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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人佩戴著護身符屬於低級別,按照灰、白、黃、紅、青的厲鬼劃分,只能辟白綾而已。
含有怨氣的人剛死,魂魄是灰色的,那時候叫做「怨」。
往後轉白,名為白綾,看起來就好像披著一層白白的薄紗。
一旦由白轉黃則可以稱鬼煞,猶如淡淡黃色霧氣,也叫黃煞。
隨後是紅色厲鬼,老百姓經常聽說的紅衣厲鬼是特別的難以形成。
最後一個級別叫「青衣」,黑白無常那樣級別的鬼仙就穿青色的衣服。
而我們這裡最低級是白綾,絕大多數都是黃煞。
據說他們當被厲鬼拔下陽火以後,立刻陷入了鬼打牆,反反覆覆在樓梯裡面走,致使陽氣越來越弱,被滿屋子的鬼魂吹掉了魂兒。
而我也在這個時候將他們統統控制住。
不過,之前答應過他們要幫忙寫裱文,為此再由鬼童給全屋子厲鬼做好登記。
本來是打算利用厲鬼害人,不成想卻還得幫人家,或者這也就叫做等價交換吧。
由於大家死後都拜見過城隍土地,知道自己還缺了多少功德我,登記的事情倒也並不是很繁瑣。
幾個人甦醒以後,他們驚慌的大聲質問我是誰?
對五毒教本來就有一肚子氣,上去一人一腳,到了朱兒的時候,我停住了。
「欠你山參的事兒算是兩清。」
「你是前幾天的任先生沒殺的人?」旁邊男子問。
任天青三個字刺痛了我的神經,自從與厲鬼他們打交道,我情緒變得特別易怒,導致在一段時間裡做過很多的錯事。
「瑪德,五毒教!老子早晚剷除你們」抬起腳就是一踹,連續擊打導致三個人滿臉是血。
打燈籠的老太太又飄過來,她沙啞的問道「小伙子,我幫你處理他們吧。」
我喘著粗氣「你打算怎麼辦?」
「前幾天正好有一起車禍,車上的三個人都死了,現在頭七還沒過,只要讓他們相同的死法,那三個人就能去投胎。」
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之所以說與鬼打交道的可怕,是因為鬼入人心,一旦心底有了邪念,鬼魂便會趁機而入,進而操縱心性。
當然,在後來歷經坎坷的醒悟之後,我還曾救過一個宅男,他天天躲在屋裡看黃色小說、電影,時而還會瀉真陽,招來了女鬼,差點沒被活活吸死。
殺、盜、邪、淫、惡口、妄言都會被厲鬼藉機侵入,那個人動的是淫念,兒我因為老陳瞎眼的事情,動的是殺念。
脖子上挎著的邪骨莫名的有些溫熱,滿屋子厲鬼不知不覺中已經改換了我的情緒。
當我默默點頭以後,只見窗戶外飄來了三道灰色霧氣,順著三人的口鼻耳鑽入腦海。
他們三個的表情變得木納,纏繞在身上的繩索自動打開,他們緩緩的離開女子會所。
我趴在窗戶的可以看到他們開著汽車離開,速度越來越快,沒多久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大貨車側面撞擊,成功奪走三個人的命。
朱兒不再如之前那般淡定,緊張的問我剛剛做了什麼?
「龍家獨生女在哪?」面對剛剛人死之後,我出奇的平靜,一步步走過去,隨手拿著抄起桌子上的原子筆,頂在她的脖子又說「最後問你一句,在哪?」
「張明,你要敢傷我,朱媽媽會將你碎屍萬段!」
我咆哮道「老陳瞎了眼的事情誰負責?如果不是你們故意隱瞞,他的眼睛怎麼可能瞎眼?如今又身中劇毒,生死不知,我雖然打不過任天青,但不要忘了,你的命在我的手裡!」
邪骨越來越熱,我的情緒也被放大到了極端,眼前好似被蒙上了黑霧,看她的容貌漸漸有些模糊。
將朱兒拽了起來時,她神色緊張的問「你放了我,朱媽媽有辦法解決和尚的毒。」,突然被捆綁的手中不知道在哪拿到了一個錦囊。
待她打開後,屋子立刻瀰漫出一種淡淡腥氣。
朱兒也由緊張轉換為淡定「去死吧」
吸入到的腥氣導致我有一種,體內被螞蟻爬來爬去的感受,又疼又癢,皮膚隨之微微鼓一個個小小顆粒。
這到底是什麼毒?為什麼我體內的陰陽一下子失衡了?
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滾,氣急之下,我又勒令鬼童殺了朱兒。
隨著鬼童率先撲上,朱兒背部散發出了熱氣,衣服被燙開過後,浮現許許多多的經文,鬼童驚慌道「大師,那是降鬼咒,我們無法碰她。」
拎著燈籠的老太太也上前,可還是無法逼近。
「朱媽媽不打算招惹麻煩,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不過,你死之後,只要嫁禍給他們三個,也是一樣可以達成朱媽媽的意圖。」
我實在太痛苦了,雙手不停的撓著皮膚,連著骨頭都仿佛被啃食,那莫名的腥臭味兒,剛剛只是聞了很小一口,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越想越覺得像陰毒?紅門冊中寫過陰山道士因為修煉陰山法術與鬼魂長期打交道,會導致自身陰毒積累,一旦發作,猶如螞蟻啃骨,痛不欲生。
我現在的症狀與陰毒積累相差不多,根據記載,陰山道士想要緩解痛苦的辦法叫放陰。
總共有三種辦法,第一種是刺破經絡,讓陰氣緩緩的放出。
第二種是將陰氣以術法轉嫁到草木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