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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隊長說:「小明啊,你也別為難我,真的,我就是一時順嘴口誤。」
不管怎麼問,人家也不說,我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與我父親肯定認識。
隨著年紀的增長,見過太多的詭異術法,我愈發覺得火災太過蹊蹺,是啊,爺爺說十八歲...我今年十七了,還有三個月,爺爺答應答應會告訴我的!
耐著性子繼續等,如果他敢騙我,那我以後一定就改姓,不給他們家傳宗接代了,看他服不服!
紅門自從晚清以後,我們不在身處官家,只是與官家打交道,澄清一下,並非官家不好,只是穿上了那身皮,有很多事你是不方便去做的。
爺爺自打一周前出門,到現在連個影子都不露面,我給他打電話,他就說在忙一件很大的事兒,有時候聽見『嘩啦嘩啦』的麻將聲,也懶得繼續問。
為了謀生,明面上還是代賣骨灰盒、壽衣、花圈什麼的,畢竟,那些怪事不是天天有,如果天天都發生,這世道豈不是早就亂套了。
有天下午來了一位戴著墨鏡,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的氣場很足,青衣派擅長捕捉人體氣息,通過味道、舉止、形態來判斷對方的威脅性,顯然,他肯定殺過人。
進了門點名要找我爺爺,我說:「老張師傅不在家,小張師傅在家,你有什麼事兒?他是我爺爺。」
男子摘了眼鏡,連連驚嘆道:「像啊,太像了,你應該是張明吧?我說怎麼剛一進門就感覺特別眼熟呢,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你爸爸呢?告訴他老七來了,讓他快點準備酒菜。」
原來是父親的故人啊,再次被提起死去的家人,情緒有些觸動,他好似也看了出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兒?
我將八年前的那場大火說了一遍之後,中年人聽後眼眶有些紅,他將手放在我肩膀上安慰道:「唉,真是世事無常啊,小伙子,我和你爸是過命的交情,以後你叫我七叔,對了,你爺爺什麼時候回來?」
爺爺出門好幾天了,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七叔顯得很著急。
我說:「你有事情跟我說也行,當然了,既然你與父親是故友,我收你個友情價。」
「前幾天郭隊長的案子是你做的?」
「是啊,怎麼了?」最受不了那不信任的眼神。
他一拍手的說:「太好了,你快幫我看看,真是出了怪事了。」
一碼歸一碼,青衣派有規矩,辦事兒就得花錢,當然了,既然與我父親認識我是能打個八折。
七叔給我拿出了七張死亡照片,這些人分別都是意外死亡,有車禍、高墜、狗咬、水溺、上吊、刀殺、跳樓。
照片上沒看出有什麼不同的地方,我讓七叔把事情講清楚。
他說:「單獨任何一個人橫禍可能不覺得奇怪,但是,這七個人都是在同一天出事兒,而且他們都是有血緣關係的,我有想過是預謀殺人,可根本查不到任何的證據,全部都是意外,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我來來回回的翻了翻照片,事情很蹊蹺,根據爺爺教給我的經驗,世界上的一切巧合都是有心之人所為。
而對操控世間巧合之法,當屬風水為最。
其中,在《葬書》中寫到:「人受體於父母,本骸得氣,遺體受蔭。」
簡單的講,父母的屍骸埋在好的地方,屍骸會得到生氣的滋養,進而能影響子孫後代的氣運,反之,父母屍骸受損,子孫後代也會受到影響。
當然,這種影響可大可小,但若是落在一種人的身上,怕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滅人滿門,那就是風水先生。
當場就判斷,這場死亡事故必然是與風水有關,談好了價錢以後,我與七叔一同驅車前往了死者家的墳地。
路上,當我問起父親的事情時,七叔特別驚訝的說:「原來你不知道啊,那算了算了,以後有機會還是問張老爺子吧。」
心裡這個氣啊,他們怎麼都神神秘秘的,到底有什麼不能說的?
還剩兩個月零十天,心裡暗暗發誓,假如到時候不告訴我真相,那我從此就改姓,甚至連姓什麼我都想好了,就姓孫,以後我就像孫悟空一樣,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死者老家距離城市得有200多公里,我們下午趕到之後,直接去了村支部詢問。
周圍瀰漫著濃濃的肥料味兒,村里高粱地很多,由於開的是警車,門口很快就聚集了一群人湊熱鬧,但是,如果貿然問人家祖墳的事兒肯定有點太張揚。
直言想要調查一下死者劉軍家裡的事情,以及與誰鬧了矛盾。
村長說:「大軍五年前就回城裡了,以前也沒聽說與誰鬧矛盾啊,不過,你要想找親屬可就難了,他們家老太太走失,老頭去城裡兒子家的路上讓車給撞了,倆兒子都出了意外,要我看啊,你查是肯定查不出來的,他們家肯定是祖墳風水出了問題。」
農村人比較信風水,有什麼解釋不通的事情都往風水上去靠。
但我們不能那麼說,只是當玩笑的口吻說:「大爺,現在可是21世紀,人類都上月球了,哪還有封建迷信啊,要不你給講講?」
「你還別不信,就他們老劉家早先窮的叮噹亂響,自打劉老爺子死後的沒幾年家裡就發展成村裡的大戶,我聽他家老太太說過,那年村里來了個游僧,四處化緣,只要金銀,別人都以為是騙子,就他們家老太太把金鐲子給人家了,後來那和尚臨走前幫他們家選了一處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