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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正柯死死掐住彪哥,「別搗亂,我四位師弟已經羽化,絕不允許再出其他事兒!」
「okok,先放手。」彪哥舉起雙手。
他們指責我的莽撞,朱兒也跟著一起埋怨,說什麼吸引來了人群,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若是不出手,那彪哥今天妥妥得留在這兒。
五雷派鬆開彪哥他們之後,遠處正有七八個人向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那幾個人穿著普通現代人的衣服,不管怎麼看,也看不出有任何鬼怪跡象。
「打不打?」我問朱兒。
「先別急,非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動手。」說著,她走上前與眾人那幾個交流。
與六爺站在一起的時候,他低聲問我,非常不理解為什麼朱兒不怕與巫支祁對視?
我不以為然道「這應該就是她的不同尋常吧。」
彪哥對我擺擺手,等我走過去,他們三個圍著我開始問東問西。
對這裡的情況以及巫支祁了解的並不多,當前所遇到的,更多還是那種趕鴨子上架的感覺。
反問起他們三個的遭遇,原來這三個人真去了明皇宮遺址,又在底部掀開一座五行八卦石板,進而走入地宮。
到了最深處有一座類似祭壇的建築,表面雕刻各種各樣的猛獸的圖案,以此為圓心,周圍岩壁還鑲嵌著鐵鎖鏈。
聽到張德彪講到這兒的時候,其他幾個人也來了興趣。
六爺問他,那鎖鏈是幹什麼的?
張德彪奇怪的說「綁一條鯉魚雕塑,那魚可老大了,至少有公交車那麼大,也不知道誰雕的,手藝確實厲害,與真的一模一樣。」
「用鎖鏈纏鯉魚?」
老徐說「別聽彪哥胡說,那是金陵城下的風水大陣,本來是非常厲害的,但不知道誰動了手腳,將水氣完全瀉掉,導致龍脈枯竭,二十四條鎖鏈也是為了破風水,寓意囚龍在淵,底端百獸圖則是文臣武將,以龍氣藏魚身,迫使那些百獸也發揮不出威力。」徐德一邊說還一邊感慨,他摸著自己山羊鬍,「我要是有那個本事就好了,能立下如此奪天地之陣法的人,除了劉伯溫,怕是只有徒手擒龍的姚廣孝能做到!」
「管他是啥呢,咱們主要是為了讓更多歷史財富重見光明!」隨後彪哥在兜里摸出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珍珠,一臉痛苦的說「那麼多寶貝沒拿出來是真可惜了,也不知道這塊兒破珠子值錢不值錢?對了,夜明珠不都是白色的麼。」
金陵是大明朝的發源地,雖然朱棣遷都北京,可根兒卻仍然在金陵。
可當我看到黑色珍珠的一瞬間,聚集在體內的所有惡鬼亡魂如同受了驚的小狗,拼命往我身體內鑽。
噬骨撓心的感受令我覺得不安,沒錯,惡鬼竟然會畏懼它,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六爺他們四個看張德彪的眼神漸漸起了變化,幾乎同時脫口驚呼道:"龍脈遺物!"
老徐趕忙從旁追問張德彪到底是在哪搞到的?
張德彪眨了眨眼,很奇怪的反問:"這東西很厲害麼?"
"相當厲害!"我跑上前,誰知張德彪竟然一把將珍珠收了起來,我再次追問:「你在哪找到的?」
"厲害?太好了,那應該很值錢,唉,最近遇見你小子就開始走霉運,今天彪哥我總算是喜鵲落在頭頂上,有了錢就可以彌補之前的損失了,對了,你們能給開多少錢。"他笑眯眯的說。
"我要了,你隨便開價吧。"六爺說。
"此等邪物應該交給我五雷派毀掉!"雷正柯立刻抗拒道。
彪哥聽說這玩意兒值錢,一開始特別開心。
造化弄人,聚義堂費盡周折想要的龍脈遺物竟然被彪哥得到了。
看著他們流露出狼一樣的眼神,我心裡有種預感,大家友誼的小船怕是又要翻了。
等我簡單的告知彪哥原委,他立刻面色一板。
"什麼!原來還有這等事兒,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可不是那麼容易收買的,誰要敢搶,等出去以後,都給你抓大牢里去!"
說著說著,他語氣忽然一頓,沉思道:"對了,這珍珠是鯉魚的眼睛,我拿下來以後,雕塑的眼珠子竟然變紅了,當時我怕老徐說我,也就沒敢吱聲。"
"鯉魚眼睛紅了?"
"你那麼大聲幹嘛,這個我還能看錯麼?"
氣氛再次陷入寧靜,不單單是我,六爺也知道我在城隍爺那裡得到的預言。
深深的吸了口氣,必須要快點回去,否則要出大亂子的。
朱兒把人勸走了以後,她回來與我們匯合,黑珍珠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
"野仙令就在前面的八角樓。"順著朱兒指著的方向,小村子的盡頭有著一座好似古廟般的建築,"族長就住在這間屋子,但門內有兩條鰼魚,它們一雌一雄,能吐水吐火,儘快解決,等搶了野仙令立刻就走。"
「走?怎麼走?」六爺問。
朱兒說:「把野仙令交給我,我就告訴你們怎麼走。」
「那不行,萬一你奪走野仙令以後偷跑怎麼辦,必須先說離開的辦法。」
氣氛立刻陷入僵局,朱兒不想說,六爺他們幾個又聲稱不說話,他們就不幫忙。
兩邊牽扯了小半晌,見朱兒左右為難,我說:「我去!」
「我也去!」鍾自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