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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做到這些,時間一定要拿捏準確,還要知道受害人的行為習慣,特別是火車剛來受害者也剛好被害,這兩點缺一不可,缺了哪一點,都不足以致命,也不會讓人覺得是鬼魂做的。想害被害者的人,可真是處心積慮啊。」周鵬飛道。
「那你認為兇手是誰?」我問道。
「這次案件,兇手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周鵬飛沉聲道。
「兩個?」我愣住了。
「嗯,洛洛,去叫大夥過來,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周鵬飛說道。
見周鵬飛這麼說,朱洛洛點了點頭,便去將那些乘警全部找了過來。
「聽這姑娘說你找到兇手了,兇手是誰?是鬼麼?」一個稍微老一點的乘警驚懼問道。
「不是鬼,是人。」周鵬飛說道。
此話一出,這些乘警神色各異。
「不可能吧,我明明看到是有人推他下去的。」那個剛才喊叫的女人說道。
「你們先聽我講講案發的經過再說,兇手應該很了解受害人的生活習性還有工作習慣,在受害人巡視站台前不久,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我們已經找了證據,是一根可以釣起十多斤大魚的魚線和一個薄膜袋子,等受害人走到這個很滑的薄膜袋子上的時候,就會摔到,摔倒的時候,被絆到魚線上,便改變了摔倒的方向,看上去像是被人推的一樣。」周鵬飛說道。
「口說無憑,總得要有些證據的吧。」那個稍微老一些的乘警說道。
「證據就是,這個袋子上的鞋印和受害人是否一致,然後再問問這種魚線的出處就行了,三羊市的魚行雖多,不過花一些功夫,還是能問到誰買了這種魚線,畢竟釣魚的魚線常有,這種釣大魚的魚線可不太多。兇手就是你們其中的一個,我看,兇手你還是自己承認吧。」周鵬飛說道。
周鵬飛這句話說出來,那些乘警的臉色大變,都面面相覷,不過相對於其他的乘警,其中一個乘警卻面色蒼白。
那個乘警,正是帶我們進來的乘警。
「我承認,是我殺了老王,都是我的錯,是我太小心眼了,嫉妒他,都是我的錯。」那個乘警跪下來說道。
眾人大驚。
「小宋,真的是你?」那個稍老一些的警察驚道。
「是我。」那個乘警一副懊悔的樣子。
「老王平日裡對你那麼好,你咋忍心殺他,你這個畜生。」聽到這個乘警承認,那個稍老的乘警罵道。
「因為嫉妒,我嫉妒他有那樣一個美滿的家庭,還有那麼漂亮的一個女人跟著他,我要殺了他,讓他妻離子散,哈哈哈。」那個乘警大笑道,有些癲狂。
「別演戲了,你根本不是因為嫉妒,而是因為你跟他妻子有姦情,他的死,是你跟他妻子合謀的。」周鵬飛冷冷道。
「你沒有證據別血口噴人,容兒才不是那種人!」那個乘警怒道。
「不是那種人麼,這個袋子也不是普通的袋子,自認為很好的計謀,可惜用錯了東西,如果我是你,就會用最常用的東西,這樣會加大破案的難度。」周鵬飛說道。
見周鵬飛提到袋子,那個乘警終於沒有任何理由反駁了。
我有些暗暗佩服周鵬飛起來,在另一個人不在場的情況下,他也能判斷出來,這是怎樣的一種能力。
最後,那個乘警和被害者的屍體被警察帶走,那袋子和魚線也被收走當證物。
因為要做筆錄,周鵬飛要趕火車,而我是小孩子,所以只有朱洛洛去了警察局。
這時,周鵬飛的火車也即將到點,站台上,零零星星站著一些人。
「要走了,對這裡還真有點不舍。」周鵬飛等待著火車,突然說道。
「既然不舍,那就留下來唄。」我說道。
「不了,我對那些人已經死心了,現在回家,正好。」周鵬飛道。
周鵬飛說得那些人,我頓時愣了愣,他從來沒說過類似的話,貌似朱洛洛不在了,他才這麼說。
「回家了之後想過幹啥沒?」我問道。
「還沒想好,估計會去打零工,我這樣子,能做什麼?」周鵬飛有些黯然。
「我覺得你很厲害,跟你合作真的太愉快了。」我笑道。
「這話從你這個小學生嘴裡面聽起來咋這麼怪捏?」周鵬飛來了一句東北大茬子。
「哈哈哈,我也這麼覺得,希望我們以後還能合作。」我笑道。
「呵呵,希望吧。」周鵬飛笑道。
氣氛,一下子變了好多。
「嗚嗚嗚——」火車進站的鳴笛聲響起。
「要走了。」周鵬飛看我一眼,重重道。
「恩。一路順風。」我點了點頭。
火車,最終停了,周鵬飛因為是殘疾,所以是被乘務員給抬進車廂的。
第三百七十七章 神秘人再現
從那些乘務員厭惡和蔑視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種不曾看到的東西。
也許,這就是周鵬飛真正頹廢的原因,也許不是。
火車來了,火車又走了。
這個城市,似乎送走了一位不應該走的人,那火車的「嗚嗚」聲,仿若哭泣。
當火車走了大約十多分鐘之後,朱洛洛終於從警察局回來,看到只剩下我一個人在站台上時,朱洛洛有些委屈的撅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