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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的緩緩講述,我更加深刻意識到,這世間最害人往往不是鬼神,因為鬼看不見,人心卻最難測,所以,很多時候懂邪法的術士才是最該殺的。
別看青衣派雖然不學邪法,但我們仍然有自己一方面的獨特本事。
聽著苗苗的講述,我心裡也始終跟著盤算,阿麗亞是馬來西亞的巫師,17歲曾與當地一位很有權勢的土著結婚。
誰知道結婚後,丈夫對她百般虐待,動輒打罵,甚至將她送給朋友玩弄。
阿麗亞漸漸不再反抗,接受了這種生活,每次被丈夫推出去,都是來者皆是不拒。
這種日子持續三年,當地爆發了一場非常可怕的瘟疫,許多男子皆皮膚生出蛛網,眼睛裡冒小蟲子,頻頻嘔吐出夾雜著腐爛液體的寄生蟲,細心的人發現,死去的皆為男子,而且全部與阿麗亞有過親密關係。
原來,她曾在絕望的時候,遇到一位巫師,巫師收她為弟子,把阿麗亞放置於裝滿狼蛛的罈子里,每天都要被蜘蛛換血。
據說術法大成後,她變得格外美麗,生活作風問題卻仍舊沒有改變,但阿麗亞有一個規矩,但凡與她有過親密關係的人,最後結果通通是要被吃掉,雖然都知道她的規矩,可每年仍舊會有大批不怕死的人前去。
我說:「另外一個呢?」
「胭脂婆婆也很邪,誰也沒見過她長的什麼樣。」
「戴著面具?」
「不是,胭脂婆婆最大的本事是偷臉,她有一種胭脂香,只要擦在年輕的少女擦在臉上,對方的麵皮便會脫落,胭脂婆婆則會變成對方的樣子去害人,你對付她們有幾成把握?」
「一成也沒有。」我攤開手。
苗苗有些激動:「什麼!你是在逗我麼?」
我說:「不是我在逗你,而是你壓根兒就沒有對我說實話,聽你的意思,靈同教三位審判長,女狼蛛、胭脂婆婆都是不可多得高手,既然如此,他們為什麼不去幫主教,反而去看守一些女眷,所以,我覺得你在騙我,並且,你還要求一定要在警察動手之前救走你嫂子,我現在覺得,她恐怕不僅僅是你嫂子吧?」
第三十八章 掛術
氣氛短時間有點沉默,苗苗有幾次欲言又止,一切如我所料,她的眼神飄忽,完全不似去救人堅定的態度。
所以,不管是不是故意瞞著我,感覺都不是很好。
車窗外樹影匆匆,香港的道路我也不認識,看她那麼熟悉,想必應該也是在當地生活了很多年。
但是不要緊,我能接受異地戀!
我說:「其實呢,你救的是你嫂子還是你妹妹都不重要,只要他不是你男朋友,我救誰都行,而且我只有倆目的,第一個、打的杜海朝他媽媽都不認識他,第二個、你做我女朋友!」
她反駁道:「我又不認識你!」
「佛說,上輩子五百次的回頭換來咱倆今生副駕駛的緣分。」
她不耐煩的說:「打住,如果我要是開計程車是不是和誰都有緣?」
俗話說,一白遮百丑,苗苗不僅白還漂亮,燙著波浪卷,身材纖細,比當初在學校看劉雨涵還稀罕,所以,我就是打算追她,哪怕她是香港總督的女兒也不要緊,誰讓心裡的小火苗已經被點燃了呢。
「苗苗啊,給哥來個痛快點的話,我救你嫂子,哪怕把你哥也救出來也行,幹掉那個什麼什麼教主,你做我女朋友!」
「就你?你要是那麼有本事,還會被人攆的滿山亂跑?」她不信任的上下打量。
現在已經可以料定,那個『嫂子』對她很重要,我趁火打劫的說:「你先別管我,就問你答應不答應,不答應的話我可不管了,明天坐飛機去杭州找杜老四算帳,假如你嫂子真出事兒,可別怪我!」
在我的軟磨硬泡下,她終於點頭答應,如果把她嫂子救出來,她哥哥安然無恙,可以考慮和我認識認識。
心裏面幹勁兒滿滿的,天黑之後,我們停靠在海邊,下了車會聞到很濃的魚腥味兒,許許多多漁船有規則的密集排列,形成了浮島,當浪花打過,所有的船隻會隨著起伏搖晃。
她催促道:「快點,速戰速決,早點找我嫂子,再去救我哥哥!」
我指了指數百艘漁船,很迷茫的問:「你讓我救人,人呢?」
苗苗說:「自己找啊!青衣派不是最擅長追蹤、藏匿嘛,連個人都找不到,還想追我?」
我無奈了,茫茫大海,上百艘漁船,雖然天黑了,可找起來無異是大海撈針。
而且,苗苗還是一問三不知,無奈之下,我說:「你嫂子叫啥,我要真名。」
苗苗說:「陳寶蓮!」
名字感覺有點熟,好像是個電影明星,但還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難免有些愣神的時候,誰知苗苗趕忙解釋說:「不是你想的那個人!」
我更迷茫了,我想的人?她怎麼知道我想誰?盯著她的雙眼,苗苗好似特別尷尬。
不過,人怕逼[bí],馬怕騎,說明咱們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只要擠一擠就出來的。
我說:「真是沒辦法,帶我找人,你居然還不知道人在哪,逗我呢?」
她尷尬道:「我真沒騙你,因為所有的計劃被打亂,我只得到消息,人在漁排屋。」
追蹤術這方面的活兒,我爺爺沒教我,他說了,現代是科技化資訊時代,誰還用老辦法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