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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越來越近,此人正是穆文斌,他手持銅錢劍,身體默然爆發精光,一道八卦圖打在黃皮子的背部。
穆文斌快速跟進,取下古銅鏡放在黃皮子額頭,頓時發出好似被燒紅的烙鐵燙出的『滋滋』聲。
那黃皮子陣陣悽厲的哀嚎,穆文斌的眼神尤外平靜,甚至還有那麼幾分凶光。
本打算開口勸阻一二,留她一條命,但穆文斌又說:「沒時間了,你去,接替鬼奴,把棺材抬起來!」
被徹底制服後,喊叫扔在繼續,她不停的掙扎中,身上所穿的人皮開始漸漸脫落,四肢化為野獸的蹄膀,不斷的掙扎,地面也被她手腳掃動的塵土飛揚。
「這...」
「做好你該做的事情,其他不要多問!」
「穆師傅,您可是出家人啊。」
「快去!」他呵斥道。
四十九個鬼奴少了一個,我被迫上前接替龍槓,當扛起棺材的一剎那,通體冰涼,耳朵里好似灌了水似的『咕嚕咕嚕』的亂響,除此之外就是感覺到棺材沉,非常非常的沉!
搖搖晃晃好不容易穩住身體,意外也看到那些鬼奴的面容,它們的臉好似是被火燻烤過,乾巴巴的面孔,只剩下一雙猩紅的眼睛格外扎眼!
第五十八章 天罡五雷法
抬棺材本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幹的活,龍槓壓氣運,按照風水中說法,那槓子既能壓邪,同樣也壓人
我幾乎快要被壓得癱倒,強挺著脊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挺過來的。
關於抬棺匠,在東北農村說法,人去世之後,會用八個人去抬,在佛教中「八」象徵著輪迴之數,沿途棺材不能落地,在過去,抬棺前還要喝雞血酒,把身體所有的陽氣迸發出來,免得被棺材壓壞了。
我現在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可眼前的穆文斌絲毫沒有留情,在黃皮子完全脫掉人皮之後,他竟然在腰間拿出一把匕首,狠狠的扎在它的腹部,用力攪動,不一會兒,他剜出來一粒黃橙橙,大小堪比拇指的圓形石子,乍看還有點像腎結。
此等狠毒的做法令我有些不適應,其實黃皮子沒錯,沒有它,七傻早死了,七傻的命是它給的,也是它收回去的,彼此間的罪過已經算是抵消,如果是懲罰,完全可以破其修為,沒必要非得趕盡殺絕!
我憋著氣,艱難的喊:不.缺德嗎!」
「別廢話,抓進趕路。」
本來吧,千斤重擔難以存進半步,但誰知穆文斌撿起來柳樹鞭子,對著我就是一頓抽,打在身上『啪啪』作響,每一下都疼入骨髓,可身體越打越輕。
他冷冷的說:「臭小子,快把你那慈悲心收一收,否則早晚都會害死你。」
我怒道:「你瑪德,這是公報私仇!」
誰知他揮手又是一鞭子:「閉嘴!」
現在已經是趕鴨子上架,沒的選擇,只好我與鬼奴一起抬棺,全身上下被打的條條血痕,穆文斌手持鈴鐺,操縱起趕棺的方向,穿越茂密的樹林,每當肩膀上的擔子變得沉了,穆文斌就會恰到時機的掄起柳樹條,疼的我咬牙切齒。
一步一個腳印的到了山頂,穆文斌沿著周圍部下令旗,最後點燃符紙,又少了一沓冥幣,只見鬼奴瞬間化作黑風,瘋狂的沖向了燃燒著的紙錢,在很短的時間便將其攪的稀巴爛。
我放下龍槓,坐在地上喘著粗氣,拍了拍棺材說:「七口棺材抬這麼遠幹什麼?」
「棗核呢?」
摸了摸兜,倒是一個沒丟,我遞給了穆文斌,他檢查了一下,讓我幫忙開棺。
七口棺材都是沒有封棺釘木楔的,我起了身,十分費力的將棺材挪開,棺材裡面的七傻漸漸出現,最先打開的是頭位置,一點點向下,當看到七傻的面部之時,差點沒把我給嚇尿了!
「這是煞屍!」
「沒錯,幸虧我來的早,要不然不僅僅是全村死,方圓數百里,雞犬不留。」穆文斌說。
關於殭屍的種類說法有很多,死而不僵視之為殭屍,關於殭屍種類依次為:紫僵、白僵、黑僵、綠僵、毛僵、飛僵、魃。
紫僵指的是剛死之後,人體發紫,詐屍後襲擊生人,大多數時間較多,自生自滅。
第二種白僵、黑僵,二者身上長白毛,另外長黑毛,怕水、火、光、雞、狗、人,但卻以畜生血為食。
第三種綠僵,屍體散發出屍氣,身體顏色為綠。與白僵、黑僵相比,跳躍極快,不怕人,不怕家畜,唯獨只怕陽光,可以喝人血。
煞屍是第四種,屬於毛僵,銅皮鐵骨,不畏懼陽間凡火,也不怕陽光、雞血、等純陽器,身法敏捷迅速,嗜殺成性,格外兇殘。
唯一與毛僵不同的是屍體含煞,死後詐屍,隨後拼命的殺人,身上的負能量越積越多,不知停頓,最後被雷擊所滅
「我剛來村里就發現了,他們七個上吊之後,身體沒有任何的氣味兒,腳心長了白毛,還好被我破了煞氣,再由棺材暴曬七日,四十九枚雷棗但願能滅了他們。」穆文斌凝重道。
原來,他給我的棗不是普通的棗,而是被雷劈過的棗樹,上面的雷性被穆文斌封住,他在村裡的六天未動,實際上是等雷擊棗。
而五雷天書中的一項法門名「召雷」,引來雷擊棗樹,賦予很強的法力。
以七枚棗核釘在殭屍的頸椎,可將其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