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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里仔仔細細的斟酌半晌,就算是金公明知道我會陰山法門,自身長了有邪骨,但他絕對不可能知道綠袍老祖的事情。
當前對我來說,紅門冊的疑雲,以及處在龍虎山的龍骨都是最為重要的。
其中的野仙令則是一個必需品勢在必得,身邊除了鍾自灼以外,大家都是有相同目的的。
為了穩妥起見,決定跟他去聊聊。
「天師,幫個忙,一起聊聊?」
拽了下他的胳膊,鍾自灼挺糾結,接著我又把手搭在他的肩膀「是不是好朋友?」
「這」
「就問你是不是?」
「是!」
「那不就得了!」
鍾自灼特別無奈的嘆了口氣,雖說很不情願,但最終仍然是答應了我的要求。
他與第一次所見的古板模樣判若兩人,我在金公明眼睛裡,也看到他的驚訝。
他哈哈大笑「看來張兄弟果然有面子,就連不近人情的鐘自灼都懂了人情世故,現在金某真的更想與您做朋友了!」
「那就多謝金大哥了。」
「好好,叫大哥!叫大哥顯得親近。」金公明擺擺手,不遠處停著的黑色奔馳緩緩的開了過來,他主動為我們拉開車門,但鍾自灼卻還是一副臭臉,就好像在場中的所有人都欠他錢似的。
沿途到了一處環境幽靜,自然風光秀麗的的索菲特鐘山高爾夫酒店,酒店建立在景區,光看門面就已經非常氣派。
鬼王派是成立是在晚清,底蘊非常深厚,由於第一代門主金勇的發展,如今已經雄踞台灣、澳門、香港三地。
據說他們還曾與日本的九菊一派有過交集,但具體真假不得而知。
鍾自灼始終閉目打坐,直到我們去了大酒店的包廂。
金公明提前就已經點好了飯菜,他揮揮手,讓服務員離開。
「坐坐,邊吃邊聊,放心,都是素菜。」
我倒是很放得開,該吃吃該喝喝,但鍾自灼卻連筷子都不曾碰過,看的出,他老人家正在鬧情緒呢。
吃飯的期間,我問金公明,為什麼說聚義堂都是一群遮羞布?
他笑著說「兄弟,為什麼今天正道盟的人一個沒出現,反而聚義堂排行第四的公孫勝出面。」
這真的很值得琢磨,是啊,我也想不明白,龍茵茵給出的條件是何等豐厚,可卻沒有一個正道盟的人,難道他們真的沒有興趣麼?
「請金大哥明示。」
「你好好想一想,龍茵茵給出三個條件,第一、龍骨;第二、野仙令;第三、三千萬美金;你認為這幾樣東西,任何一樣落在某一方的手中,是福還是禍?還有,正道盟按照華夏體系來看,大致分為武道派,其中以武當山為代表;符派以正一道、茅山為代表;內丹派以全真為代表、外丹以峨眉代表、丹鼎派以閣皂山為代表、大大小小加起來幾十個,拋開峨眉山統稱為正道盟,如果得到這三件寶貝該怎麼處理?」
金公明似笑非笑的樣子,令我想起了杜海朝的話,四爺的目的就只有一個,毀掉野仙令,奪走龍骨。
很顯然,他這麼做的受益者,絕對不是為了自己。
「按照你的意思,他們左手倒右手,唱雙簧?」
「大致就是這個意思,龍骨能保證一脈風水昌盛,野仙令能讓門派變得有求必應,小門派若是得到三千萬美金,利用這些錢來修葺山門,不出三年,一定可以問鼎華夏,這樣大的利益誰會丟棄啊?」
「可聚義堂?」
「呵聚義堂為末代王爺王毓麟創立,他們猖獗近一個世紀,不曾擴張也不曾減弱,所有門人都不會以真面目示人。我父親說過,所謂的一百單八將,只不過是一百零八個席位,哪個門派占的多,哪個門派就有更多的話語權,可以名正言順的藉助他們來排除異己,得到更大的利益。」
金公明點了一支煙,眼神中充滿了不屑。
很多人都是喜歡把最好的一面留給陽光,趁著黑夜去做一些自以為別人看不到的骯髒手段,如果有端莊威嚴的神佛雕塑,自然也要有潛藏在暗處的修道。
我深吸了口氣,平復下情緒「我爺爺曾經是聚義堂的一員,按照你的意思,那麼在很久以前,紅門也曾有過話語權?」
「事實上應該是這樣,但後來張守一被發現了,他被迫退出了聚義堂。」
「發現?」我被他接二連三的爆料搞的非常疑惑。
「那個時候的特勤處一直想查玄門中人作惡的證據,你父親正是特勤處的人,而所有的惡事都是由聚義堂做的,那些正道無非只是假借神佛之命來幫人求神問卦。至於紅門冊,聚義堂懷疑裡面記載了他們臉譜所有人的真實身份,其中有一個人的更是聚義堂的幕後主謀。」
我實在難以想像,神秘的聚義堂還有著如此背景。
追問金公明有證據沒有?
他搖搖頭,說一切事情都是由他父親判斷的推出來的,因為聚義堂做事非常謹慎,被盯上的目標,大都雞犬不留,而我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完全是因為一個人曾告訴過各大派,紅門弟子若死,他將徹底出山,這個人就是杜家的精神圖騰,也是紅門公認最強的老爺子。——杜峰,杜四爺。
第一百九十九章 論英雄
與金公明的飯局,我接觸到很多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秘密,鍾自灼腦子不好使的事情早就不是什麼你秘密,你就當著他面說什麼話,不出二十分鐘肯定全忘的一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