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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山溝,但那裡好奇怪。」
小伙子還想說什麼,礙於村主任瞪眼,自然也就作罷了。
見目的達到,我又與王大哲提議去縣裡繞一繞,又指明那小伙子陪同,可能礙於面子的問題,主任也就答應了,不過,與他同行的還有他一位同事。
互相介紹後知道小伙子叫馬占東、他同事叫王磊,兩個人都是八零後,我們聊天倒也沒有什麼隔閡。
出門以後,就開始在縣裡繞來繞去,之後我提議去北山溝。
王磊連忙道:「那個地方沒什麼好看的,前面二十里是小邊村,村裡有果樹,不如去那邊看看。」
我說:「這不是好奇馬哥剛剛說的風水嘛,這次趕上了,也好去開開眼界。」
他們對視一眼,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有難言之隱。
王大哲又說:「對啊,萬一那裡適合投資呢,難道還有啥見不得人的事兒。」
馬占東尷尬道:「不是我們倆不想帶你去,只是他們村的風俗有點怪,要不你等七天以後再來,怎麼樣?」
第九十二章 北山志
「幹嘛要七天啊?難道去溝里還要通行證?」
王大哲皺著眉頭扮起了黑臉,越是這麼拒絕,越擺明了北山溝肯定有事兒。
尤其再看他們兩個支支吾吾的樣子,簡直就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在王大哲咄咄逼人的言論之下,馬占東嘆了口氣說:「說就說吧,本來我是到縣裡來實習的,很久以前就挺看不慣北山溝,那裡一天到頭都是神神秘秘的,剛來的時候去做人口普查,竟然還被趕了出來。」
王磊打斷道:「這些事等咱們還是回去再說吧。」
王大哲半開玩笑半調戲道:「有啥不能說的,是不是有貪污腐敗啊?要是這樣,我一會兒可得給紀委打電話核實了。」
話到此處,他又拉開了副駕駛的儲物箱,在裡面拿出一沓錢,少說也得有個一萬左右,也沒見他數,隨手把錢分為兩摞,多的給馬占東,少的給王磊。
倆人一開始是拒絕的,王大哲很輕車熟路的把錢「強」塞到他們兜里,又說:「拿著,別跟我客氣,就當交個朋友。」
這些錢對於小職員來講也不是小數目,而且我們也沒要求做什麼違規的事情,無非就是打聽打聽北山溝里的事情而已。
收了錢以後,二人可以說是一改最初的態度。
我說:「兄弟,我們又沒說進去,咱講講唄。」
馬占東支支吾吾的說:「其實,我們也不敢確定,這一切都是道聽途說,每年一、三、五、七、九這幾個月份時,村里都會在初一那天封村七天。」
「封村?這樣做是違法的。」我故作驚訝。
王磊說:「可不是咋地,但你有啥辦法,根本不讓你進,過了七天以後才會讓進,以前有幾個同事不信邪,趁著夜色溜進去,可回來後都患了重病,不到一個星期,倆人喝農藥自殺了。」
可封村這種事本來就是可大可小,像廣東的某村幾百戶都犯法,不也是被全部剿滅了麼,所以說,一旦定性為違法,事情就好辦了。
在馬占東與王磊二人的一言一語中了解到,北山溝的特點。
在當地有一句話,先有北山溝後有北山縣,那裡四面環山,入村需要經過一條泥濘的盤山路,當年政府給修路,村裡的人死活不同意。
更導致一旦下雨,北山溝的交通將會完全隔絕,最為讓人不理解的是村里沒有學校,全村的孩子也不出來上學。
都是老一輩的教小一輩識字,倒也不至於成了文盲。
而王磊聲稱已經來到北山縣工作六年的時間,依他的評價,那裡是一群窮橫窮橫的人,稍微惹怒了,全村的老少爺們便出來理論,幾百人一條心,他們不會與你動手,只會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耍無賴。
那裡不僅僅偏遠,四面環山,又不處在交通要地,村里只有一個民營鐵礦,人家又每年都按時交稅,時間長了,誰也不願意去管那裡。
他們兩個同事離奇的死亡,更讓大家對那裡失去探望興趣,聽縣城裡的老頭老太太們還講,北山溝住著大仙,誰要是敢冒犯,肯定活不長。
馬占東說:「不過,去年來了一夥驢友團,七個大學生去北山溝玩,後來都失蹤了。」
「失蹤?那警察沒進去搜麼?」我說。
他說:「當然搜了,就連家屬也進村去找,全村的人就說沒看見,事情過去好幾年,也沒什麼消息。」
王磊又說:「我們不讓你去,也是擔心你們出事,還有啊,七天以後正好去礦區檢查,要不然平時我們也不進去。」
很顯然那北山溝里的村民就是一群活在世界邊緣的人。
我故作不滿道:「笑話,朗朗乾坤,難道他們還敢把我們扣下不成?」
「兄弟,說句話我也不怕你愛不愛聽,你說幾百個人都說你失足掉下懸崖,報警?管用麼?」
這倒是真的,可如果儘快找到穆文斌,多耽擱一分鐘他就會有危險。
聊天的時候我還問他們知不知道伏牛坪、雞冠山、鐵山縣?
二人聲稱那雞冠山是鐵山縣的標誌性大山,入了村就能看見,鐵山縣倒是沒聽過,不過礦倒是叫鐵山礦。
王磊忽然又說他以前幫忙收拾檔案室的時候,好想是看過縣誌上好像寫過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