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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數實在太多,見機不妙,讓七叔偷偷給村長塞了一百塊錢。
老爺子非常樂呵,拍著胸膛包在他身上了。
領我們插隊直奔向家門口,可周圍的人不幹了,紛紛出言指責,但村長還是把我們給推進了屋裡,自己一個人面對老百姓的狂風暴雨。
村長宛如戲精般的聲音傳出:「各位聽我說..裡面去的兩位慘啊,那是我表親,全家都死絕了...。」
七叔啐了口唾沫,低聲咒罵了幾句,我們倆急忙推門入了民宅。
炕上盤膝坐著一位婦女,外面酷暑難耐,屋裡卻涼絲絲的好似打了空調,在炕邊還點著香火,一般出馬仙看病不能時間太長,否則對弟子身體有影響,多數都是一上午完事兒,下午陽氣弱,自然人家就休息了。
劉萍微微抬了抬眼皮,淡黃色的瞳仁掃了我與七叔一眼。
我恭敬道:「大師好。」
她淡淡的說:「我是不給同道中人看卦的。」
被認出了身份,索性也開門見山的問她有沒有見過舍利子?
「沒見過。」
細看劉萍沒有門牙,淡黃色的瞳孔聚焦到了一起,乍看好似鬥雞眼似的,但是,我能感覺到屋內絲絲涼意。蛇喜陰,但凡養蛇場都會比別的地方的溫度低上很多,所以說,柳仙也大都喜歡陰涼的地方。
我把昨天在仙童廟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她冷哼道:「我沒有去過那害人的陰廟,你們走吧,送客!」
「先不提陰廟不陰廟,你若是拿了舍利子,本該歸還,我收人錢財,必替人消災。」
她的雙目一瞪,我全身的汗毛不由自主的炸了起來,三魂渙散,頭暈目眩。
「本尊今天是賣張守一的面子,下次若是再敢沒大沒小的質問我,沒你的好果子吃。」
那目光令我不由自主的顫抖,一肚子話到了嘴邊被噎了回去,甚至都說不好為什麼。
而在恰巧這個時候門開了,一位八歲的男童走了進來。
房間內的危機感頓時減弱,劉萍溫柔的說:「出去玩,媽媽在工作。」
小男孩脖子上挎著的東西引起的關注,就連七叔也是一樣,他碰了我一下說:「你快看,好像是舍利子!」
純正的佛法氣息連我都能認出來,當即質問道:「事已至此,你還要狡辯麼!」
劉萍冷冷的說:「這舍利子是我的,和你們丟的沒關係。」
我怒道:「大膽妖孽,我本以為你個一心修道之人,卻不成想還是為了一己之私盜竊他人財物,身為紅門中人絕不能坐視不理!」
「好大的口氣,你爺爺他也不敢這麼對本尊說話!」
她的麵皮漸漸出現蛇斑塊的紋落,我覺得頭昏目眩,眼前好似有著無數雙眼睛在陰狠的盯著我,當即,我在第一時間拿出金刀,並時刻準備著搏命。
可七叔卻在這個時候扣動扳機,「砰」的一聲,子彈打在了劉萍身上,當莫名的眩暈感消失之時,七叔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傻了眼,難以置信的問:「你瘋了!她只是蛇靈纏身而已!」
七叔喘息道:「沒事兒,我用的是硫黃彈,不傷人性命,子彈都是慧空師傅加持過楞嚴咒,很厲害的。」
小孩子趴在母親近前搖晃,我長呼了口氣,只要人沒事兒就好,可還未等我去解釋,七叔上前一把揪下小孩挎著的舍利子。
小孩子倒在地上嗚嗚的哭,然而七叔拉著我一言不發的向外面走。
「七叔,你把孩子給嚇到了,等等啊。」
不管我怎麼喊,七叔就是當沒聽見一樣,他一手握著舍利子,另外一隻手拉著我往外走,出了大門正見村長還在與周圍人的侃侃而談。
可他抓我的手非常有勁兒,好似有什麼著急事似的往外走,完全不理會村長的招呼。
「你輕點,七叔,你弄疼我了!」
「哦..不好意思,疼麼?」
七叔也不看我,就是快速往前走,感覺他非常非常奇怪,甚至有一種很強的陌生感。
我有點急了:「你特麼放手啊!放手!」
回手就是一拳,七叔躲都不躲任由我用拳頭打在他的臉上,突然,他歪著頭,眼神兇狠的盯著我,咧著嘴笑道:「我等這一天已經快十八年了。」
「你特麼到底幹什麼?」
他幾乎癲狂的說:「幹什麼?張明,你是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放他娘個狗屁,長的一點都不像。
在繼續想要動手時,七叔突然給我來了格擒拿,胳膊被他卸脫臼,疼的我是大聲吼叫。
不一會兒,村子裡行駛過來一輛桑塔納轎車,塵土瀰漫,車門打開的時候,我傻了眼,因為司機竟然是光頭僧人!
七叔激動的說:「大師,舍利子我得到了!」
僧人下了車,在七叔手中接過來看看,又說:「這個不是我們丟的那個。」
「什麼!那怎麼辦..怎麼辦?要來不及了!」七叔慌張道。
僧人思索了半晌後,又說:「倒是也能用,這樣吧,先回去問問師父。」
我被他們兩個扭送上了車,在車上我大聲的怒罵,質問他們到底是誰?為什麼抓我?我試問誰也沒得罪過,又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沒財沒色,就算抓了我又能怎樣?
汽車飛速行駛著,我在車上不斷與七叔交談,問他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