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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烏龍大師的魂被我啖入口中,身體瞬間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控制不住連續打寒顫,仿佛骨頭都要被凍僵了,身體更是特別特別難受,緊接著,我的腦海里出現另外的思想與聲音,我知道,他屬於烏龍大師,他不甘、憤怒、恐懼的情緒,像是海邊滔滔翻湧而起的潮水,一次次帶著澎湃衝擊礁石。
腦海裡面「轟轟」作響,我止不住的連續咳嗽,身體裡面仿佛有無數根刺,它們在我的身體拼命向外鑽。
張雪琴叮囑道:「小明,一定要堅持住自己的心智,回想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事情,鬼道法門就是通過他人魂魄刺激自身潛力,要抗住被侵蝕的心智,否則你會迷失的。」
之前她傳授我法門的時候也提起過,可吞食了烏龍大師的魂魄以後,我思緒如同荒涼的沙漠,他的念頭卻好似雨水般落頻頻落下,每每觸碰時會滲入到土裡,當沙土的貪婪會去吞噬掉那些思想,一切看似沒有任何變化,實際上它們已經鑽入到我的思緒。
記憶中最深刻的事情?當我在痛苦中靜下心來,所有的事情隨之而清晰,那是爺爺化蛇時的悲壯,朱兒走時候的悄然,惠嗔雙目廢的憤怒,鍾自灼一路相隨的友情,杜海朝故意放水時的義氣、以及李道子化圖的悲壯。
沒錯,我們的相遇,是因為有著相同靈魂志趣的同道中人。
當仇恨讓我保持住本心,情義又給了我無限的韌性。
很顯然,被吞魂者越邪,受到的反噬越大。
烏龍大師對於美色、金錢的欲望像是一隻貓爪子開始划動著我的心。直到痛苦漸漸減輕,似乎走終於爬出冰冷的湖水,重新找回暖意。
「小明,小明!」
張雪琴與鍾自灼死死的盯著我。他們後來都說我現在像極了初生嬰兒,瞳孔渙散,很迷茫,看不到一絲絲的神智。
「我..我是..我是張明?」
「你醒了!」
「師..師娘?」
周圍的模樣讓我有著幾分熟悉感,大腦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幸好這種感覺僅持續不到一分鐘,所有的記憶終如潮水般襲來,我痛苦的抱住頭,記憶里從兒時開始的點點滴滴浮現,曾經所有的事情全部印刻在腦海以後,我重新坐起身,重重的呼了口氣說:「大家別擔心,我沒事兒了,對了,真是謝謝師娘。」
鍾自灼卻忽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張明,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特別想揍你。」他滿臉正氣,眉頭微皺,似乎連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
我開始也挺迷茫的,當與張雪琴有了眼神交流時我明白了。因為鬼道作用是吞噬對方的魂魄,而魂魄本就屬陰,陰氣當中夾雜許多烏龍大師的劣根,而這些雜質還沒有被完全淨化,以至於給鍾自灼帶來很不舒服的感覺。
所以說,修行鬼道時也要多修大乘佛法,憑藉佛法願力能夠解心中魔念,若是掌握好尺度,會幫助我儘快恢復最初的樣子。
感受到小腹冰涼涼的充盈感便是鬼道積累的能量,我尷尬的賠笑:「咱們先攢著,明天你就不想揍了。」
他還有些略顯糾結道:「好吧,看在我認識你的份兒上,如果明天我還有揍你衝動的話,你一定要讓我揍一頓。」
為了他能平復,我只好尷尬的點點頭。
吞魂之後,以天醫鬼道法門特性,體內陰氣會漸漸構建我損失掉的經絡。
最重要的是陰氣可以化針,以達到傳說中鬼門十三針凝氣化針的功力。
楊蓉提議早點離開別惹麻煩,可既然撞見了鬼王派的生意,不插上一手怎麼對得起那些無辜死去的嬰孩兒。
將泰國阿贊喚醒,拎著域耶威脅,由鬼胎蠱負責我們之間的翻譯。
鬼有他心通,不受語言的障礙。科學點解釋交流方式,很類似於一種電波間的傳導。
我現在可以說是幹勁兒十足,恨不得立刻宰掉那群王八蛋。
由鬼胎蠱前去盤問了半晌,那阿贊聲稱他只是求財,他所行之事也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經過了解,犯罪地是在一間名為「德仁醫院」私立醫院,每個周末的凌晨會開始送貨,輾轉到了港口之後,會由船隻帶回香港。
算起日期,正是今日的凌晨。
我為了保險起見,將博瀨阿贊一起帶到了居住地,將他牢牢捆縛之後,叼菸捲拎菜刀,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王玉麟,你幫我問問,他那害人招是咋練的?」
「你確定想學?」他以懷疑的口吻質問我。
我反問:「怎麼了?難道不能學麼?」
人家以略帶嘲諷的眼神看過來時,搞得我還挺不舒服。隨著他們之間的交談,王毓麟把所有修煉的方法給我翻譯過來,連我聽完了都起雞皮疙瘩,因為真是太特麼邪了!
修行蟲術需要先培育母蟲,將蟲子放置於橫死男女的口腔,埋入棺材裡飼養。
並且要在四十九日內不間斷念咒、滴血,最後圓月之夜開棺時,屍體的內臟最終會被吃空,修法者再將兩隻毒蟲取出,自己躺在棺材讓毒蟲爬入身體,通過一天一夜的念咒護身,兩隻毒蟲會開始產卵,最終再到彼此廝殺。
如若成功,自身會擁有操控毒蟲的手段,失敗的話,五臟六腑也將毀於一旦。
這不僅僅兇險萬分,還十分的噁心,尋常之人的心裡承受能力肯定是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