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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他媳婦在早些年還與劉老二有牽扯不清的關係,那風水先生很偏激,父母去世,妻子離開,全家就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活夠了,曾說過要拉著劉家所有人陪葬,沒想到會是這種方式。
我也嘆了口氣,一場矛盾演變出了人命,好好兩家人就這麼毀了,要我看啊,最後就沒有誰是贏家。
但在一頓飯的功夫,七叔突然壓低了聲音問我,想不想賺大錢?
「違法的事情不做。」我說。
「我是警察,能違法嘛?」他有些不悅。
我無奈道:「那不得了,天底下有誰不願意賺錢?」
他誇我像我爹一樣直接,又接著說:「我本身是佛家弟子,前幾天師傅求我辦點事,他們丟了點東西,挺重要的,可是這個東西對人卻沒什麼用,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說:「對人沒用?那意思對妖有用?」
「我不知道,所以才來找你啊,別看咱倆接觸時間短,但我可沒拿你當外人,還有啊,你青衣派眼界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實話告訴你,他們有錢,很有錢。」七叔說。
我當然知道和尚有錢,都啥社會了,哪還有像過去那樣吃不起飯的和尚?太平盛世的每年高考都能讓全國的寺院賺的衣缽滿體,何況還有其他旅遊參觀的功德箱了。
所以,他說很有錢,我是真信。
「我不接。」
「什麼?你難道不問問?」七叔驚訝道。
我嘆息道:「七叔,人不能用妖能用,那十有八九是舍利子,敢動高僧舍利子的妖,絕不是我能去招惹的,賺錢雖然好,可爺爺說過,做人不能貪得無厭,時時刻刻認不清自己幾斤幾兩。」
七叔感慨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心性還很成熟,就當七叔求你了,依照我與你父親之間的關係,你也算我親侄子,你放心,不管幹什麼我都陪著你,只要你幫幫看看眼,給出出主意。」
過命交情?八歲之前,我的家庭是幸福和諧的,母親很溫柔,父親很能幹,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全家是那樣的幸福美滿,可幾次近些日子來,幾次三番會聽到關父親的事情,身為人子,怎能不急啊。
內心中做出一番煎熬,兩個月就是六十天的時間,為何我不能通過自己的渠道得知呢?
在內心中做出了決定之後,凝視著他的雙眼:「七叔,我想知道我父親的事情!」
「這...。」
「如果您不說的話,我覺得咱們沒有必要談下去了。」
我起身要走,七叔攔住我趕忙說:「你先別急,小明,我不告訴你是為了你好!真的,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也得相信你爺爺吧?」
我已經受夠了這幅口吻,大聲道:「我已經成年了!」
七叔很淡定的說:「應該還差兩個月才成年。」
他的反駁讓我啞口無言,沒想到對我的生日如此了如指掌,本來不打算繼續聊下去,可七叔又嘆了口氣說:「那好吧,但咱們話得說在前面,我告訴你可以,但你不能告訴你爺爺。」
我特別欣喜,連連道謝,終於有機會知道父親的事情了,身為人子,我連父親是幹什麼的都不知道是多麼的可悲。
「七叔,既然你答應了,那咱談談錢的事兒,如果接了,恐怕會得罪人招惹禍端,這樣吧,最少十萬,我就當冒個險。」我認真道。
一碼歸一碼,談生意就不能帶有感情,何況本就是以身犯險的買賣。
當然了,如果沒有父親的事情,給錢我也不會做的。
七叔結了帳以後,要開車帶我去見一見那些僧人,坐著他的車去了拆遷一半的農村,最里端還有零星的住戶,我們去了最里端的一戶大院,由他引薦了事主。
和尚自稱慧空,看著模樣像是非常著急,七叔做了介紹以後,對方趕忙雙手合十,又將事情的經過說出,一切與我猜的相符,我覺得這些和尚也夠沒心的了,那麼貴重的寶貝竟然能丟了?
我說:「我的規矩是先收錢。」
立刻有位年輕僧人不滿:「我們還能差了你的錢麼?什麼事兒沒做就收錢,也太不像話了。」
越是遇到這種人越不能丟份兒,我雙手抱拳:「紅門有紅門的規矩,你要是不懂,可以回去問問你長輩,錢你給與不給沒關係,不大了不做了,但紅門的中人速來重信義,各位還是另請高明吧!」
本打算離開,可那慧空立刻沉穩道:「阿彌陀佛,小施主既然已經來了,那不妨聽貧僧把話說完..」
第九章 八卦街(1)
瞧著七叔為難的樣子,我選擇留下。
本來吧,我就是帶著誠意來的,可我還很年輕,多少有一點點的氣盛和傲嬌,當然了,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些稜角也在一點點的磨平。
聽慧空說,他們七天前路過的時候,同行僧人患上了重感冒,被迫留在當地救治,結果,舍利子竟然就稀里糊塗的給丟了,最為不可思議的是裝舍利子的盒子是完好無損的。
七叔說:「慧空大師是我師傅,這種事情傳出去不光彩,我們一直在暗中幫忙調查,可指紋鑑定也做了,實在查不到第三者。」
要來當初裝舍利子的盒子,木製包裹著玻璃罩,底部還是鋼座兒,按照咱們國家玻璃製造業的發達,悄然無息的拿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事關重大,還望小師傅務必要將舍利子儘快找回,錢的事兒您不用擔心,一會兒就會讓弟子交給你。但依你所見,到底該從何入手?」慧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