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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紳士因為想到一會兒某個房間會發生的鮮血淋漓場面,露出開心的笑容。
23:56。
房門突然響了。
23:58。
門外出現一張和善的面容,蘇爾左手插在兜里握住電擊器,親切地揮揮右手:「嗨。」
作者有話要說:月季紳士:實不相瞞,晚上輕易開門是我這輩子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第3章 照片
「作死啊!」
「我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聚在水幕前的人抱臂討論,遠處又陸續走來幾位,都是有成員折損在上一場遊戲世界,需要吸收新鮮血液的。
看到高大男子時,互相對視一眼,不過很快注意力被屏幕上人的舉動吸引。
「他不會想要去找主持人求救?」
約莫真的是不知者無畏,從某種意義上講,『主持人』的存在甚至比鬼怪更加恐怖。
畫面里月季紳士已經側身讓蘇爾走了進去,門被緩緩關上,有個俏麗女子於心不忍:「估計會死得很慘。」
·
淡淡的花香味從男人身上傳來,月季紳士耳邊的花夜晚要比白天顏色亮一些。
蘇爾:「這裡發生的一切也會被人窺視麼?」
月季紳士搖頭,盯向脆弱的脖頸處,笑著道:「當然不會。」
蘇爾走到他面前:「你準備殺了我?」
這種羊入虎口還主動再向前一步的舉動令人迷惑,月季紳士發怔的一瞬間突然感覺到腰間一麻。低頭掃見黑漆漆的物件頂在腹部,皺眉:「什麼玩意兒?」
電擊器沒用。
蘇爾來得時候抱著賭一賭的態度,很明顯,他賭輸了。面不改色收回手:「舒服麼?」
月季紳士輕而易舉從他手中奪過物件,稍稍研究了一下又猛地扔回蘇爾手中,方才這東西……似乎在汲取自己身上的生命力。
蘇爾原本做了兩手準備,利用彈簧做了個小機關,一旦月季紳士碰到那個位置,就會被劃到手,他可以趁機進攻對方耳朵上的那朵月季花。
這麼招搖的花朵一般都相當於BOSS的心臟。
當然,自己的成功率不足百分之十。但如果留在房間裡,想必連百分之五都不到。畢竟蛇的速度非常快,哪怕傷到,那麼近的距離,他八成會被咬傷。
現在看來,這個電擊器並非一無是處。
七天七夜?
祝芸在電話里特地提到了這本書……既然是因為大尺度被封禁,或許生存的訣竅就是浪?
蘇爾抿了抿唇,暫時也找不到更好的措辭自圓其說,便順著這種邏輯發展下去:「我是想讓你舒服。」頓了頓道:「方才那一瞬間,有沒有感覺到淡淡刺痛伴隨著酥麻感直衝腦神經末梢,痛苦中感覺到舒適,舒適中誕生蘇爽?」
話還未說完,一片花瓣孤零零地飄落在地上。
「……」
月季紳士面色大變摸向耳邊,果然,那一瞬間不是錯覺,這玩意兒真的能汲取生命力。
感受到冰冷的殺意朝自己襲來,蘇爾果斷道:「虛不受補,電習慣就好了。」
月季紳士很珍視那朵花,狐疑問:「真的?」
當然是假的,蘇爾閉了閉眼,上一個這麼囂張的雷電法王已經被釘死在恥辱柱上。但眼下為了活命,他不得不違心道:「這是一個神奇的道具,能養生。」
電擊療法了解一下?
末了補充一句:「我不敢騙你。」
月季紳士深深看了他一眼,不過是個跳騰的小蝦米罷了,一隻手就能按死:「哪怕有一個字是假的,」他微微一笑:「你的身體會成為這朵花最好的養料。」
蘇爾抬起手,毫不猶豫調到最大功率,對準月季花中心電過去。
近身攻擊的好機會,大不了殊死一搏。
滋滋——
電擊器的動靜有些大,花非但沒有蔫了,反而色澤艷麗了一些。
「舒服。」月季紳士愜意地眯起眼。
蘇爾手一抖,隱隱感覺到牙疼。書被封的不冤,這種設定居然也成立!
「可惜了……」月季紳士瞥了眼蘇爾,可惜這東西不能被自己所用。不死心地又試了一下,只要妄圖使用,就會被汲取生命力,作為體驗者倒無礙。
認主的道具雖然少,但也不是沒有,他記得曾有一個玩家在通關高難度遊戲後,獲得過替死娃娃,不過這個新人是從哪裡得來的?
凌晨7:30。
門被推開,蘇爾頂著黑眼圈,一臉疲憊地扶牆走出,一晚上沒休息給月季紳士充電,足夠累人。
樓上傳來嗚咽聲。
蘇爾皺了皺眉走上去,看見另外三人聚在自己的房門口,李黎還流了兩滴淚水。當轉身看到他的一剎那,面色剎那間變得慘白,就跟活見鬼一樣。
退後兩步定下心神問:「你還活著?」
蘇爾點了點頭,看見地板上有黏膩的痕跡,角落的凳子上掛著片脫落的蛇皮。昨晚離開前他特地抖開被子塞了個枕頭進去,如今最上面的一塊被腐蝕,棉絮粘成好幾撮,散發的味道酸臭難聞。
毒性這麼烈,已經超出了自然界毒蛇能做到的範疇。真要遇到,他的電擊器連蛇皮都電不穿。
李黎面色慘白:「我們的猜想成真了。」
恐怖故事裡的事物會實質化趁著夜晚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