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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來了幾張血腥版的手機照片,當時的像素解析度都比較低,可依稀能看的出來,王彬光著身子,雙手雙腳分別綁在床頭與床尾,肚皮的位置已經被掏爛,內臟散落的到處都是。
人不可能自己把自己綁上,現場完全沒有線索,他們家又是在十六樓,門又在裡面反鎖的,如果不是早上檢查煤氣泄漏,打電話給王彬的父母,怕也不會發現這樣的一幕。
劉飛鵬掐滅了菸頭,深吸了口氣說:「我當警察十年,也是頭一次看到這麼惡毒,王彬的腹部被人澆了熱水,一遍一遍的澆,他的喉嚨被割破後插入管子,導致他完全沒有辦法發出聲音,直到開水將身子燙熟,兇手割開他腹部的肉,這才有了現在的一幕。」
心裡不由的一凜,真是夠狠啊,到底多大的仇才會用如此狠毒的方法殺人。
郭老爺子已經葬身在大火之中,那是我們所有人都親眼看到的,除了他以外,我也不知道誰還會對他有如此深仇大恨。
而狐狸毛卻令我第一時間想到了狐宗山。
莫非是狐仙做的?可它乃正統仙家,不會平白無故的牽涉因果,就像是老百姓總以為自己會被野仙衝撞,其實,大家是處在一個平行的生活環境下,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像穆文斌所說的那樣,野仙分兩種,一種是靈,指的是附體精怪,藏匿於人體九竅,與人同修;第二種是體,像蟒蛇化蛟,金蟾望月,這都屬於妖的一種。
所以,劉飛鵬登門找我,還是有原因的。
他說:「如果幫我把案子破了,你需要多少錢?」
我想了想,還是把照片還給了劉飛鵬。
他反問道:「為什麼?」
將自己的規矩跟他說了一遍,坦白地講,我很愛財,其實做人也沒啥底線,但也有痛恨的事情,尤其是姦淫婦女,媽了個吊的,誰不是女人生的?
何況,我們青衣派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但是像大逆不道者不做,投遞叛國者不做,姦淫婦女不做,殘害骨肉者都是給多少錢也不幫忙。
劉飛鵬在話里嗅到敏銳線索,他問:「你的意思是說,王彬曾經強暴過婦女?」
「我可沒說過,反正人都死了,愛誰誰吧,我過一陣還得出門,時間不等人,祝你好運啊。」
雙手抱拳,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醫院。
什麼叫做懲奸除惡?順應天道叫懲奸除惡,維持法律公正是他們警察幹的事情,我沒必要瞎摻和。
在古代,誰的父母被歹人所害,小孩子長大以後父為母報仇,縣衙門是要給送錦旗的。
當然了,現在是新中國,殺人者償命,不能再扯過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離開醫院,站在門口等著計程車的功夫,就覺得後背冒著涼氣,如同誰拿著一根兒雪糕放你脖頸子裡似的。
待我一回身,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來者正是杜依依,她穿著紅色的連衣裙,披散著頭髮,好似還化了淡妝,在陽光下看起來,她的確長的很漂亮。
我拍著胸口說:「嚇死我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害我還以為有人要偷我錢呢。」
她輕咬著嘴唇:「張明,我想去看電影,你..你可以陪我麼?」
第七十三章 詭異死亡
天氣有些陰沉,像隨時都有可能降下一場暴雨,街上行人匆匆,她穿著紅色的連衣裙,披散著頭髮,擦著紅嘴唇,眼神楚楚可憐。
這個要求,必然是欣然接受,再者我也不是什麼靦腆的人。
之所以對杜依依有點緊張,主要是由於在皇家一號的時候,王大哲不當的言論所造成的。
她主動上前挽著我的手臂,之前冷冰冰的樣子不見了,今天反而表現的很熱情。
我雖然在平時的時候有點愛撩閒,甚至還帶那麼一點點的小悶騷,可絲毫也不撒謊的說,今天是我活了22年以來,第一次與女孩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當她斜靠在我的肩膀,甚至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呼吸聲。
情不自禁的吞咽口唾沫,戀愛了麼?可我看電視劇里的戀愛情節,不都是要經過一場男追女,或者女追男,等到擦碰出火花後的情不自禁麼?最不濟也得是個青梅竹馬吧?
依照科學上解釋說,男女間的親密接觸會刺激身體分泌出多巴胺這種物質,它主要是掌管人的情緒,帶來滿足與幸福感。
在去電影院的途中,我只要微微側過身,便能瞧見她的一抹春光,看的我是心神激盪啊。
王大哲說過,她有抑鬱症,自然時時刻需要愛的灌溉,所以,我不是害她,而是在拯救她。
我在電影院買票故意要了角落的位置,演什麼不重要,占便宜才重要,輕輕摟著她的腰間,還未等做出更進一步的舉動時,杜依依卻突然轉頭看向我。
她說,今天是她的生日。
我有些傻眼,這也太突然了吧?十分結巴的說了幾句生日快樂,杜依依卻說:「沒事兒,你能陪我,我就已經很感謝你了。」
給我的感覺,男人好像都有一個特點,當遇到楚楚可憐的女孩兒時,總能激發起內心的保護欲望,所以,女漢子往往不太好找對象,就算是找到了,男朋友也多數不獨立。
杜依依略帶深情的說:「你在大火中救了我的命,我是真的很感激你,想為你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