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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招不靈呢?」林秋浦質疑。
彭斯珏從門裡走出來,推推眼鏡道:「如果老陳的主意不管用,我會隨機一起飛,採集所有人的DNA帶回來進行比對。」
「希望不要用到這招,趕緊通知大家登機吧!」
看來陳實是故意要等到這個時候,事已至此,也沒別的辦法,林秋浦叫機場人員通知大家準備登機,另一面安排所有人去安檢處盯著。
機場臨時開通了一條安檢通道,一聽說終於可以回飛機上了,乘客興致高昂,只要能坐到飛機上,哪怕不起飛,他們心裡也是踏實的。
對於要再過一次安檢的要求,機場方面給出了合理解釋,大部分人都欣然接受。
安檢通道附近,警員們懷著惴惴不安的心候著,排著長隊的乘客一個接一個通過安檢,每當有人身上查出金屬物,大家都會一陣緊張,旋即又證明只是一場虛驚,那些不過是硬幣、鑰匙、手機之類的。
「管用嗎?」林秋浦表示懷疑,「兇器並不大,兇手完全可以藏在酒店裡。」
「放心,他們出來之前並不知道安檢的事情。」陳實自信滿滿,「而且一隊現在正在酒店檢查他們住過的地方。」
林秋浦的電話響了,是老耿打來的,他說:「小林,酒店裡面沒什麼異常。」
「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明明是我們請你們幫忙的。」
就在這時,人群有個小伙子顯得神色慌張,不停地和後面的人調換位置,陳實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一指他,大家會意,慢慢包圍過去,像鎖定獵物的狼群……
第206章 為兄報仇
見警察們圍過來,小伙顯得更加慌張,推開人群往外走,陳實把手在他肩膀上一搭,說:「去哪?」
「上廁所。」
「先安檢,安檢完讓你上。」
「管天管地,管不了拉屎放屁,我上廁所你們還要管?有沒有人權!」小伙瞪著眼。
「嘀」的一聲,讓小伙一陣錯愕,低頭一看,一個金屬探測器貼在他腹部上,手持金屬探測器的正是彭斯珏,這是他借來的那台。
陳實冷笑,「身上藏了什麼?把外套脫了。」
小伙臉色鐵青,嘴唇哆嗦,一言不發。
眾人把他帶到旁邊,在陳實的催促下,他只好將外套脫了,彭斯珏又驗了一遍,當金屬探測器經過他的腹部時,仍然有反應。
「請把毛線衣也脫了。」
小伙咬著嘴唇脫了毛線衣,當彭斯珏準備探測的時候,卻被他一伸手按住手腕,小伙乞求道:「給我留點尊嚴吧,我認了,是我乾的!」
「貴姓?」
「李維庭!」
陳實瞅了一眼名單,他兩次都躲過了詢問,心想這小子挺機靈的嘛!
「換個地方聊聊吧!」
大家來到一間空置的威爾辟休息室,從這裡可以看到登機的人流,李維庭望著下面,感慨一聲:「我以為我能跟著他們一起上飛機!」
在他對面,坐著林秋浦和陳實,其它人在外面候著。
林秋浦說:「人是你殺的?」
李維庭垂下腦袋,點了點。
「為什麼?」
「也許是天意吧!」
「那你坐在這裡也是天意嘍,別兜圈子了!」
「我認識那個人,他就是害死我哥的傢伙,幾年前我哥從他的公司買了一份保險,後來我哥查出癌症,可是保險公司卻以種種原因拒絕理賠,當時在我哥病房裡玩弄文字遊戲的傢伙,就是這死老頭!我氣得不行,拿菸灰缸打了他,誰成想就因為這一時衝動,後來在法庭上我們敗訴了,我哥一毛錢理賠都沒有拿到……
「後來,我哥在絕望中自殺了,留下我嫂子和孩子,我嫂子連份工作都沒有,還欠了許多債,只能出去打零工,我時常也會接濟一下。
「這次我去濟南,就是看望他們,沒想到竟然在飛機上遇到這老畜牲!看看他戴的手錶,看看他用的手機,還有他在電話里談的幾千萬的生意,我呸,這些都是無數像我哥這樣的人的鮮血換來的!我冥冥之中好像聽見我哥的聲音,他告訴我,殺了這老頭,替他報仇,所以我就……」
「怎麼會想出這種別出心裁的方式呢?」陳實拿出自己用錫紙疊的刀。
「怎麼想出來的?」李維庭冷笑,「我哥當年就是這樣自殺的,他在重症病房裡苦捱日子,又不想脫累家庭,就拿午飯用到的錫紙折了把刀,自己割喉死了。」
「應該是刺喉才對吧!」
「沒錯,把這把『刀』刺進那老畜牲的喉嚨時,他連叫都不叫一聲,殺了他我一點兒也不後悔,這就是報應,就算我沒有出手,總有一天,也有其它人出手!」
「你還以為這是替天行道?」林秋浦有點聽不下去了。
陳實更關心案件本事,說:「兇器在你胃裡?」
「是的!」李維庭承認,「原本我以為,就算飛機上發現了屍體,也會到濟南再報案,沒想到半路就迫降了,我沒法處理兇器,就握成一團吞進肚裡了……你們是怎麼知道的?有人看見了?」
「沒人看見,推理懂嗎?」陳實說。
李維庭驚訝地看著陳實,「你很厲害,佩服!佩服!」
「問個小細節,你把自己的垃圾袋和其它人對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