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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刀也在不經意間掉在了地上,手裡最能仰仗的武器不見了,瑪德,這次就怪我自己傻X,把鬼可以不用走尋常路的事情給忘了!
窒息感越來越強,有的人會想,鬼不是無形的麼?怎能掐死你的脖子呢?
其實,我們很多人都走入一個誤區,都知道鬼壓床吧?既然鬼是無形的,它又是怎麼壓的住你?所以說,不要以為所有的鬼魂都是會被風一吹而散,厲鬼的怨念重,懂法力。
若是想要殺他,最直接的辦法是懂得道術,還有一個是要由僧超度,或者知道他的鬼門在哪。
破鬼門有兩種方法,第一種是解開怨鬼的心結,茅山、天師兩派慣用的手段。
第二種是最直接的辦法打散他的鬼門,這就要屬紅門術士,以及陰陽先生常用的方法。
如今我的喉嚨被他卡的死死的,望著那雙猩紅且充滿仇恨的眼睛,我深深的感受到了他的怨念。
他掐著我的脖子轉移到旁邊的大松樹,頂著樹幹上移,衣服被摩擦到損壞,身上也劃的到處都是口子,他明顯是打算勒死我。
在完全沒有辦法反抗的時候,連我自己都以為,這回怕是要過不去這道坎兒了。
但人怕逼馬怕騎,生死危機的時候,往往都能爆發出無與倫比的潛能。
好比現在就是如此,幾乎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隨手抓到了松樹枝,用力的攥緊,扎的滿手鮮血,並趁著中指流血之際,點向自己的眉心。
我的目的便是刺激三把陽火當中最為主要的天燈。
陽氣立即加重,對方掐我脖子的雙手也發出『滋滋』的響聲,青煙遍布,他終於還是扛不住疼痛被迫撒開了手。
我重重摔在地下,靠在墓碑前大口大口的呼吸,真的差一點就要憋死了。
金刀呢?在一個月不到的時間,連續開掛術會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按照爺爺囑託,以我現在的水平,一年用三次都算是勉強。
而使用掛術的後遺症,雖然不會致命,可對全天下的男人來說,簡直比死了還要讓人難受,說到這兒,您猜的沒錯,我說的就是陽痿!
刺激陽氣的手段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厲鬼的白襯衫還在變化,如果全部化作殷紅,由厲鬼化凶煞,瑪德,除了我這條小命交代了,至少也得有千人被他所害。
所以說,我現在已經不單單是為了我自己一個人在戰鬥。
做紅門術士,也得有著責任與使命感。
連滾帶爬的去撿金刀,對方飄在半空,雙眼怨毒的望著我,而那白襯衫的紅色,也由於剛剛的幾次拼鬥,導致愈加蔓延,甚至已經到肩膀的位置,將很快蔓延到頭部成煞。
單手拄地一記空翻,躍過了墓碑後,記起了爺爺交代過的,金刀不可沾人血,我便刻意左手持刀。
手裡有刀,心裡不慌。
這些年我也不是混的,就連陰兵借道都經歷過,還怕區區陽煞麼?
一步躍到了墓碑,借著力道連續向前飛躍,抓住機會直奔向半空中的厲鬼,起腳便踹。
可我的腳並沒有踹中,就在落地的一剎那,我知道機會來了!
金刀被我自下而上的丟起,穩穩穿透了對方,他因吃痛發出一聲慘叫,周遭的血煞明顯有了一絲減弱。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悽厲的嘶吼聲幾近瘋狂,他在眨眼間便再次向我撲來,這一回看的出是在拼命了。
不過,當金刀自高空落下,又扎在地面的一剎那,厲鬼立刻僵硬不動,除了眼神驚愕以外,就好似個木偶那般,被牢牢的釘在地面上。
我長長呼了口氣,瑪德,差一點陰溝裡翻船,不過還好,金刀之所以強大,是在於斬魂不斬人,如若沾了人血會被破掉靈性,所以,待它穿過厲鬼的身體之時,就好似壓勝術般帶走了他的魂。
此時此刻刀與厲鬼形如一體,刀不動,他就不能動。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狗男女,你們這對狗男女!」他歇斯底里的大吼,情緒格外憤怒,可身上紅煞之氣,卻是起起伏伏,高高低低,始終也不能破掉金刀的束縛。
我活動了一下身體,全身上下除了眼珠子,哪哪都疼啊。
身體很虛弱,煞氣接連過體,導致我特別冷,就連鬍子都結了一層冰碴。
坐在地下喘息了半晌,注意到旁邊公墓擺著的貢品中,有一瓶打開的二鍋頭,我對著墓碑說:「大爺,借點酒喝口,太冷了,暖暖身子,趕明兒我在還你。」
沒等回應,舉起來幹了一大口,有了白酒的刺激,身體開始漸漸回暖,我凝視著男鬼,咬牙切齒的說:「瑪德,剛剛是你先動的手,那就別怪老子這回跟你好好算算帳。」
第七十七章 戀人接觸
男鬼被金刀定住以後,血煞自然也有了克制,這個時候,哥們我掄起拳頭就要打,但卻一拳打了個空。
對了,人鬼殊途,打人的手段打鬼肯定行不通的。
而對方被定住,但嘴卻挺損,聲音卻咬牙切齒的罵:「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們,生生世世的折磨你們兩個狗男女,狗男女!」
瑪德,老子可不管你是什麼鬼!
柳樹雖然可以打鬼,但現在周圍都是松柏,手裡又沒有法器,一時間還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聽著對方叫囂著要我的命,我又問了他一遍,能不能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