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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就火了,她的話確實挑起了我的情緒,心臟好像被人死死的攥住,非常非常的難受,但看她飄忽不定的眼神,我又感覺美婦回答的很痛快,萬一是是故意騙我呢?
二話不說,點胸前四穴,躍如猛虎般突襲而去,那美婦腳尖踮地,身形飄飄忽忽的向後騰飛而起。
我最終目標並不是她,直奔歪脖子柳樹,散掉掛術,咬破食指對著大樹幹快速畫出鎖魂符,口中念道「天法鎖,地法鎖,拜請陰山老祖放金鎖,金鎖鎖元神,心不定,魂不寧,受困於此不得出,急急如律令!」
畫符念咒呵成一氣,美婦傻了眼「你竟然是陰山派!快放了放他,放了他!」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告訴我,人到底死沒死!」
天底下的狐仙皆至情至性,尤其女狐對愛情更是至死不渝,這是她們的優點也同樣是弱點,脅迫她丈夫的魂魄是我最後的辦法。
憤怒的指著被鎖鏈捆縛在樹幹上的吊死鬼,他越是掙扎我心裡越有底,潘盡忠沒有騙我,陰山法門的陰損程度的確是超乎人想像。
彼此相距不到五米,她每一次逼近,我都會始終鎖魂咒緊一些,換來的就是鬼魂哭嚎。
此法咒甭管對鬼還是對人,就算是不死,也讓你脫一層皮。
美婦僅走出三步就妥協了。
「他們應該還沒死。」
「那還不快點救出來啊!」長吁了口氣,懸著的心立刻放下。
美婦咬牙切齒的瞪著我說「你我本是一脈,為什麼要幫著別人!」
現在不願和她繼續囉嗦,朱兒招誰惹誰了?媽了個蛋的,難道亂殺無辜還有理了?
她在我的脅迫之下轉身去一處光禿禿的墳包挖土,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一口烏黑錚亮的棺材出現了。
低頭望去上面貼著各種各樣陰損的符咒,甚至還發現了一個瓶子擺在棺材旁,瓶子與「平子」諧音,倘若在動墳時候將瓶子擺到某些位置,是會讓墳內人後代絕子絕孫的。
等到對方起開棺材,朱兒穿著一身男衣服,而她的下面躺著一位穿女裝的老頭。
不知道人有事兒沒事兒,我急忙上前把人都救了出來,朱兒臉色微青,摸了脈搏已經沒有呼吸了,我真的嚇壞了,不停的心臟按壓,再到人工呼吸。
嘴裡面禱告著她千萬不要有事兒,當朱兒咳嗽了幾聲時,我坐在地下如釋重負。
沒事兒就好,每次我都不敢去正視她,現在所做的一切,只想恢復朱兒的雙腳,幫她驅除陰毒,也許只有這樣,我的心裡才能好受一些。
旁邊穿女裝的老頭仍然昏迷不醒,他身高不足一米五,骨瘦如柴,方額頭,皺著眉的模樣一看就是非常個性的人。
美婦瞪著圓眼,像是非常的不甘心,她呲起獠牙,露出十隻尖銳的指甲猛然撲向老頭。
連我還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聽見「砰」的一聲,奇怪的是老頭毫髮無損,美婦卻倒地嚎啕大哭,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委屈。
她痛苦的嘶吼道「明明她可以救我丈夫,為什麼要見死不救,逼的我丈夫上吊自殺,我的冤屈又由誰來管。」
朱兒醒了,但她看我的眼神卻仍然充滿了敵意,我現在是無所謂,救她不僅僅是為了救她,也是救我自己。
老頭身上的符刺引起了我的注意,在陰山法門中也有符刺,需要時時刻需防止被鬼魂反噬,紋上降魔咒法來抵禦外魔侵害,但那些都是低級法門,真正的陰山法門是外修魔道,內修正氣。
遊走在正與邪的懸崖邊,除非到達彼岸,否則稍有不慎都會淪為邪道。
而正氣法門會使鬼魂不得侵犯,修行起來的難度也是非常之大,至於他身上的符刺無非只是一種投機取巧的捷徑罷了。
鬼醫身上的應該是「驅魔」、「趕鬼」、「辟邪」、以及伏魔大咒。
美婦不死心,一次次的接近再到一次次的被莫名力量排斥,她撞的頭破血流,卻始終不曾有過停歇,痛苦嚎道「為什麼!難道狐應該受到偏見麼!為什麼你救別人不救他,害的我們夫妻雙方天人兩隔。」
她無法接近老頭,隨即開始抓著地下的黃土往老頭的身上攘,無助的模樣與大街上那些普通婦女沒什麼區別。
突然,躺在地上的老頭抻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小點聲吵吵,都打擾了我的美夢,唉,真是不爽啊。」
「我要殺了你!」美婦雙目通紅。
「如果語言能殺死人,我早就死了幾百次了,你個小狐狸,上次我饒你一命,這回竟然利用美色偷襲我,是不是你真以為爺爺我慈悲心腸,不會殺你。」老頭語氣低沉。
美婦怨憤道「殺我?你見死不救那天,我早就已經死了,活下來就是為了能殺了你報仇!」
老頭掏了掏耳朵「要殺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當年我就告訴過你,我孫緲治病有三不治,看的不爽不治、心情不好不治、不是人的不治。」
美婦咆哮道「我丈夫已經封正化人,憑什麼不治!」
「瑪德,這身衣服真特麼的噁心。」老頭一邊脫衣服,一邊擦著臉上的胭脂,嘴裡罵道「老子憑本事學來的醫術,愛治誰就治誰,不願意的,就算玉皇大也不行,你丈夫封正化人能怎麼樣?骨子裡仍有那股狐狸味兒,瑪德,老子是鬼醫,又不是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