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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是司機。」陳實笑笑。
「闊氣啊,你現在都有司機了。」大常拍打著林秋浦的肩膀。
林秋浦說:「他只是開出租的司機,也是隊裡的顧問,對了,你見過他嗎?」
大常觀察了一陣,搖頭,「沒見過。」
「你見過他嗎?」林秋浦問陳實,觀察著他臉上的細微表情。
陳實打量片刻,笑道:「你挺面善啊,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哈哈,沒準我坐過你的車,不過人家都說我長得像吳彥祖……哎,光顧著說話了,吃點什麼?」
「隨便吧!」林秋浦說。
大常走後,他對陳實說:「猜猜他以前是幹嘛的?」
「警察?」
「你怎麼知道的。」
「因為他認識你啊,大概當過同事,否則以你的性格也不會結識這種人。」
「他以前是我的搭檔,這傢伙就是太聰明,不肯吃苦,後來因為犯了點錯被我原來的隊長開除了。」
「你卻一路當上了刑警隊隊長,你帶我來是想滿足一下虛榮心,聽我誇你幾句嗎?」
「真是小人之心,我去趟洗手間。」
來到陳實看不見的地方,林秋浦打開手機,剛才問話的時候他用手機在下面拍陳實的雙手,如果他真的是宋朗,看見大常肯定會有些反應。
結果陳實放在下面的雙手異常平靜,他確實沒見過大常……
第795章 嫌疑人自首
吃完飯,林秋浦和陳實一起回到局裡,沒想到案件竟然有了突破性進展,菸灰缸上殘留的指紋在指紋庫中有記錄,正是烈國梟的手下劉豐,他的記錄還是當年因為襲警被捕時留下的。
順利得叫人不敢相信,在去抓人之前,大家討論了一會,陳實說:「我聽你們描述這案子,是這個叫烈國梟的人跑來當畫,然後他手下劉豐深夜闖入,殺了當鋪老闆,把畫又拿走了?圖什麼呢,白嫖一筆當金嗎?」
林冬雪說:「也許殺人搶畫是劉豐的個人所為,不是姓烈的老頭指使的。」
林秋浦說:「等下,你們先別急著瞎猜,現在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幅畫是烈國梟當的,我看咱們跑一趟吧!」
「用不著,查一幅古畫很容易,古畫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是被人拍下來的,買家賣家都可以查到。」陳實說。
這個意見很中肯,於是警察給城裡幾家拍賣行打電話,一家拍賣行稱曾經手過這幅畫,當時的賣方是一名海南富商,買方是一個叫沈利群的收藏家。
一聽這名字,林秋浦有點不敢相信,畫居然是沈老闆自己的,他問對方:「這個沈利群是做什麼的?」
「沈老闆是開當鋪的呀,平時經常會買賣一些古玩字畫。」
掛斷電話,林秋浦有點詫異,說:「這幅畫目前的所有者是沈利群自己,那當畫的人是誰,關鍵問題是他自己的畫怎麼會被別人當到自己店裡?」
「也許典當的這幅是贗品?」林冬雪猜測。
林秋浦將從現場帶來的記帳本拿來,裡面的典當品都清清楚楚地寫著品相、重量、真偽等信息,這幅畫後面沒有標註是贗品,照沈老闆的記錄習慣就是正品了。
或者這幅畫曾經私下易手過,然後又以這種方式回到了沈利群手上,最後被深夜闖入的人奪走了。
「這畫這麼值錢嗎?」林冬雪在網上搜到了照片,「不過就一些雲山霧罩的黑白山水罷了,看著跟其它水墨畫也沒啥區別。」
「你可真敢說,黑白山水,水墨畫哪有彩色的?」陳實吐槽,「你搜一下當年的拍賣價格。」
「哇,這麼多錢!」林冬雪震驚,「換成烤魚一輩子都吃不完。」
林秋浦走來走去地考慮著,說:「咱們先去把劉豐抓回來,指紋留在兇器上,沒理由不帶回來問話。」
劉豐在哪,沒人知道,不過烈國梟倒是很容易打聽到,林秋浦給他打過去一個電話,聽明白之後,烈國梟在電話中說:「我烈某人一向是守法公民,絕不會袒護一名罪犯,我現在就讓豐子去警察局自首,一定全力配合你們調查。」
掛了電話,林冬雪有些吃驚,「這個聽上去來頭不小的傢伙,竟然這麼好說話?」
「這老頭和官方打交道一向很客氣,我記得有一年他的幾名手下在夜總會跟人打架,捅傷了人,第二天警察還在調查,他那幾個手下就來自首了,最後有一個把罪都扛下了,現在還在坐牢。」
「手下?扛罪?這些措辭聽上去怎麼像在描述一個黑老大?」林冬雪疑惑道。
林秋浦聳肩,「專門打黑的三隊也一直在盯著烈國梟,一個無官無職的老頭,擁有好幾家公司,存款上億,養了許多手下,同時龍安的許多大富大貴都是他的乾兒子,怎麼看也不正常!但他就是沒有任何把柄落在警方手中,目前仍然只是一個有權有勢的老頭而已。」
陳實舉手,「一名資深的哥想說兩句。」
「說吧!」
「我開車的時候經常聽到乘客提到這個名字,在老百姓口中,他就是目前龍安最有勢力的黑老大,就像90年代東北的XX,80年代香港的XXX。不過我聽到的內容都是捕風追影,這老頭要麼就是樹大招風,要麼就真是壞得很低調。」
「不管哪種,我們二隊不必和他打交道。」林冬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