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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很冤枉,明明什麼也沒做啊,可朱兒嗔怒的眼神絕對不是假的,在抵抗著挨打拳頭的途中,忽然間注意到她白色衣服胸前的黑手印。
「別動!」
我一嗓門吼停了她,指著胸前:「你快看,出事兒了!」
「你還說不是流氓,張明,我雖然是合花派弟子,但也絕對不是風流下作之人,一個月之約我可以忍受,但唯獨接受不了人格的侮辱!」
「不是我做的!」
我下意識的推車門,結果車門被緊緊的鎖住,「開門。」
她也拉了拉,同樣沒有打開,驚訝道:「我沒鎖啊。」突然的意外,讓朱兒也意識到了眼前事情的變故。
看向車窗外,火苗明明早已熄滅,又在不經意之間,汽車的後視鏡上閃過了一個人影,他全身燃燒著火焰,坐在后座咧著嘴,清晰的五官一點點變得焦糊。
「張明,終於找到你了!」
猛然間一回頭,竟然什麼都沒有。
「你看見了麼?」
「當然看見了,打不開門,怎麼辦。」朱兒用力掙扎了幾下,「你有沒有發現車特別熱?」
越想那怪物越覺得在哪聽過,注意到汗毛在微微向外溢出的汗水,我恍然間想起一種怪異的妖魅!
「瑪德,竟然是火魎!」
急忙以掛術充斥全身穴竅,精氣迸發到極致,順勢狠狠一拳砸向玻璃,可玻璃卻毫無任何損傷,這在掛術施展之時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怎麼可能!」
朱兒虛弱道:「張明,好熱,真的好熱。」
糟了,我懂掛術,可朱兒不懂啊!
火魎是誕生於地熾之火,由死者生魂化為的鬼火所形成,再由鬼火飄蕩時被野狗所吞,野狗誕子則名為「魎」,因為野狗扒墳的特性,它會吞食大量殘骸,體內生「怨」,怨與魎的相容就是老百姓小時候常聽說的「山鬼」。
山鬼十分兇殘,不僅僅傷害家畜,還傷害婦女兒童,一旦被術士捉住,必將其燒死,倘若魂魄未散,怨氣因相容,術士再稍加施法劫走魂魄,可成為名副其實的火魎、最厲害的是它的火不單單是燃燒著的火焰,還有勾起他人心頭之火,引起五臟濕毒火氣上逆,使人外表無礙,臟腑焚成灰燼。
現如今每一秒都是寶貴的,根本就來不及考慮緣由,將手搭在鬼王扳指,神念一動,范越風、胡四娘二人坐在后座上。
剛出來,胡四娘便捂著鼻子環顧四周:「怎麼這麼大的火毒味兒,難道是火魎?」
「張明,車下有困土符,你被人陰了。」范越面色凝重,指著車底說:「就在四個車輪被人下了陰招,分別為金木水火,中心車底有土,四象困土局,很難破的一種困地局!」
試了好幾次,可連玻璃堅硬的好似鐵壁,現在是真的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灼熱感已經讓朱兒痛苦難耐,大聲嘶吼向我求助,熱感還在繼續上漲,我也不例外,身體已經陷入死撐的局面。
我大聲道:「姑姑,快點狐靈附體。
「沒用。」
胡四娘搖搖頭,她說火魎本就是由極陰而轉換成的,所以自身並不畏懼狐仙法術,哪怕狐靈附體也得會受到壓制。
「來不及了。」
雙手握住住朱兒的手臂,閉目以入微法門查找她體內陰陽穴位,依照經絡,任脈主血,為陰脈之海,督脈主氣,為陽脈之海,人體十二經絡各司其職,而任督二脈中隱藏著陰陽各四穴,每個人氣血運行速度不同,經脈寬窄不一,導致四個穴位的位置也是不同的。
以入微將朱兒的里里外外檢查的仔仔細細,不管該看的不該看的,甚至身體每一個痣我都數的明明白白。
找准胸前四陰穴,以點穴之法暫時封住陰氣的流失。
朱兒現在很痛苦,面部已經開始泛紅,體內濕毒火氣被火魎徹底調動,恐怕堅持不到半分鐘,她的體內將會五臟皆焚,最終化為灰燼。
「老范,到底該怎麼破!再晚了我也快撐不住了,快點想辦法啊。」
「別催別催,正在想!」
范越風急的在車內也是直跺腳,透過玻璃窗,馬路邊站著一位身穿五毒教服飾的男子,他年紀四十出頭,身旁漂浮著剛剛我在後視鏡看到的火魎。
對方目光很平靜,完全是勝利者在觀看著獵物的最後掙扎。
如果不是掛術以及這些日子以來長期修行的緣故,那我現在比起朱兒也絕對也好不到哪去。
不敢放棄的拼命砸起車窗,就連拳頭都已經打出了血,卻仍舊沒有一丁點的效果。
千鈞一髮之際,范越風突然拍著手道:「我有招了,張明,這種情況,你玩髒活兒試試看!」
第三百二十五章 雞叫
所謂髒活兒是指用下三濫的噁心招,好比中了低級的蠱術、降頭、招上邪靈,只要去農村的茅廁裡面一頓臭罵,至少有六成的機率破掉邪法,遇到嚴重的,還有往身上塗糞的,由此被稱為髒活。
但第一次實施,我心裡也是非常的沒譜,「能行麼?」
他催促道:「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麼?快點,四象困土符有潔癖,再不試試看,火魎肯定會讓你憋出內傷。」
范越風尋了片刻,又指著腳底下,「就是這兒,困土符的中心戌土,醞釀醞釀快點尿!」
如今為了救人脫困,哪還敢想那麼多啊,在副駕駛的位置站起身,四娘躲進了鬼王扳指,范越風趴在我身後,被在一旁關注的上廁所實在不舒服,尤其當朱兒斜靠在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