骨,以及對我有誤會的若蘭。
既然老天爺讓我從小逃過一劫,那我的命,就不是誰都可以輕易取走!
「告訴我,怎麼才能燃燒掉最後的石香,告訴我!」孫聖安飛奔而來,面臨金線蟲的襲擊又一次受到阻礙。
豎起中指做出挑釁的姿勢,「想知道?沒機會了!」一步闖了出去。
滔滔江水瞬間把我卷了起來,龐大的壓力快要令我窒息。
回頭向下看去,底部有著一條深邃幽暗的鴻溝。
誰知道我剛跑出來,孫聖安竟然也跟著闖出鴻溝,他一出現便操縱長江之水,令水底很快就形成大大的漩渦。
無法反抗龐大的吸力,使我如孤舟飄蕩,隨時都有可能被拽去的危險。
范越風不斷教我如何操縱野仙令,保證不被江水嗆死。
而水猿大聖強大的控水能力令我膽寒,他發瘋的錘擊地面,震盪的波紋擴散,耳邊還會不斷傳來他的咒罵。
而隨著漩渦速度越來越快,突然,在遠處有數道金色光芒飛馳趕來。
孫聖安慌張大喊「瑪德!是文殊法劍!那幫該死的禿驢,老子水猿大聖與你們勢不兩立!」
伴隨金光貫體,他又被逼回鴻溝,可是我們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十三把劍已經由青三姑取走了一把。
僅僅過了不到半分鐘,他又癲狂的大笑起來「好好好,天意啊,少了一把劍,這是天意,老子今天一定要水漫金陵城!」
范越風教我心裡默念五仙咒,請柳仙入體。
當然,這並不是真正的出馬大仙,而是藉助野仙令古時殘存下來的仙家精氣。
柳仙識水性,隨著令牌瀰漫出的青光,我上浮的速度開始加快。
水猿操縱水浪翻騰,衝擊力險些撞碎我的五臟六腑。
掛術後遺症漸漸浮現而出,無休止的浪潮拍打之下,我的體力漸漸不支。
范越風不斷教我該如何運用野仙令,可我的身體已經被完全掏空。
終於,再也無法屏呼吸,隨著江河之水灌入鼻腔的一刻,再次感知死亡的如此接近。
范越風大喊與鼓勵漸漸消失在耳邊,滔滔江水將我拽入無盡黑暗。
而這一次我是全無任何意識的,不像以往還會發生靈魂出竅的現象,身處在無盡的黑暗中,完全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
等再次甦醒過來,我不知何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房裡。
陰魂范越風就坐在我的身邊,見我醒來,他驚喜道「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差一點你就完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唉,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擔心。」
「什麼意思?」
「你能活下來是一條鯉魚救的你。」
「鯉魚?」
「確切的說應該是大明朝束縛的龍脈。」
「你的意思是峽谷底部那條被鎖鏈捆縛的鯉魚?」
「沒錯,當初有人擔心斷了大明龍脈會影響國運,所以選擇將鯉魚囚禁於雕塑,並在北端修建龍門,寓意為鯉魚躍龍門,真龍現北方。其中古時候十三把劍形成龐大的禁制穩固了金陵,免得龍脈脫離後造成自然災害,可現在缺了一把文殊法劍,加上水猿大聖作亂,沒想到被禁錮在雕塑里的鯉魚精竟然藉機跑了。」
聽的出他語氣里的憂心忡忡,我因為身體虛弱,緩了好半晌才能正常活動。
檢查了一下,野仙令與龍脈遺物都沒少,范越風聲稱我夠活下來,多虧了大鯉魚脫困後的騰空而起,恰恰也將我托到了岸邊,又被路人所救,要不然可真的去見龍王爺了。
范越風指了指窗外,風雨急驟,傾盆而下的暴雨似乎要將城市所吞沒,他說,這一切都是水猿大聖所為。
昏迷前夕,水猿大聖高喊要淹沒金陵城,現在暴雨已經下了兩天,江水開始泛濫,下游百姓正在遭受劫難。
我擔心的問「難道咱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麼?瑪德,上天有好生之德,怎麼幹瞅著猴子做亂!」
「先別說這些了。」范越風原地繞了半晌,思索道「對了,辦法倒也不是沒有。」
「怎麼辦?」
「我記得金陵城的龍脈是鐘山,而燕雀湖所處的位置正好是在龍頭,為了將那裡填滿,朱元璋曾埋了一個人,致使金陵不會再發出帝王之氣,若你把那個人救出來,或許能令整個金陵再次承天運照顧,水猿大聖自不能翻江倒海,一切災難也可暫時平息。」
我怔怔的看著范越風,他到底是幹嘛的?怎麼啥都知道?
「這麼看我幹嘛?」他問。
「你以前做什麼的?」
「教書啊。」
「還有呢?」
「除此之外,在下還是一名風水先生,唉,怎奈何被人誤傷致死,心生怨念變成惡鬼。不過,我比其他的惡鬼要幸運,當師父知道我無法超生,他曾想盡一切辦法保我神智,所以千百年來發生的事情我還知道一二,只是在大概四十多年前,師父立下風水陣讓人破壞,我因此淪落為惡鬼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