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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了他的挽留,蔣忠生在領略過真正的黑社會是絕對不敢在貿然動手。
而孫鵬一心向善,再到後來散盡家財專注於公益事業,我覺得在這之前,他與蔣忠生必有一戰,而其中不再是我能插手的了。
但我有一種預感,如果王道長防備不及時,沒準會折在孫鵬的身上。
惠嗔去了東北,我繼續留在膠東也沒什麼事兒,打算坐飛機去沈城。
結果,朱兒竟然纏上我了。
死活就要寄魂術,不給就拉著不讓走。
我說:「大姐,你打不過我。」
「打不過也得打,它對我很重要,交給我,算我欠你個人情,或者你提條件。」她十分倔強。
「你確定,真的是要提條件麼?告訴你,我可壞可壞了。」我故意對她拋個眉眼。
「臭流氓!」
「流氓?怎麼招你了?朱兒同志,你可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任的,再說了,現在是你在求我好不好?」我無奈道。
她說:「那你說,你想怎麼樣吧?」
「我要....。」我故意放慢語氣,眼神上上下下的瞄著她的妙曼身材,做出舔嘴唇的猥瑣模樣,引的朱兒臉一陣紅一陣白。我笑出了聲,「好吧,方子是我用命換來的,我要你做我一個月的跟班兒!」
「跟..班兒?張明我和你拼了!」她氣得張牙舞爪。
第三百二十一章 破產
連我都覺得非常尷尬,都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他怎麼還還那麼奇葩?
拉開了被窩把王大哲拽了起來,讓朱兒在這兒睡。
「這裡!天啊,我覺得我一定是瘋了。」朱兒十分崩潰的指著面前凌亂被窩。
「聽話啊。」
「別別,這兒多亂啊?我收拾收拾。」
王大哲好像有點糾結,但我連拉帶拽把人薅下樓,不一會兒,樓上就傳來朱兒崩潰的咒罵聲。
她緊跟著「噔噔」跑下樓,臉憋得通紅,就像吞了蒼蠅屎一樣噁心,「我去賓館,明天早上來找你!」
朱兒就這樣摔門而入,搞得我一臉茫然,算了,也許女孩子愛乾淨也說不定。
我又問:「對了,你怎麼在我家?」
「師弟啊,自從那次事情過後我患了抑鬱症,幸虧迷戀上了網絡小說,將我在陰影中拉了出來,記得有一次趕上沈城颳大風,把你們家的窗戶都給吹壞了,第二天想看看你在不在家,捎帶著找人把窗戶修了。」
「然後你把鎖也撬了?」我指著大門。
他非常淡定的說:「對啊,不撬鎖怎麼修?」王大哲又拍了下大腿,「不是不是,我差點忘了,你爺爺回來過,他同意我住在這兒的。」
「什麼時候的事兒!」一句話瞬間將我的情緒調動起來。
「一個月之前吧,老爺子得知咱倆的關係,讓我留在這兒幫他看家,等你回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莫尋山。」
還等著他繼續講呢,結果王大哲一句話也不說的看著我,搞得我心裡非常奇怪,反問:「「沒了?」
他點點頭,「對,就這三個字,老爺子說了,等你回來以後告訴你,千萬不要尋山,老老實實守住家業,安安穩穩娶妻生子,其他的事情他會去做。」
安安安穩穩留在沈城?深吸了口氣,情不自禁的笑出了聲。
樹欲靜而風不止,不僅僅是因為肋上的羅漢骨,還是被惠嗔所帶走的紅門冊,亦或者不知名的狐妖慘案,那些人會放過我麼?倘若在一個地區久留,暴露出自己我的位置,等待著的必然是無休止的危險。
「算了,我爺爺什麼時候走的?」
「待一天就走了,對了師弟,老爺子幹嘛去了?那麼急匆匆的,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我沒有與王大哲聊的太多,畢竟,爺爺涉及的事情不是普通人能插手的,包括我在內,也是無法觸碰到整件事情的核心。
東北神山的仙人,隨著千年歲月的更迭,如今末法時代,山神束縛不再如當年那般堅不可摧,一旦有所遺漏,難免會有心思歹毒的仙人意圖抗拒陰曹。
就像明朝時候的典故,朱元璋征服山海關,無論如何也打不進來。
有一位遊方道士揭下皇榜,提議大封五仙,下令道門不允許入北方傳道,這才得償所願的攻入北方。
當今的年代裡,地仙野仙的地位已經淪落為妖魔,無論佛、道兩家都有在北方根基,這對於當年拱手讓出北方的地仙心裡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所以,他們想盡一切辦法將邪術傳給眾生,以表達對陰曹地府、天庭樞紐的不滿與抗拒。
爺爺去平叛,所面對的敵人是地仙后裔,其中兇險已經不言而喻。
「對了,說說你吧,這麼些日子以來,都發生了什麼事兒?」
聽我一問,王大哲長嘆了口氣,「世事無常啊。」
以前王大哲連內褲都得LV,從頭到腳後跟全部都是名牌,可現在呢?頭髮潦草,身穿露窟窿的襯衣襯褲,就連腳上穿的鞋還是單鞋,毫不否認,這一身打扮比來城裡務工的農村人還要簡陋。
我遞給他一支煙,讓他慢慢說,還沒等點燃呢,他竟然抽抽噠噠的哭出了聲,委屈的像個小媳婦,搞得我滿臉震驚,這到底怎麼了?
「大哲?」
「師弟,你讓我平靜平靜。」眼看著他緩了小半晌,長呼了口氣,「好了,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