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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曉東搔頭笑笑,「藏在鞋裡,能有什麼味?」
林冬雪用剪刀裁開那只可疑的真皮手提箱,在夾層里發現了一些藥片,徐曉東驚呼:「毒品啊!想不到還有意外發現。」
林冬雪把行李主人的姓名標註出來,畫個號問,這些藥片就先扣下,待會化驗了再說。
陳實掀開帘子出來,說:「查完了嗎?」
「還有一半呢!」林冬雪眺望漫長的過道。
「我覺得行李裡面不會找到兇器,兇手沒那麼蠢,檢查一下座位和垃圾袋。」說著,陳實拿起一個垃圾袋,在裡面發現了食物的包裝紙,以及一片皺巴巴的錫紙。
他說:「我去找老彭,你們接著忙吧!」
「喂喂,不幫忙啊!」林冬雪喊沒喊住,他人已經走了。
徐曉東說:「陳哥就是這樣,想到一出是一出,不過他的感覺總是很準。」
「別傻站著了,一起查。」
除了這個箱子之外,他們還在另一個箱子裡發現了一些刀具,這個發現令所有人驚呼出來,可當林冬雪拿起來時卻發現手感不對,原來是橡膠刀,戳在手上就彎了,毫無殺傷力。
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標記了該行李的主人姓名。
所有行李檢查完,已經十一點了,林冬雪累得不行,這時陳實和彭斯珏上飛機了,彭斯珏手中拎著一個勘察箱,陳實笑著問:「檢查完了?」
「你倒輕鬆,也不幫忙。」林冬雪抱怨。
「不好意思,我想到一件事,所以去叫老彭過來幫忙。」
「對了,彭隊長,這裡有些藥片請你幫忙化驗一下,有幾個可疑的箱子,我去問問它們的主人。」
陳實接過藥片看看,問:「箱子裡找到的?」
「是的。」
「別管這個了,還剩不到四小時,這案子按部就班地查,到後天都查不出來……你去見見空乘人員,問他們起飛之後哪些乘客用過衛生間,所有從死者身邊經過的乘客都記錄下來。」
「對了,你注意下誰穿了深藍色卡其布的外套,而且衣服上,尤其是袖子上有輕微破損。」彭斯珏交代。
林冬雪點頭,「我這就去!」
其它警員離開後,陳實對彭斯珏說:「開始吧!」
彭斯珏拿起試劑和手持紫外線燈,開始在地上採集,他從廁所一直採到過道,而陳實則在檢查飛機的小廚房,說是廚房,其實只能加熱個食物。
「老彭!」
彭斯珏一回頭,一樣東西擲過來,他伸手接住,是個用錫紙包起來的東西,還溫著。
「這是……」
陳實手上也有一個,說:「飛機餐,漢堡包,我剛剛加熱的,先墊墊吧!」
「你能不能別老把犯罪現場當自己家?」
「你不吃我吃。」
陳實打開咬了一口,這是他有生以來吃過的最難吃的漢堡,就是一個大麵包中間夾了火腿腸片和菜葉子,一點味道也沒有。
索性不吃了,他把麵包取出來放在一個座位上,然後將錫紙抹平,仔細地摺疊成扁平錐狀,用它去扎麵包,錫紙折成的刀居然能輕鬆刺進了麵包。
陳實用錫紙刀戳了戳手指,雖然很尖,但還不至於把手指戳破。
於是他改良了一下,把錫紙刀折得更緊緻更尖銳,這次居然把手指戳破了一小塊,看著手指上的血珠,他好像捕捉到一線靈光。
「老陳!」
陳實連忙吮掉手指上的血,跑過去,只見彭斯珏手中的紫外線燈照出地板上的一處血跡,血不是太多,呈擦拭狀,彭斯珏說:「這血好像被人用腳抹掉了。」
陳實回頭看看,「距離死者的座位,隔著兩排座位。」
「後面也找到了,總共三處,平均十公分有一滴血。」彭斯珏又往前照了照,前面沒有了,只有這三處血跡。
陳實推測,「這是兇器上滴下來的血,死者傷口上的成分,你化驗了嗎?」
「還沒出結果。不過藥倒是查明了,是種鎮定類藥物,死者應該生前服用過,處於神經抑制狀態,所以在遇害的時候,幾乎沒有掙扎。」
「廁所有血跡嗎?」
「沒有。」
「那邊的廁所呢?」
「去看看。」
兩人來到另一頭的盥洗池,彭斯珏對著地上、馬桶里噴了點魯米諾試劑,用紫外線燈去照,什麼也沒發現,然後他又檢查了一下盥洗池,出乎意料的是,盥洗池上竟然有微量的血跡。
「這血跡是新近留下的,可能是死者的,兇手在這裡洗過手。」
「那頭殺人,跑到這頭來洗手?換成我也會這樣,死者一旦被發現,大家的注意力都會在前排,後排幾乎沒人注意。」
「兇器會不會也在這裡面呢?」彭斯珏指指馬桶。
「我聽說飛機上的排泄物會被拋撒到半空中,凍成一根藍色的冰棍,是真的嗎?」
「一些對重量要求很高的飛機會這樣做,但這種型號的客機不會,排泄物會被存儲起來,回到地面之後由地勤人員回收。」
「這屬於常識嗎?」
「什麼!?」
「我是說,兇手會知道這件事,而放棄通過馬桶處理兇器的打算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
第204章 兇器的猜想
光靠揣測無法得出真相,於是彭斯珏用棉簽把馬桶管道四壁取樣,用血蛋白試劑盒來鑑定是否含有人血,雖然馬桶很髒,但彭斯珏卻做得一絲不苟,最後幾個試劑盒均顯示,這裡沒有任何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