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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雙目無神地注視著前方,連句輕微的悶哼吃痛的聲音都沒有傳出。
「九歌大人對不住啦!」兩個牛頭道了一聲,推著九歌一點點的向前而去。
九歌踉踉蹌蹌地走了幾步,突然回頭向我看來,嘴角露出了甜甜的笑意,不過看的我卻是心驚膽寒,因為我看到她臉上的蛆蟲在上面緩緩地爬著,一滴滴腥臭發黃的黏液從臉上滑落了下來,叫人腹中翻滾。
九歌閉上了眼,輕聲地低聲喃喃了幾句,說的什麼我沒聽清。
走著走著,我看到了遍地的殘破肢體,內臟,手腳,頭顱,到處都是。
離殘破肢體不遠處有座骨山。
一具具身穿華麗服飾的屍體掛在骨山上。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死前一定遭受到了慘烈痛苦的折磨。
轟隆!!
一陣陣驚天動地的大響宛如天雷一般突然爆發了開來,骨山劇烈的抖動起來,一條長長的鎖鏈突然從天空而下,扎在了這些屍體上面,血光沖天,腥味撲鼻,血水不斷翻湧,整個骨山與大地在劇烈搖動,仿佛要翻渡過來一般。
九歌大人見此,輕輕地閉上了眼。
穿過骨山,是一條流淌著血水的河,河山有枯橋一座。
渡過枯橋,九歌扭頭望了眼右邊那座類似於佛塔的建築物。
那座建築物,矗立在離枯橋不遠的一處空地之上,三個舍利塔狀的頂尖,碧瓦金檐,閃閃生光,給人以一種莊嚴偉壯的感覺。
嘩啦!血水打出一道浪花,一隻長的蜥蜴腦袋,鱷魚身子的怪獸從水裡鑽了出來,跳到枯橋上面,沖天嘶吼,嗚嗚地嚎叫著。
呼啦!!
怪獸張開了大嘴,一股血水從它的嘴裡噴射而出,直衝天霄.
嘩啦啦!!
豆粒大的雨點從空中掉了下來,掉到佛塔上面。上面的金光突然砰的一聲滅了,取而代之的是血光蔽日。周圍的建築凡是沾染到猩紅的血水。無一例外全都變成了連綿成片的血紅之色。
莊嚴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陰氣森森,滾滾而流的血河在雕像、城堡、骨山下呼嘯而過,血光沖天。無盡的血色霧氣在繚繞,陣陣腥風聞之令人慾嘔,猩紅的血水,匯聚成河。又重新流淌回了河裡。
轟隆!
又一道悶雷突然炸響而起,幾秒鐘後,一個人站在了塔尖之上,
他身穿金色盔甲,頭戴金冠,手持紅色彎刀,全身冒著濃濃黑氣。
九歌抬起了高貴的頭顱,望著那人,全身有些劇烈的抖動起來,突然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音從九歌的嘴上響徹而出:
「你不是他!」
聲音之大,震得我腦袋都要炸了,等我恢復過來,已然回到了家中,我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這個夢也太真實了,這個九歌大人到底什麼來頭,還有那個最後出現穿著盔甲的人又是誰?
我晃了晃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咦!不對啊,我記得我是昨天擺弄東西的時候昏迷的,怎麼早上出現在床上了?」
應該是老媽將我扶到床上的吧,我自我安慰道。
穿好衣服,我開門,來到了客廳,桌子上有做好的早餐,老媽給我留了一張紙條,告訴我她去上班了。
吃完早點,我將碗筷收拾乾淨,拿起家裡的座機電話,給爺爺打了過去,沒人接通。
「怎麼還沒人接?」正想著,樓下突然響起了急促的滴滴聲,我心裡一驚,急忙地跑到了陽台打開了窗戶。
「奔喪啊,還讓不讓人睡覺啦?」喊話的又是昨天那個大嬸。
見我鑽出頭來,胖子沖我揮了揮手,示意我快下來,我點頭應了一下,穿上鞋,下了樓。
樓下胖子正靠在車前蓋子上抽菸,見我出來,直接將菸頭踩滅。
「師兄上車,來活了。」
我不高興的說道:「胖子你可別瞎叫啊,我可不是你什麼師兄。」
胖子尷尬一笑,「師傅不是答應收你了麼。」
「你少扯,他答應了我可沒同意。」
胖子撇了撇嘴。
「對了胖子你說來活了是啥意思?」
「今早有個人來找師傅,說他家裡出事了,師傅叫我來找你,帶你去磨練一下。長長見識。」
「得了吧,他是想讓我給他當急先鋒。」我沒好氣的說道。
「哪能啊,師傅可是茅山掌門,本領高著呢,我小時候被鬼迷了都是他給救活的。」胖子否認道。
我心說:難怪這死胖子對那個老騙子死心塌地的,原來有這層關係。
「行吧,我陪你去看看。你在這等一下我回家取點東西。」我之所以答應,是不想看到白雲子那傢伙騙人。
胖子並沒有帶我去福澤堂,而是將我帶到了一家小飯店。
「師兄,師傅和僱主在裡面等著咋倆呢。」胖子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說道。
進到裡面。
白雲子正拿著酒杯一臉紅撲撲的和一個佝僂腰的中年男子吹噓著呢。
第五百零二章 師徒三人
見到我和胖子來了,白雲子很是得意的對中年男人說道:
「小劫來啦。王村長,這就是我和你說的我的大徒弟霍劫。」
「哦哦。真是一表人才啊。」王村長急忙地站了起來,伸手說道。
我隨意的和他喔了一下便撒手了,倒是一旁的胖子直用胳膊肘撞我,小聲道:「師兄你啥時候成大弟子了,我入門比你早,按理說我應該是大弟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