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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十多年來,我的生活是灰白單調的。
沒有朋友,沒有親人,與爺爺顛沛流離只為了能夠活下去。
自從爺爺離開之後,孤身一人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夠安放的位置,今天看到他們,擁有著我找到家一樣的歸屬感,內心很平靜。
「謝謝處長。」
「不客氣,以後咱們可就是一家人了!」
張德彪丟過來一支煙,我這邊還沒等點,若蘭一下子就搶過去,「喂,你們幾個男人能不能要點臉,這是我的車!」
「若蘭啊,好歹我也是你領導,多少給點面子!」他無奈道。
「處長,若蘭姐姐那是為你好。」
「閉嘴,好好開你車。」張德彪揮手又拍了他一下。
小唐捂著後腦勺衝著後視鏡里嘿嘿的傻笑。
張德彪笑眯眯的說「對了若蘭,我之前求你辦的事兒怎麼樣了?」
氣氛瞬間安靜了,若蘭說的沒錯,張德彪的確是要進入暗網。
不到三秒鐘,若蘭突然捂著頭,痛苦的拍打,連我都下了一跳。
小唐趕忙剎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若蘭偷偷輕掐下我的大腿。
當時我就明白了,輕撫著她的頭髮,輕輕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清,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你念的是什麼?」小唐追問。
「靜心咒,若蘭受到點損傷,記憶恐怕不如以前了。」我感慨道。
這一下可把他們倆嚇壞了,若蘭則在恰到好處的時機坐起身,捂著頭,深吸了口氣說「沒事兒,只是有的事情記不清了。」
張德彪還打算追問,被我制止後,他也只好嘆了口氣,聲稱自己太心急了,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繼續驅車南下,路上我問張德彪,特勤處到底要去南京幹什麼工作?難道只是單方面的維持秩序麼?
他深吸了口氣「其實,龍茵茵回到國以後一直都受到關注,龍家在國外有很大事業,她又是唯一的繼承人,我得到任務是保護龍茵茵。」
「你不是說要報仇麼?」
他尷尬道「我也就是過過嘴癮。」
小唐從旁又說「處長英俊瀟灑,直接把她泡到手,想要什麼線索,還不是咱們說的算。」
「就喜歡你小子誠實勁兒。」張德彪笑罵著推了他一下,測過身子又說「那麼多的門派,只有正道盟是想保護文殊法劍不受影響,但同樣,他們不會放過龍茵茵手裡的龍骨與野仙令。」
「所以,正道盟會動手傷害龍茵茵?」
「差不多吧,可龍茵茵不僅僅找正道盟,他把整個華夏的術士都叫到了金陵,連雄踞香港、台灣兩地的鬼王派也來了,除此之外還有巫派,五毒教、五雷派、峨眉山,哪個都不善茬子啊。」
在張德彪的語氣中,我也聽出了幾分無奈。
我問他,特勤處究竟是幹什麼的?
按照他的解釋,這個部門簡直可以說是像霧像雨又像風,什麼都管,最主要的還是監視,免得那些修行法術的人出來危害社會。
雖然也有一些漏網之魚,或者是山野修士,特勤處也能集合各大門派幫忙把犯人抓到。
越聽越覺得,怎麼那麼像紅門在古代的職責呢?
但我也沒仔細問這方面的事情,但有一點,我想不明,峨眉怎麼還與邪道並稱了?
張德彪感慨道「女人心海底針啊,你摸不透她們在想些什麼,而且峨眉害人無形無相,尤其瞳術,更是讓人防不勝防,我接觸過幾個案子,死者各個都是自殺,但死法卻很詭異,看起來很像峨眉的手段,只不過沒有證據。」
「我覺得死的好。」若蘭又不知道在哪拿到的棒棒糖,塞到嘴裡吧唧吧唧,「那幾個死者我也查了,要麼是始亂終棄,要麼就是拋棄妻子,還有的逼死原配,養小三,養二奶,死有餘辜啊。」
「於情於理你說的都對,可於法不和,咱們戴著勳章,就算沒有鮮花與掌聲,也要時刻謹記著咱們應該做什麼!」張德彪用手點著若蘭,「回去找時間,我得給你上上思想教育課。」
「哎呀,頭疼頭疼。」
車內我們幾個都被人若蘭可愛的表情逗得哈哈大笑。
「若蘭姐姐,嚴重不嚴重,要不咱們去前面休息一下吧。」
小唐不放過一絲能夠獻殷勤的機會。
距離南京還有個三百多公里,我們幾個在車上暈暈乎乎,下午到了吃飯點的時候,突然,張德彪問小唐。
「離開家那麼久了,不回去看看麼?距離龍茵茵的組織的尋龍大會得是後天。」
「算了吧,我還是別回去惹老爹生氣了。」
「父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的仇啊,況且這都快兩年了。」
張德彪不間斷的勸說中,小唐終於被說的有點心動,其實,我覺得他可能就是怕下不來台。
在猶豫中仿佛做出很大的決定,「好吧,我不打擾他們,遠遠的看一眼,看看我媽現在怎麼樣了,記得我走那年,我媽身體就不太好。」
「離家出走?」我碰了下后座,小唐回頭不耐煩的問幹嘛?我打抱不平的說「你可夠缺德的,父母健在兒不遠行,你竟然一離家就兩年?」
「你懂什麼?我那是為了學業,不想繼承家裡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