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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找到我的那個就是,那條子,那臉蛋,絕對是95分。」
「有照片嗎?」
「可惜有男朋友了,一個挫大叔,唉,好白菜都讓豬拱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被叫去問話了,警花穿警服嗎,我對制服系最把持不住。」
「都消停點吧畜牲們,我刪聊天記錄了,從現在開始一個『女』字都別在這群里說。」
「女女女女女女……哎呀,貓不小心踩到鍵盤了。」
小四已被移出群聊
從彭斯珏那兒出來,林冬雪把這條線索在微信群里發了,大家一人去查一個,他倆準備先去見死者的父親。
上車之後,陳實看了一眼手機,說:「你現在開車技術怎麼樣?」
「開哪種車?」林冬雪笑問。
「調皮,你來開車。」
林冬雪從陳實身上挪過去,坐到駕駛座上,陳實刷起了手機,林冬雪問他怎麼了,陳實說:「這幫孫子,突然之間把朋友圈刪得一乾二淨,應該是聽到風聲了,不過越是這樣越是可疑。」
「我剛剛想到,PUA裡面有一種死亡控制的手段,就是不斷加深給女孩的控制,最後讓她為自己而死,一些不良PUA拿這個當作自己的最高榮譽,這女孩似乎是割腕而死,那個張瀟又諱莫如深,有沒有可能是這樣死的呢?」
「這我也想到了,不過你應該學過法律,教唆自殺算什麼罪。」
林冬雪想了想,「好像沒有教唆自殺這條罪名。」
「那麼計常心不犯法嗎?他現在好像還在牢里吧!」
「哈,是故意殺人!」
「對嘍,這不就結了,琳琳如果真是被人施以『死亡控制』,她的男朋友就是故意殺人。」
「男朋友這個詞放在這種人身上實在是種玷污。」
「是啊,我這樣溫柔體貼、全心全意的才叫男朋友。」陳實笑道。
來到某鬧市區,就看見一個頭髮斑白的中年大叔站在烈日下,身上掛著一塊牌子,上面是段琳生前的照片,這女孩雖不美麗,卻也是豆蔻年華、笑顏如花,自有動人之處,下面寫著:「求好心人幫忙提供我女兒的線索。」
路人來來往往,投以好奇目光,卻都愛莫能助。
陳實慨嘆一聲,上前對大叔說:「大伯,我們是警方的人,關於你女兒的事情……」
「我女兒在哪!?」大叔激動地問。
「先別著急,我們換個地方說吧。」林冬雪道。
得知女兒的死訊後,坐在咖啡廳里的大叔捂著臉哭了,瘦弱的肩膀不住抖動,他說:「我四十歲才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從小拿她當寶貝一樣,為了供她上學家里砸鍋賣鐵,她媽得了病也瞞著,我的琳琳啊,你死得好慘!我回去該怎麼和你媽說!」
面對悲傷的死者家屬,林冬雪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靜靜地等他哭完。
陳實遞過一張紙巾,說:「大叔,您節哀順變,我們在查這個案子,她最後一次和您聯繫是什麼時候?」
大叔抹著眼淚,「這是要查兇手嗎?我一定全力配合,希望你們能給琳琳一個交代……她上次和我打電話是上個月,說她在城裡交了一個男朋友,說那人在美國留過學,父母都是檢察官,我就說琳琳啊,你可別遇上騙子了,城裡人都複雜得很,專騙你這種啥也不懂的小姑娘,她說不會的,男朋友對她挺好的。前兩天我來城裡找她,發現她不在家,找她的同事、朋友也都不知道,這才報的警,哪知道就成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唉!」
「您哪一天去的她家?」
大叔掏出手機,他用的居然是一部智能機,「嗯,3月25號。」
「我們可以去那裡看看嗎?」
「好的,就在這附近。」
陳實給彭斯珏打電話,他那邊派了兩個人過來,隨後二人隨大叔來到琳琳的住處,一處廉租房,客廳里支了一個鋼絲床,上面被子還沒疊,桌上放著吃剩的方便麵和茶葉蛋的碎殼,但臥室里卻有一張大床,收拾得非常整潔,床單新嶄嶄的,被子疊得如同豆腐塊。
「你這兩天住這兒?」陳實問。
「對,城裡招待所都貴得很。琳琳打小就愛乾淨,我不敢睡她的床,所以自己在外面支了鋼絲床,就盼著她哪天回來。」說著,又是一聲愁苦的嘆息。
陳實不禁想,若是有一天陶月月失蹤或者怎麼樣,自己也會如此痛苦吧,多少能夠體會這老父親的心情。
能夠為他帶來的最大安慰就是把案子查明。
這時有人敲門,彭斯珏派的技術警察過來了,大叔雖然聽不懂什麼調查取證,但還是同意了,於是技術警察在屋裡四處採集指紋,尋找血跡。
「林隊!」
技術警察突然把林冬雪叫到衛生間,只見在藥水的作用下,地上出現了一大灘血跡……
第722章 現場勘察
段琳父親也跑進來看,一看見地上藍幽幽的血液,嚇一大跳,說:「這血咋這個顏色?」
林冬雪跟他解釋,這是魯米諾試劑,跟血跡一反應就會呈螢光藍色狀態,大叔會意地點頭。
陳實走過去,對大叔道了聲「借過」,衛生間十分狹窄,凹凸不平的瓷磚上呈現出大片拖擦式血跡,之前進來的時候衛生間很乾淨,看來這血跡被人清理過。
「陳哥,這瓷磚鋪得不怎麼專業,縫隙里還能提取到一些血跡。」技術警員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