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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笑把臉埋在手中,好像無地自容一般,「有這事,我隱約記得!」
「不過一分鐘後你又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個折凳,大概是從附近的大排檔拿的,還把頭髮往後面一擼,說:『放開她,有種沖我來,男人就該干男人,騷擾女人算什麼東西?』小流氓一下子就惹毛了,過來一腳把你放倒,然後搶了折凳把你揍了一頓,你一邊挨打一邊還說裝B的話,哇,特別的帥氣!」
「這到底哪裡帥氣了?」周笑抱著頭,羞愧萬分。
「總之我就是覺得很帥氣,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人站出來保護我,明明打不過還要裝B,這才是真正的英雄,我特別感動!」王瑛回憶著那段往事,兩眼放著光,好像花痴一樣,「小流氓打完你就走了,我向你道謝,你直勾勾地看著我,然後直接吻了我,一言不發地走了,我杵在原地,心臟跳得好快!之後幾天我都心神不寧,想著那個吻,我一個人在這城裡打工,周圍一個朋友親人都沒有,我特別想能再見到你……說這些話真不好意思!」
王瑛羞愧地笑笑,接著說:「後來我意外地發現,你居然就住在這個小區,有一天你拎個超市的袋子走進來,我不好意思直接打招呼,就從你面前走過,撞了你一下,你看了我一眼,啥也沒說,好像完全不認識我似的!我當時特別失望,後來好幾次看見你,你都不認識我,就在我快要死心的時候,你居然跑來找我,我不知道你怎麼打聽我的住處的,那天是深夜,你敲門敲得很急,我打開門,你叼著一枝玫瑰倚在門框上,手裡拿著一件禮物,然後把沾著口水的玫瑰塞到我手裡,我說:『你幹嘛,找我有事?』你說:『談談!』我說:『談什麼?深更半夜的,趕緊走吧,我要報警啦!』你說:『我有個戀愛想和你談談,你叫什麼?』」
周笑聽得入神,問:「你答應了?」
「答應你個頭啊,深更半夜的,我是女孩子耶!我當時就把門關了,第二天早上開門一看,地上有個用花瓣拼出來的紅心,聽說那天有人把小區裡的月季花給摘光了,就是你吧?」
「我……我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你鬼點子可多了,那段時間總是變成法向我求愛,搞得鄰居都有意見了,我一開始覺得奇怪,你為什麼白天裝作不認識我,晚上又主動來找我,而且白天和晚上,你完全就是兩個人!直到有一天,你不知從哪搞來一個口琴在門口吹,深夜十一點哎,你吹的特別難聽,隔壁家的狗一直在叫,我又好氣又好笑,就把你這個禍害給放進來了……那天晚上,非常的甜蜜,天不亮你就走了,你說你的『房東』很麻煩,不能被他發現,以後會悄悄來見我,但我不能主動找你。
「咱倆一直維持著這種奇怪的關係,我是在半年之後才知道你叫什麼,老實說,我經常想這算什麼交往呢,難道你腳踏幾隻船,所以不讓我找你,或者你已經結婚了。我每天工作十個小時,從單位回來累得飯都不想吃,經常一個人在家裡哭,能有一個人深夜跑來陪我,講笑話逗我,我非常開心,就像你對我說的一樣,咱倆是在這城市裡相互抱團取暖的兩個孤獨靈魂,這話讓我很感動,雖然你很神秘,但我願意接受你。」
王瑛看向周笑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周笑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女朋友從天而降。
第620章 兇手是熟人
周笑太過震驚,不知該從何時起,王瑛去臥室取來一個本子,上面有她的一張素描畫,她說:「瞧,這是你給我畫的!」語氣中有一種自豪。
「比我平時畫得好。」周笑說,「咱倆進展到哪一步了?」
「昨晚的事你也不記得了?」王瑛反問。
陳實說:「那個深夜來找你的周笑,說自己的『房東』很麻煩,這個『房東』指的難道就是……」他朝周笑看了一眼。
「我明白!就是眼前這位,和我交往的其實是他的里人格,別看他表面老實巴交,其實內在非常的帥氣,特別有男人味。」
周笑望著窗外感慨:「我經常想,自己的女朋友在哪,叫什麼,原來就住在隔壁……難怪我經常醒來覺得身體好像被掏空,我可不可以問一下,我一晚上幾次?」
「昨天的垃圾還沒倒,你自己看看。」
周笑跑到衛生間看了一眼垃圾簍,帶著一臉震驚回來了,扳著手指在那數,越數越震驚。
陳實對王瑛說:「王小姐,事情是這樣的,周笑目擊到了昨晚的命案,這個關鍵目擊證人卻是罕見的雙重人格,記憶錯亂,也許他那個人格看見了兇手的臉,但我們無從得知,他昨晚和你說過什麼嗎?」
「沒說什麼特別的,不過……他好像特別的亢奮。」王瑛瞅了一眼周笑。
「有沒有辦法把他的里人格弄出來呢?」徐曉東問。
「我不知道方法,嗯,不過可以試試看!」
王瑛叫周笑坐到她旁邊,王瑛慢慢湊近,周笑的臉唰的紅了,然後她吻了一下他,一吻之後,周笑的眼神發生了一些變化,就在大家萬分期待的時候,周笑說:「你的唇膏是櫻桃味的呢!」
「這是里人格嗎?」陳實問。
「顯然不是,他說話的口氣是不一樣的。」
「那麼,里人格出現的頻率是多久?」
「不確定,有時候連著來,有時候隔三、四才來找我,我也不知道他的聯繫方式……你把微信號給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