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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友:「……」
月季紳士:「……」
軒轅傲宇反而最先回過神,咽了下口水:「你剛剛……做了什麼?」
「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不過也許衝出去真的能獲救,」蘇爾指了指窗外:「實踐出真知。」
他認真考慮過,小孩子殺人是有條件的,只有在聽不到睡前故事時,才會變得暴躁。而睡眠過程中,明顯是最脆弱的。至於冒險擊殺不太可取,誰知道對方有沒有自衛反擊的設定。
「別杵在那裡。」蘇爾招呼眾人站到窗邊:「去找個手電筒,讓我們看看外面是什麼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蘇爾:專治各種不服。
第5章 小白鼠
手電筒還沒拿來,月季紳士先一步瞬間移動到蘇爾面前,用力抓著他的肩頭搖晃:「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麼多年的主持生涯,就沒見過這麼有想法的!
主持人全程一直都是看好戲的狀態,驟然瞧見這幅氣急敗壞的樣子,蘇爾有些抑制不住嘴角上揚。不過他很快控制住面部表情:「我應該沒有違反規則。」
也就是低難度的新手場敢做這樣的嘗試,如果成功活過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做類似危險的舉動。
軒轅傲宇明白過來什麼,投去感激的目光,對方算是為自己冒了一次險。
蘇爾沒過多表示,他不是多管閒事的性子,甚至骨子裡滲透著漠視。只是為了不至於喪失人性,日常都是按照定下的原則行事。
如果相處過程中,軒轅傲宇有意向找個替死鬼,亦或最後無視他的要求放棄給孩子講故事,抱著大家同歸於盡的念頭,蘇爾絕對能做到眼睜睜看人自尋死路。
「找到手電筒了!」李黎小跑過來,打開遞給他。
一束光源照亮黑夜,第一個晚上幾乎是在驚慌和求生的掙扎中度過,很少有人真正注意過外面的世界。隨著一小片區域清晰呈現,一個念頭不約而同浮現在眾人心底里:還好昨天沒看。
空蕩蕩的區域裡,小孩不再裝睡了,身體像是被擠壓的泡沫,胳膊不時凹陷下去一塊,呈好幾個硬幣的形狀,隔著窗戶都能腦補出骨骼碎裂的聲音。不過他的復原能力相當強,很快軀體恢復原樣,反而朝著空氣張大嘴巴,做出咀嚼的動作。
軒轅傲宇看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雖然有一瞬間的絕望讓他想奪門而出,然而真正親眼目睹才知道是何等恐怖。
被狼咬死可能都比被活活擠壓五臟六腑碎裂要好。
張河眯了眯眼:「他好像在一點點挪動。」
每次前進不過幾厘米,但確實在朝著門的方向爬行。
蘇爾關掉手電筒:「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零點後不能出門,還剩不到三個小時。
說完望向軒轅傲宇:「即便他被關在門外,也不一定意味著晚上恐怖故事的具現物不會出現。」
軒轅傲宇冷靜不少,點頭:「我知道。」
眼下算是最好的情形,至少讓人能看見一些生的希望。
各自散開,開始重新尋找線索,蘇爾突然感覺渾身一冷,一回頭,月季紳士正眼珠一動不動地凝視著他。
殺意……這回是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對方的殺心。
蘇爾指著門外:「那孩子和你非親非故。」
一片花瓣隱隱有飄落的趨勢,月季紳士臉色難看:「他有個三長兩短,這個副本就會崩塌。」
蘇爾:「我會死麼?」
「廢話。」
蘇爾:「你會死麼?」
月季紳士:「更是廢話。」
相當於一個小型世界的崩塌,裡面的任何生命都別想逃離。
蘇爾走上前,對著他面前的空氣擁抱了一下:「那我們就是同生共死過的情誼。」
「……」
彎了彎手指:「愛你呦。」
「……」
年紀輕輕的,為什麼不做個人?
暫時找不到機會殺了他,本著眼不見為淨的心思,月季紳士在樓上尋了個陰影角落站著。
蘇爾沒跟著上樓,坐在沙發上重新翻起宣傳冊。有關魑魅魍魎的章節很清楚地介紹了應對方式,武力值超過150,能進行一定程度的傷害。換言之實力足夠強大,Boss甚至可以被擊殺。
這便和主持人方才的言論相悖。
蘇爾垂下眼帘,月季紳士沒理由說謊,宣傳冊似乎也很合邏輯。畢竟如果以鬼怪無法被清理為前提,就是死局。
站起身走到兒童床前,褥子上滲著血跡,提醒他早晨發生過的一幕……鬼吃人說得過去,吃自己是個什麼說法?
「看看這個。」張河手裡拿著幾張照片走過來:「壓在神像下面。」
蘇爾深深看了他一眼,同樣是人,對方抬神像取照片一點事情都沒有,反觀自己,在臥房裡隨便瞧了張全家福,險些栽了。
一般朋友拍合照都會下意識靠近一些,表現出親昵。這張照片裡,每個人都坐得規規矩矩,笑容是一扯嘴角,沒一個露出牙齒的。
「肯定都是邪教組織成員,」張河一臉嫌惡:「瞧著人還挺多。」
蘇爾忽然抬頭朝樓上的月季紳士發問:「晚上能多人同住一間屋子麼?」
月季紳士不耐煩道:「本場只規定零點後不能出門。」
他的回答印證了宣傳冊上的說明,主持人會解釋清楚規則,在這方面他們是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