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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我心裡就是一陣刺痛,絕對不行,我絕對不允許陰兵借道的再次發生!心一橫,死就死吧!
面對毒霧遮擋,我快速入微,依上次的經驗來看,留給我的只有十秒鐘的時間!
瞬間沉浸在術法帶來的奇異感,睜眼一看,周遭的一切都變了。
狹窄的列車前端站著五位鎧甲守衛,有兩人拎刀,三人拿著弓箭對準我,至於那位奴才小愣子正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熱鬧。
十秒鐘。
他們幾個人的動作、表情都已經被放慢了無數倍,我似乎可以看到束縛這個世界的規則界限,當超脫束縛之時,會帶來強大反噬後果,爆發出來的實力也與反噬程度成為正比。
大腦就像是被重物擊中,意識有些渙散。
抓住十秒的時間,對方射出的弓箭被我躲了過去,瞬息間到了近前。
「一。」直擊弓弩手要害,「二!」又一次起腳踹倒身旁。
第三次出手能清晰看到他們驚愕的生態,不過,這一切都太晚了,六秒鐘擊倒六人,拳拳不留情,陰雷與掛術的完美配合,讓魑魅魍魎無處遁形,而在列車角落處擺著一個金色大蛤蜊模樣的香爐,上面還插著一炷香。
我在第八秒打斷了香火,第九秒準備抓貝勒爺之時,卻發現駕駛室是空的!
時間轉瞬即逝,十秒鐘一過,大腦「嗡」的一聲,就像那根兒弦斷了。
鼻孔向外飛濺鮮血,我仰頭躺在地面上,渾身虛弱無力,想要咳嗽,卻是一丁點也提不起來力氣。
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視線模糊,沒錯,這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狀態又來了。
我真的盡力了,可為什麼貝勒爺會不在駕駛室?真是該死,難道命運是在玩我麼!
耳邊傳來腳步聲,依稀可以看到有人站在我面前,他背著手,冷哼道「想抓本貝勒,你還是太嫩了,這裡是當年殉葬坑,你們就留下來給我當僕人吧。」
木已成舟,大局已定,所有人都會陪葬。
可始終趴在我身後的人參娃娃卻在關鍵時刻起了重要作用,他的觸手緩緩將我纏繞,順到了嘴邊,耳邊傳來稚嫩的聲音,「咬一口,你就恢復了。」
咬?他有些稚嫩的聲音將我喚醒了,此時,觸手已經伸入到了口中,我下意識的咬了下去,溫暖甘甜的汁液充斥著心脾。
僅僅不到半分鐘,立刻就覺得耳不聾,眼不花,全身也有勁兒了!
只見貝勒爺站在列車長的旁邊,兩名駕駛員閉著眼,雙手胡亂鼓動,嘴裡還說著一些話,就像身處在夢境一般。
而我則一躍起身,猶如靈貓般突然襲擊。
拘魂爪掐住貝勒爺的脖子,鬼王扳指趁勢用力,直接將他捏成了一股青煙。
貝勒爺被抓,可兩名列車員仍然身處夢境。
我怒吼道「快點把人叫醒,否則我宰了你!」
「你們都會給我陪葬,混蛋,老子的家,憑什麼讓人你們穿來穿去!」他大聲嘶吼著。
我嘗試了各種辦法,貝勒爺居然油鹽不進,左右為難,急的嘴角冒泡,萬般無奈之下,被我派出來幫忙的王毓麟出現了,他大聲喊道「列車員的腰間有一塊兒玉,我聞到了,貝勒爺在那裡!」
鬼王扳指內陣陣憤怒咆哮,使我意識到他說的是對的!
快速翻找,果然在他腰間找到一塊兒墨綠色的玉佩,正面雕刻麒麟送書,反面則刻著「多羅」二字。
第三百七十二章 海蜃
王毓麟聲稱他被毒蚌給迷了方向,我忽然覺得,不僅僅是我,或許全車人都被鬼給迷了,而兩名司機睡夢中的表現也證明了這一原因,當前的病根就出在這枚玉佩上!
第一時間用力捏碎了這塊兒冰冰涼涼的玉佩,只聽鬼王扳指內傳出陣陣的咆哮聲,待聲音平息過後,世界變得安靜了,一陣暖流忽然出現在了車廂內,貝勒爺同樣徹底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剛剛所有發生的事情就如同是一場夢境,司機仍舊駕駛著地鐵列車前行,周圍的人各忙各的,連我都被眼前的事情搞得有些措不及防。
人參娃娃站在我的身側,他的手腕有著一個很深的牙印,鬼胎蠱懸浮在我的旁邊,想著不僅僅是我,彼此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觸。
「怎麼回事?」我很茫然。
那司機忽然起身,指著我問「你幹什麼的?這裡是私人工作區,不讓外人進入,奇怪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不好意思,走錯了。」我連連抱歉,向後退出了駕駛室。
對方隨手將門上了鎖,我站在空蕩蕩的車廂里,忽然發現角落擺著一枚小香爐,香已經斷了,但看旁邊散落的香灰,似乎剛剛燃燒不久,除此之外,地面還有著散落紙片。
一共有六張,裁剪的模樣非常逼真,我心裡非常疑惑,難道剛剛發生的事情是幻術?
不可能的,貝勒爺的玉佩粉末還粘連在手指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切都那樣的真實。
王毓麟同樣疑惑道,「不對勁,來的時候明明看到有鬼魂附體平民,我闖到此處,又被毒霧迷住,要不是嗅到司機身上的玉佩,可能我們現在已經完了。」
正當我們對話的功夫,地鐵廣播播放出非常清脆的聲音,「懷遠門就要到了。」
我愣在當場,明明過了那麼長時間,地鐵卻僅僅行駛了不到一站地,可剛剛記得懷遠門明明已經過了。仔細檢查了一下地面供奉的香爐碗,突然,身邊有人走來,「幹什麼呢?這裡是工作區域,乘客是不允許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