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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個大廈的設定為天,地下飼神地屬「地」,自己站在中間為人。
天塌下來有別人頂著,地陷下去,有盤龍柱護著。
他見我不語,故作高深的主動攀談:「如果門主想要設立此風水,我烏某人一定不會推辭。」
「算了。」我輕哼了一聲,指著盤龍:「你的龍是五爪,世間只能有一條五爪金龍,如果風水立下,鬼王派還不成了你的。」
被我看穿了以後,烏龍大師很尷尬的笑了。
其實盤龍更像是一種容器,它包容了烏龍大師祖先牌位,當中的龍柱則像定海神針般死死壓住那位倒霉的神仙。
我又問他,飼養的是什麼神?
烏龍大師微笑著說是秘密,如果不是阿贊對我的威脅很大,今天他絕對走不了,如果離開了停車場,張雪琴與鬼胎蠱幫忙,未必不能將他擒住。
見過了飼神地,接著聊起醫院的事情,我故意叮囑他小心點,別有什麼紕漏。
他邀請我去吃點東西,為了裝的像一點身份,我當即拒絕,之後讓他開車送我回去,坐他的邁巴赫離開時,看向空蕩蕩的車庫,的確,有很多建築在建設的初期便已經開始風水布陣。
當然,有吉陣自然也會有凶陣。
我聽爺爺講過一個風水布陣,同樣是修建樓盤,地基不停的漏水,根本沒有辦法夯實,抽水抽了好久也是於事無補。
後來,風水先生讓人修建成烏龜的模樣,由他開法壇,沒想到地下的水竟然真的不見了。
此法是一種鎮水陣,烏龍大師所設立的為借運陣,可凡人的運氣時常與壽命掛鉤,想借運,自然也會借壽。
坐車離開的途中,泰國阿贊與我坐在后座,烏龍大師開車。
隨著汽車緩緩離開了停車場,我知道必須要找個機會動手!如果放棄這次,回過頭烏龍大師與鬼王派聯繫,那我肯定會露餡了。
當汽車緩慢行駛到十字路口的時候,我悄悄拿出銀針。
陰山派有一種非常惡毒的針法叫「五殃針」,因為有傷天和,所以門內從不允許擅自施法。
第四百四十二章 五殃針
五殃針有兩種針法,一種是類似暗器機關,具體製作方法已經失傳,據說在按動開關,一次就能射出七十二針,五丈以內的敵人,你只要對準他胸口,七十二支飛針,就會左右上下,自動打上人身七十二處穴道,令對方真氣立破,陰山寒鐵之氣,遇血即凝,受害者當場寒慄而死。
但此法卻僅限於歹毒暗器,我所用乃另外一種「開殃法」,因為人身體有清濁二氣,人死之後,清氣為魂魄離體,積攢幾十年來的污濁之氣會順著身體排出,如果這股氣碰到了誰,那他可要倒大霉了。
但活著的時候,身體卻能夠完美克制住殃氣,開殃法就是用針將殘存在體內的殃氣釋放出來。
無需做任何事情,對方自己就能夠將自己毒死,自古以來民間有句叫「遭殃」的詞語,指的便是殃氣。
穩住精神,悄然準備好了銀針,想開殃氣有五個穴位,分別在喉嚨、胸口、雙手、陰部,穿著厚厚的衣服,現在除了喉嚨以外,剩下幾個穴位想觸碰的難度實在是太大。
我衝著博瀨阿贊笑了笑,泰國人果然很懂禮貌,不管男女老幼,見面打招呼皆會雙手合十。
趁著對方頷首的一瞬間,我找准機會快速出手,手裡的銀針快速扎在他的咽喉。
前面開車的烏龍大師見我動手,猛的踩了腳剎車,汽車以極大的慣性停止,我與泰國阿贊都沒有繫上安全帶,「砰」的一聲,我倆同時撞在了后座。
頭昏欲裂,視線模糊,那位烏龍大師連話不多問,當機立斷推開車門向遠處瘋跑。
泰國阿贊捂著喉嚨,眼珠子憋得通紅,可他卻又在腰間取出一個小瓶子向我丟過來,距離太短,避無可避,那瓶子觸碰在我的衣服,「啪」的一聲炸開,裡面有瀰漫著的白色粉末。
緊接著,我感覺到了奇癢無比,就像皮膚下面有著無數小蟲子在爬,特別特別的難受。
形式萬分危急,剛剛一針僅能開一小部分殃氣,還完全達不到令對方反噬而亡的手段,我想繼續扎他的後頸,好利用天醫法門施加定身術,但在關鍵時刻,對方竟然猛的拔下脖子上的銀針。
博瀨阿贊想要念咒殺我,鬼王扳指內的張雪琴與王毓麟統統出現。
當鬼胎想撲過去的一剎那,竟然被對方身體迸發出的幾道金光給擋了回去。
王毓麟警惕道:「不行,他身上有降魔經,無法近身!」
「別讓那個老混蛋跑了,快去追!」
空無一人的街道,只有烏龍大師一個人奔跑,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風水先生,利用術數謀取到了錢財,但實際上,他並沒有什麼特別厲害的術數。
張雪琴他們倆一起去追,我則與泰國阿贊繼續留在車內肉搏。
試問國內外,我或許是唯一一位動手與泰國降頭師廝打的人,當然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失去了法力,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小伙子,除了腦子裡知曉的玄門術數之外,沒有任何手段去對敵。
本以為自己今天的對手是個糟老頭,誰知道眼前來了個降頭師。
針法也是起到了效果,博瀨剛開口念咒,口中向外吐出綠水,大口大口的向嘔,這也給了我反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