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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
美代子竟然一躍抓住喵喵的腳掌,順著用力翻身坐在了我的身後。
彼此相視一笑,人心都是肉長的,等到出去以後,我一定要給她個交代,也給自己無數輪迴中的夢境一個交代。
窮奇盤旋而上,與燭台平行之時,我看到那堪比洗澡盆大小的青銅碗。
碗口內雕刻許許多多的銘文,而除了銘文以外,密密麻麻的小人展現出了一個古老的祭祀。
我飛身躍起,跳進了碗口。
「張明,小心啊!」美代子緊張的呼喊。
我擺擺手表示是安全的,美代子埋怨我做什麼事都不與她商量商量。
蹲在碗內,仔細觀察周圍的浮雕,不出我所料,那些描繪的圖案當中果然有四象獸的圖案。
站在四象獸中間的人,頭上帶著古怪的帽子,他手裡攥著一個嬰兒,嬰兒已經死了,並且順著脖子的位置向下滴落鮮血,周圍有一大群跪地拜見的人群。
四象與平時所見的有所不同,不僅僅是它們的眼珠子是紅色點綴,旁邊更有許許多多的人骨堆積。
這是..人祭?我心裡也打起了鼓,難道非要死人才可以嗎?
第五百七十二章 意外發現
沿著碗口四周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到了下一個畫面就是四象陣,那位奇怪裝束的男子,正指揮者大陣降服一隻長著翅膀的飛天妖獸。
待妖獸被宰殺,挖出妖心,再由那裝扮古怪的男子將妖心放入盆內,似乎這盆子與眼前所見的一模一樣。
更奇妙的是燭火,傳說用鮫人的油來做蠟燭,可以保證燭火燃燒千年不滅,可我仔細檢查過,這蠟燭有點不對勁,它除了有微弱的紅光外,是沒任何熱度的。
將所有見到的場景記憶於心,現在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超脫了我理解範疇,也許,憑藉孫聖安的見識,或許會知道某些有用的線索吧。
落地後,把剛剛的所見所聞,一五一十的告知孫聖安。
他撓了撓頭髮,呲著牙,不停的拍打著腦袋。
我以為他哪裡不舒服,孫聖安說自己被關了太久,腦子有點生鏽,明明話到了嘴邊,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我勸他別著急,可以慢慢想。孫聖安連續在地面翻滾撓頭,突然,他停下來,拍著大腿說:「對對對,我想起來了,好像叫妖心台。」
「什麼?」
「上古時期,凡人並非像現在這樣弱小,各個都有蠻荒野獸的實力,強大的戰士能手撕蛟龍。」孫聖安似乎陷入到了回憶,「他們俘獲妖獸之後,會通過祭祀的手段來獲取妖怪的力量,其中必要的環節就是妖心台。」
看向頭頂微弱燭光,既然是用來獲取力量,可為什麼又會懸掛在這裡?顯然,它的所在位置,屬四象凶靈陣的陣眼,那上面的燭火又是什麼做的?
我們幾個圍坐成一圈,大家商量著找線索。
按照孫聖安的意思,在龍行隧道內,四象凶靈陣的六根鎖鏈將大地繃緊,如果想出去,唯有斷掉鐵鏈。
那個時候,大地自然會裂開,我們便可以順著縫隙逃出去。
我覺得,從妖心台僅有的圖案描繪中,包含了四象凶靈陣降魔的情形來看,十有八九是與它有關。
孫聖安拍著自己的腦門,連著感慨自己歲數大了,記性不太好。
我讓他回憶自己最後被關押的場景。
他說,隱約記得,當時的大唐鐵騎得到妖心法,通過在崑崙各地捕捉妖獸,甚至恢復上古人類的強大力量,並還與崑崙仙宮發生摩擦。這件事便是孫聖安在第二次上仙宮時親眼目睹。
不過,還未等他翻起什麼浪,就被人給抓了。
之後的大唐鐵騎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與仙宮化解干戈,而他也是被大唐兵馬押送到龍行隧道鎮壓,對於天兵天將在葬身的事情,並不知情。
「你被壓在這裡,難道就沒見到過外人嗎?」
「見到啊。」他指了指我的野仙令,「曾有個道士來到這兒,他也戴著你脖子上的牌子,再後來,牌子丟在這兒,又來了一個堯帝手下的飼龍族後裔。」
「龍茵茵的祖上?」現在想想,那個娘們還欠我錢沒給呢,等著有機會再見到一定得要回來。
「什麼茵茵?我就知道飼龍家族是堯帝的家臣,專門在養龍池餵龍,後來龍跑了,飼龍族擔心受到牽扯,全族的人隱姓埋名逃入山野,這些事情在當時很轟動,堯帝還曾昭告天下,共同找尋飼龍族。」
沒想到,遙遠的華夏曾發生過這麼多延續千年的事情。
我猜測來到這裡的道士,有兩個人的可能性很大,第一是創立茅山上清派的陶弘景,第二是陰山派創始人陰山老祖。
畢竟,鬼王扳指與這二位有關,但最讓我疑惑的是五方鬼帝,他們每人一枚鬼王扳指。如果法器皆陶弘景所鍛造的,鬼帝豈不成了他的徒弟?
我將扳指拿出來擺弄了一下,感慨道:「天兵陣亡留此仙骨,天王李靖化為枯骨,大唐又是最後妖孽橫行的年代,瑪德,想不通,莫非神仙就像恐龍一樣滅絕了?」
我沒敢拿出野仙令讓孫聖安圍觀,萬一他發現了猴毛會很麻煩。
舉起扳指,順著縫隙內看去,空中的燭台填滿了空隙,就好像我真的抓住火焰!
媽了個雞的,窮奇、孫聖安是妖,總不能把他們倆的心刨出去試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