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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野仙令能夠達到的效果,鬼王派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達到了,為何還會如此痴迷野仙令?
沒到最後一刻,還是不能輕易做出結論,心裡掂量著權衡利弊時,金公明以為我不答應,連連聲稱還可以再給我多一部分經濟補償,錢的事情,絲毫也不用擔心。
我最初的目的只有龍骨,不管怎麼算,這買賣都是穩賺不賠,也許當下真的是我最好接近鬼王派的機會。
在這個念頭的驅使下,我點頭答應了。
「對了,金大哥,你認識我父親?」
他看起來也就只有三十歲不到,我父親已經去世二十二年了,按照年紀,就算他見過我父親,也應該只是八歲左右,一個八九歲的孩子,怎麼能知道那麼多的事情,甚至還了解特勤處?
師父說過,鬼王派有移魂秘法,能夠保證不墮輪迴,靈魂不滅,所以說,年紀對他們來說,不是評判的唯一標準。
金公明思索一會兒,說自己是在八歲的時候見過我父親,而他天生近鬼,記憶力更是過目不忘。
他說我父親是特勤處的處長,在過去那個妖邪並起的年代裡,帶領特勤處四處征戰,滅了不少邪教,後來退隱山林,但卻被仇家所害。
我們正聊著的時候,鍾自灼睜開眼,他『啪』的一聲拍了下桌子。
在我們還以為什麼話說錯了的時候,鍾自灼竟然摸了摸肚子,尷尬道「剛剛靈魂出竅累到了,為什麼吃的都沒了?」
呃我是一陣無語。
金公明說,他以為鍾自灼不吃,剩下的飯菜就讓靈體吃了。
當他還想繼續點菜,鍾自灼十分有氣節的拉起我胳膊「走!這個人全身上下都是死人味兒,聞著反胃還噁心,走,請我吃麵條。」
我被他拉著到了大門口,金公明十分無奈的聲音傳來。
「如果鍾自灼腦子好使點,我父親說他或許要比禪僧還要厲害。」
但事情總是沒有如果,鍾自灼最長說的一句話,我是誰?我在哪?我來幹什麼?
坐酒店的車回市裡的路上我還看了眼微博,當杜海朝的轉發瀏覽已經幾十萬了,心裡還有點小竊喜。
回到市里以後我是身心俱疲,若蘭的離開讓我很鬱悶,帶著鍾自灼找了一家中低檔的賓館,進門以後,躺床上就開始呼呼大睡。
大概是在半夜的時候,屋內「咣」的一聲巨響,我還以為什麼東西爆炸了呢,嚇得在床上蹦起來一看,一位二十多歲,長得鼠頭樟腦的青年額頭上貼著黃符,如同殭屍似的直挺挺躺在一邊。
「霧草,他是誰?剛剛是地震了麼?」我驚訝問。
他淡淡的指著牆角的人說「不是地震,這個人剛剛撬開了門鎖,我將他的陽氣暫時散,不小心打爛了窗戶。」
第二百零一章 宅獸
「打爛窗戶是要賠錢的!大哥,我現在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了!」我尷尬的說。
「可以讓他來賠。」
他轉過繼續打坐,淡定出塵的樣子讓我內心中有著很強烈的感覺,人間真的已經不適合他了。
正當這個時候,門口傳來『咚咚』的敲門聲,糟了,我無奈的指著大門「估計是老闆來要錢的。」
「我可以先制服他。」
我尷尬道「大哥,咱們是修行者,不是土匪。」
「那好吧。」
鍾自灼很淡定的回答過後,又繼續坐在一旁,該幹嘛幹嘛,就好像剛剛的事情與他毫無任何關係似的。
我在腦海里想到無數個道歉的話,沉澱了下情緒,過去拽開門。
面前站著一位六十多歲的老頭,穿著灰色的長衫,乍看很像是古代的儒生。
「小兄弟,剛剛是什麼聲音?我老頭子正在睡覺,差點沒被你嚇死。」
我趕忙道歉,胡亂解釋說窗戶掉了。
老頭特別驚訝,非要進來看看。
為了不露餡,我用胳膊頂著門不讓進,對方特別驚訝的說「別動別動!」
「咋?」
「我看你印堂發黑,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不愉快的事情?老朽也是精通周易之道的人,前幾天這間屋子死過人,十之八九你應該是被鬼魂纏身了,我這裡有一道符,可以消災解難,你快留著吧,不要錢。」
瞧他一本正經的樣子,讓我感覺他好似是個經常忽悠人的慣犯。
不願意再多做糾纏,我隨手接了過來。
「謝謝啊。」
等我把門一關,鍾自灼睜開眼,特別有興趣的指著我手中符咒「這是鎮棺符,用來起墳換穴時候用的,屬道家方術。」
「不是辟邪?」
鍾自灼點點頭「不是,辟邪要用硃砂、純陽水,而這道符卻是用的是陰料所描繪,有著安撫亡靈的效果。」
「安撫亡靈?」
情不自禁的我就打了個哈欠,越來越困,上下眼皮沉的要命,更是幾乎就要昏過去了,不對勁,霧草了,那老頭和這個小偷是同夥!
昏昏欲睡之時,大門外貌似有著「鐺鐺」的鈴鐺脆響,通體感受到一陣冰寒,緊接著,我不受控的制走向大門。
連我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去開門。
門打開後,那老頭手裡拎著個鈴鐺,搖來搖去。
「小兔崽子敢偷我們的歸魂涎,真是不知死活。」
我完全是蒙圈的狀態,不僅僅是無法說話,就連全身都不受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