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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事先說好的辦法開始布置和合術,期間利用死貓眼睛、橫死人路口的土、柳樹枝等一些列的法器來做提前籌備,在施術之前還需要布置法壇,這些東西都是施法關鍵的原料,必須要特殊處理一下。
柳樹條可用來綁棺,死貓眼睛要事先烤乾攪拌入十字路口凶土。
它們看似無害,到了我的手中成為最為有效的利器,隨著范越風夢裡授業結束之後,我又為王大哲梳理了一下經絡,之後由張雪琴、四娘、范越風他們三個都出去打探沈城陰兵的事情。
眼瞅著沈城即將要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不提前做好充足準備,是很容易被坑的,自身的主動權絕對不能全部掌握在城隍爺他們手上。
四娘他們三個因為都是陰神的緣故,我分別為他們立下牌位,需要燒香供奉,方便遇到危險能夠在第一時間回來。
屋內就剩下我、朱兒、大哲三個人。
「師弟,那范先生是誰啊?在夢裡給我講的雲裡霧裡的,根本聽不懂。」
「他是大宗師,他說什麼你聽什麼准沒錯。」我指著桌子上一紅一白兩張紙人說,「取中指、眉心、腳心三滴血,滴在小人兒相同的部位。」
這兩張紙人是用手工裁剪出來的,看起來怪怪的,他吧嗒著嘴,直皺眉說:「我說師弟啊,你就不能給我製作一個帥點的?你看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都是什麼玩意兒啊。」
「你就湊合點看著吧,我將迷魂法門與調魂咒同時用,你事後一定要把持住,千萬不能做出過分的事情。」
「我是那種人麼?」
王大哲還十分不滿,朱兒雙手抱肩的站著,就像領導審查工作似的。
先給鬼王牌位上香,敕過了符筆、墨汁以後,燒掉為鬼兵準備錢財,之後打米開路,手掐法咒說:「大哲,你最好去床上躺一會兒。」
「幹什麼?有什麼不能看的,怕我偷學啊?」他不滿道。
「確定不去躺著?」
「師弟,師娘是不是教了你我不知道的本事?好啊,現在就知道瞞著我,我真是看錯你了!」
「OKOK,您待著別走,讓你看。」心裡那叫一個無奈,是他自己執意不走,那就不怪我了。
將房間的窗簾拉好,燭光搖曳,法壇上林林總總的法器讓一切看起來十分的神秘,我單手快速的變換法指,另外一手抓了把米丟向大門,隨之念道:「天門開,地門開,吾奉陰山老祖調鬼令!」
屋內的香火頓時明亮,燃燒速度開始加快,連續三道裱文打出,大聲道:「奉請五方鬼路神將,陰分明陽明開,破開迷茫不歸回,尋愛之人王大哲。」,話音剛落,就聽『噗』的一聲裱文燃燒,隨著它的化為灰燼,王大哲眼神迷離,身體開始搖搖晃晃。
我隨手一揮,代表他的小紙人飄飄入了小棺材。而僅僅在一剎那之間,王大哲僵住了,他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臉色也變得紅撲撲的。
「他怎麼了?」朱兒嚇了一跳。
「調魂咒需要將他們二人的魂魄調到一起,達到生同歡死同穴的效果。」
隨著繼續施法,在鬼王牌位的香爐被捲起了飛灰,繼續發鬼兵擒馮程程的魂魄,屋內所有的門窗不約而同的開始『啪啪』亂響,而事情顯然還沒有完。
我閉上眼,感應著鬼兵與我之間聯繫。
那是一道漆黑的大門,兩炷香火為通往大門的通道,潘盡忠帶領我與鬼兵簽下契約,隨著指揮,兩位鬼兵眨眼到了馮程程的家,並在睡夢當中拘走了她的魂魄。
代表馮程程那張紅色紙人緩緩飛起,落入小棺材內的一剎那。
我立刻上前將蓋子封好,用那些土壤將小棺材掩埋。
再以裝好清水的碗擺在小棺材的近前,口中念念有詞,「上仙賜我和水一碗,此水可合天、合得地,合得陰,合得陽,合得男,合得女,白日合得同凳坐,夜晚合得共枕眠,急急如律令!」
「啊...啊..啊。」
我這邊咒語剛結束,王大哲發出一陣騷騷的低吟,下半身上上下下的動著,真是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朱兒嚇了一跳,「這是怎麼回事?」
我又點了三炷香,無奈道:「是他自己不回床上的,不賴我。」
「你給他下咒了?」
「是啊,傳統合和是令男女之間產生相互吸引的磁場,我的比較直接一點,要將愛徹底的做出來。」
「做出來?你是指夢裡?」
「答對了,春夢了無痕,王大哲正在與馮程程夜裡私會,夢與現實的交錯讓他們連自己都分不清。」
「你不是說大哲不能對女孩兒怎麼樣麼?」
「做夢又不犯法,誰能把我怎麼樣?」
我說的理直氣壯,朱兒我們倆無奈的看向身旁的王大哲,他此時正面色微紅,噘著嘴,哼哼唧唧的說著肉麻情話:「來嘛小乖乖,再親一下下嘛。」
雞皮疙瘩瞬間布滿了全身,我打了個寒顫,與朱兒對視時她也與我差不多,我們倆都是一刻也不願意多待。
「等我一會兒,我請你吃宵夜。」
「你不是不能吃宵夜麼?」
避免法壇上的香火受損,我提前處理了一下,接著又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話不能這麼說,你吃我看著也是可以的。」
拉著她一溜煙的跑出了店鋪,在寂靜無人的大街上並排前行,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忙著事情,很少有像今天這樣安靜獨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