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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沉迷做夢也跟吸毒一樣。」林冬雪驚訝地說。
「那種夢,和毒品何嘗不是一種性質,極快樂又簡單……他在這裡肯定不會亂跑的。」
「這就是你的打算啊?把他『寄放』在這兒?」
「不,我是在做一個實驗,我才不相信什麼幻夢上人能夠賜予別人夢境,我認為他的夢不是做出來的。」
「那是什麼?」
「等他醒了就知道了。」陳實神秘一笑。
兩人商量去哪裡打聽情報,最後達成一致,縣公安局。
關於那個神秘的女孩子,公安局拿出了兩份卷宗,女孩在公安局登記的名字叫含夢,她沒有姓,因為她的爺爺奶奶覺得她多半不是自家的種,這名字還是上小學的時候,公安局的一位女同志幫著起的。
一份卷宗是含夢所在班級學生離奇死亡的事件,這個名叫高磊的學生某日放學沒回家,家人找遍了,最後在學校發現了他……的屍體。
高磊把自己的頭埋在跳遠的沙坑裡面,活活悶死了,屍體彎著腰,兩腿站立,腦袋深深地插在沙子裡,雙手扶著地面,保持著一個詭異的三角型。
「當時一名校工嚇得直接臥床三個月。」帶他們看檔案的警察說道。
警方在高磊身上沒有發現任何外傷和脅迫的痕跡,當年技術落後,許多鑑定都沒法做,最後寫在卷宗中的結論只有一句話——「高磊疑係自殺」。
為了弄清高磊為何自殺,警方也做了不少調查,一些同學發生,高磊在學校經常欺負含夢……
第759章 身世悽慘
一份筆錄中,有同學提到了高磊平時是怎麼欺負含夢的,林冬雪快看不下去了,那哪裡是欺凌,根本就不是人做的事情。
林冬雪問:「含夢在學校被人欺負,身上總該有傷,難道她家人從不過問?」
警察說:「他們就是從不過問,聽說有一次高磊欺負她,被她反抗咬傷了手,高磊一家去含夢家裡算帳,高磊大舅是辦鄉鎮民營企業的,這一家子特別強勢,含夢的爺爺奶奶賠禮道歉,當面扇含夢的耳光,臨走還送了人家一籃子雞蛋。」
「一個個都什麼人!」林冬雪咬牙。
「高磊死後,含夢是災星的事情就在學校傳開了,誰都不敢靠近她,她從人人欺凌,變成了人人排斥的狀態,從某種意義上對她也是件好事,至少沒人打她了。」警察嘆息。
「你當時也在那裡上學嗎?」陳實問。
「對,鎮上就這一所中學,所有孩子都在這裡上的學,我在另一所班級……可能我這人從小就愛打聽周圍的事情,特好奇,長大才幹的警察。」
陳實亮出燒毀的照片,「她就是含夢?」
「對對,就是她,唉,時隔這麼多年,她的眼神我都忘不了,她在學校里就像個孤魂野鬼,永遠都是一個人。說來慚愧,當時我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男生,只要聽同學們一說『含夢來了』,就跟著大家一起尖叫著跑開,現在想想這種反應對一個女孩子傷害很大吧!我跟她從來沒說過話,最近距離的一次接觸是有一次放學後,我看見她蹲在湖邊,一邊哭一邊把一隻小狗淹死,她聽見我走過來,扭頭看了我一眼,我嚇得馬上跑了。後來我叫上一幫小朋友去那裡,含夢已經走了,地上有個土堆,挖出來一看是條畸形的小狗,估計是誰家扔掉的。」
「她班上的學生,你能幫我們找到嗎?」陳實問。
「來作筆錄的這幾個現在都不在這兒了,咱這小破鎮,沒幾個年輕人願意留下來,畢業後都去龍安發展了,對了,有一個人我知道他在哪,他叫杜子嶙。」
「你和他是朋友?」
「不不,我們不是朋友,只是他太『有名』了,我把地址抄給你們。」警察拿出一個小本本,從上面抄了一份地址給兩人。
兩人繼續看第二份卷宗,這是含夢爺爺奶奶自殺的檔案,警察說她爺奶在搞一種叫匯百利的非法集資活動,每月都會返金,但其實那是個騙子搞的,騙子斂夠了財便一夜之間溜之大吉,鎮上不少人上當受騙,含夢爺奶失去了畢生積蓄。
檔案中說含夢爺奶是上吊自殺的,兩人吊在一根房樑上,體重把房梁扯斷了,從上面過的一根電線斷裂,引發大火,讓宅子付之一炬。
由於當年技術落後,查來查去只有一句自殺的結論,他們的自殺和上當有沒有因果關係,也僅是警方的猜想而已,沒有任何證據的支持。
另外在含夢爺奶死亡的當晚,含夢失蹤了,從此再沒出現在小鎮上。
這案子發生在02年,陳實問:「02年含夢應該已經畢業了,她那時在做什麼?」
「什麼都不做,在家呆著,乾乾家務什麼的,我經常巡邏的時候看見她坐在院子裡剝銀杏,鎮上一家食品加工廠收購這個,剝一斤才兩塊錢。」警察搖頭,「快二十多歲,她還是瘦瘦巴巴的,穿著那身破校服,看到她的樣子我就心酸,這女孩到底過得什麼樣的生活。」
「那麼,她長大了嗎?」
「什麼意思?」
「她一直是小孩子的模樣,還是漸漸長大了。」
「肯定是長大啦,人哪有不長大的!別看她又瘦又小,那次被高二虎性侵,帶到局裡作司法鑑定的時候,法醫證實她已經出現第二性徵,是個成年人。」